玄飛拿著蛟骨朝著正東方向擺好,又拿著龍筯衝著正西方向,然後再拿出麒麟淚和鳳凰血分別衝著正南和正北。中央的地方,什麽都沒擺,而是他坐在正中央。

“老太爺留下了一套陣法,這‘造天梯’就是其中的一種,需要玄飛親自來做陣引,”蘇揚跟在玩著手裏的長刀的銀子說,銀子雖沒問,蘇揚也清楚他心裏的疑惑,“玄飛是唯一躲過陰雷劫的人,隻有他才能逆轉陰陽,悍動五行,在陰陽五行中找出一條能通天的道路……”

“直接問那姓關的不就行了,她身為情仙,每年鵲橋後也要回天庭回報吧?”銀子把刀一拍,直接變小收到了他的手腕裏。

“問她做什麽?”蘇揚沉著臉說,“再說,她就算是情仙,她要匯報也不是上天庭見玉帝,而是去見另一個人……”

“你是說彭祖嗎?”銀子輕笑道,“房中之祖,也是情仙之師,算起來是那關玉的師祖了,也不知在那天庭要是遇到的話,她要怎樣麵對。”

“那是她的事,我倒不想讓她跟著上天庭,”蘇揚搖頭道,“她跟著上去,隻怕是坐實了這謀逆的名號了。”

“我看她倒是想開了,就算她想要不坐實,隻怕也難了,跟著我們這些日子,天庭的那些家夥難怪不知道她在做什麽嗎?”老爺子敲打著旱槍走過來說,“我唯一感到奇怪的是,這些日子我們在尋那黃、狐、長、蟒四血,和這些能造天梯的物什時,那些仙界天庭的神仙倒是沒有來找我們……”

“蘇大哥連二郎神都殺了,他們怕是都怕了吧?”銀子笑道,“論到單打獨鬥誰是二郎神的對手?當年那猴子隻是堪堪能打贏二郎神吧?想要殺他,連那猴子都做不到……”

“說得輕巧,你也知道是單打獨鬥,而且我們在人間還占了地利,”老爺子吸了口煙說,“要是在天上打的話,隻是地上的二郎神還不如天上的一位星君啊……”

“說什麽喪氣話,別長敵人的誌氣滅了自己的威風好吧?”淘淘走過來說,“你這老家夥若是怕了,就直管在這人間裏呆著好了,我看以你的本事,早晚能混到招安的名額……”

“你,你說什麽混帳話!我老爺子是那種背叛東帝的人嗎?”老爺子氣道,“你就借著還能搗毀我老人家來給你長麵子就詆毀吧,我看用不了多久,你才是最早當逃兵的……”

“扯淡!”淘淘跳了起來,“什麽逃兵?我會當逃兵?笑話!我跟天庭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我會當逃兵?你才當逃兵,你他媽全家都是逃兵,你下輩子還是逃兵……”

看這兩人本來是拌嘴卻是越來越有火氣,蘇揚也不得不出來說:“夠了,一人少說一句,他媽的精力全都放在這裏了?”

老爺子和淘淘這才各自轉過頭,哼了聲,都不說話了。

玄飛在那造天梯的陣法裏坐了一下,才把懷裏新寫的符全都按方位擺在了陣裏。

這個造天梯的陣法跟平常的陣法大不一樣,他也是頭回用,倒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他的五行設置和方位設置都幾乎都是亂的,也不說是逆行,逆行倒還有規律,可這裏的布置是土、木、水、金、火,說逆吧,也不逆,說正吧,也不正。

簡直完全就是一個走歪門邪道的,老太爺搞的這個陣法,隻怕也是唯一個能打通天梯的法子了。

一般的仙想要登天的話,都會走通仙道,但那通仙道這時不用想都被關了。

還留在這裏,等著給蘇揚他們上天嗎?

可玄飛心裏還是有些疑慮,在人間,那二郎神發揮不出一成實力,被蘇揚殺了,在陰間,那托塔天王李靖跟哪吒三太子的下場也很悲劇,其它那些天將天兵也都是一樣。

這就表示,主場的優勢實在太大,會不會那天庭上的人,都在等著蘇揚上去?

在天上他們能發揮出完全的實力,這天譴已下,在人間留著也沒有任何的意義。

而將蘇揚他們誘到仙界中,那才是他們要做的事?

玄飛越琢磨越是這麽回事,那通仙道關上,那不是就是故意這樣做的嗎?這關上了才能更加激發蘇揚想法子登上仙界,可要是勸蘇揚別去,那也行不通啊。

他母親還被那幫神仙抓著呢……

玄飛還想著要將老太爺給救活,可是這……

左思右想都不行,玄飛畢竟還是個孩子,抓著頭也能隻硬著頭皮繼續幹下去,大不了小爺這條小命就交代在這裏了。

蘇大哥的忙不能幫!

