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像是無底洞永遠也無法填滿的地池竟然有了一種盈實的感覺,玄飛愕然的瞧著手中暗紅色的天魂劍。這從天魂裏拔出來的三魂劍中最要命的魂劍,在玄飛的意識感知裏,它吸取的竟然是時間洪流裏的所有能量。

人魂吸取的是天地萬物的氣息,地魂吸取的是天地萬物的能量,但這都有局限。

若是在打鬥的過程中,那周邊的氣息和能量全都被吸取幹淨的話,要是還未能解決掉對手,就極有可能陷入被動的狀態中。

玄飛深知自己還未能真正的達到天極之境,若是跟二郎真君或是玉鼎真人那些天極之境的上仙對決的話,自己有八成的可能會輸得極慘,甚至有可能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若是有還手之力,卻因為魂氣的消耗幹淨而慘敗,那就悲劇了。

而現在出現的天魂劍卻讓這個可能永遠都不會發生。

在時間洪流中,上古和未來的氣息和能量都能被天魂劍所吸取,再轉變成自身的魂氣,那就意味著在戰場上的時候,那地方數千萬年裏任一時刻裏的氣息和能量都能為玄飛所用。

如果天魂劍的承載力夠大,光是那些能量轟擊出去,就足夠對手死無葬身之地了。

而這也是為何玄飛的父親,那位大人物在仙界裏無人敢惹的原因之一。

在二郎真君看來,玄飛還未能將自己的三把魂劍的真正秘法打開,否則的話,就算是對付上那融合了不動如來魂魄的鷲羅實在也不用到這種地步。

當鷲羅看到天魂劍的時候,他的心就一下加速跳得像是走在火炭上的凡人。

他自小就跟在那位大人物的身旁,自是清楚那位大人物手中的三魂劍的厲害。

人魂、地魂還有局限,那就罷了,可天魂劍那簡直是根本就跟修行人的常誤相悖的一種存在,他實在想不通玄飛怎麽可能在這種關鍵的時候修出來。

他隻能眼睜睜的瞧著玄飛舞動著天魂劍,快速的感知那劍裏傳出來的駭人氣息。

光是這長白山上下億萬年的氣息就足夠讓天魂劍在一瞬間就脹大成了一把長槍似的,而色澤也越來越陰暗深紅,像是抹滿了深淵裏的那些異獸的鮮血。

握在玄飛的手中,那完全已經不像是一把劍,而像是一頭噬人的凶獸。

見識過那位大人物使用天魂劍的強悍之處,如若玄飛能達到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的話……鷲羅心裏一寒,那自己的結果就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任何人都擋不住天魂劍的啊,就不知他知不知天魂劍中藏著的秘法了。

希望他不知道吧,剛看他用人魂和地魂的時候也隻知用那簡單粗陋的魂氣攻擊而已,最多也是用這兩把魂劍自帶著的削魂斬魄的能力。

他的魂術也沒再利用魂劍的威力順勢施展,而重要的是,他的王魂之威雖說提升得極強,但也不知它的妙用所在……

鷲羅想著心