玄飛把所有的布置就布置好,就花了整整七個時辰,那蛟骨、龍筯、麒麟淚、鳳凰血,包括他自己是最重要的不錯,可不光是這些。

還有好些東西都有存貨而已,就不讓淘淘、老爺子他們再去找。

光從遠處看,這夜裏點著幾堆火把的荒山古廟前,那地上擺著的那些物件,倒還真像是電影裏的邪教儀式。

還有個全身都被剝光了的從死刑牢房裏抓出來的女孩。

她被捆在一個木樁上,玄飛需要這個還是處子之身的女孩的心頭血。

這是血引之術,用她的血引動那四大聖獸級別的罕見之物,才能將這造天梯的陣法給引動。

抓她來的時候淘淘就打聽過了,這女的犯的罪過隻怕是在地獄裏就算是扔在油鍋裏炸成油條、油餅那都不為過的了。

本來就在下周就要執行注射死刑了,現在讓她早些死,那也不算是什麽大事。

不算是頭回看到**女人的玄飛,看著這個長得醜得快跟那東施一樣的女孩,心裏也沒半點食欲。

都道食色,性也,這食欲可跟吃東西沒關係。

再說,玄飛現在也是有心無力啊,沒那個能力再能想,那也隻能光想想。

不過那女孩倒是長了一對好胸,竹筍型的,沒有外八開,就像是兩個乳色的鍾乳石掛在那裏。女孩是被淘淘給製暈的,就算是用個狼牙棒去捅她都不會醒過來。

玄飛拿出一把泥金刀,在衣角上抹了兩下,吐了一口唾沫在上麵。

童子沫加處子血,那絕對是用來驅邪的利器。

為什麽有的人喜歡衝著人吐口水,現在都是說了為了代表鄙視,而在上古的時候,衝人吐口水,那是表示祝福,不看有些原始部落現在還是這樣嗎?

而祝福的深意就是驅邪了。

無論是怎樣的惡鬼,隻要遇到童子沫加處子血,那都得退避三舍。

玄飛輕輕的將女孩的胸給劃開個口子,再心一橫,直接往前一捅,血立刻大量的流了出來,他忙拿起手裏的符給沾上,另隻手拿著碗接著。

將這碗和符都慢慢的貼著女孩的身體往下走,引著血到了蛟骨的地方,再將符往上一貼。

就看道道的純白色的玄光從蛟骨裏升起,看著就像是一道道的白氣。

但跟那蒸氣是完全不同的,這白氣要更濃一些,比那在極寒地帶的人口裏噴出來的呼吸都要濃上百倍,卻沒有任何嗆人的味道,那自然也不是煙。

玄飛趕緊走回到中央的位置坐下。

大家都摒吸靜氣的看著玄飛,連那平常的時候鬥嘴鬥個不停的淘淘和老爺子的目光都凝在了玄飛的身上。

生怕是這陣法失效,那隻怕是永遠都沒辦法能將蘇揚的母親給救回來了。

關玉也用眼睛在盯著玄飛,她的心頭一回這樣的糾著。

她也害怕不成功,她現在跟蘇揚他們已經成了一條舟上的人,一根繩上的螞蚱,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隻有不斷的向前,蘇揚要是成功了,那她的罪自然也就免了。

這時就看那些四大聖獸的東西全都冒出來了跟那蛟骨一樣的白氣。

而其它的東西卻慢慢的變黑了,包括連那被捆著的女孩也一樣。

她長相不佳,壞事做盡,可皮膚倒還算是白淨,在那四周堆著的火堆的照射下來看,要是不看臉的話,那身材卻是能當得上前凸後翹四個字的。

可這壞事做絕的女孩卻還是一個處子,這就讓人有些想不通。

特別是想到她做的那些事,但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那女孩的整個身體也成了黑色。

跟抹了一層的炭似的,又像是那些在煤洞裏辛苦工作了一天的工人。

就在這時,玄飛突然大喊一聲:“雷部、電部、風部、雨部!聽令!”

空中一時之間雷電風雨四種聲音一時大作,不等淘淘罵娘,就下起了暴雨。

“紫色的雨?”老爺子就著火把看了眼,整個就愣住了。

“很奇怪嗎?”淘淘下意識的回了句,就覺得時機不對頭。

“天梯開!”

玄飛一聲長叫。

所有人都把頭看向了空中,隻見一道階梯緩慢的一階階的出現在了紫雨之中。

蘇揚就看著玄飛站起來,拍了拍衣角想要走過來,突然身子一晃,險些摔倒,就一個閃身將他扶住:“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虛,蘇大哥。”玄飛抓抓頭發,笑道。

“沒事就好。”蘇揚拍拍他的肩膀,轉頭眼神堅毅的看著天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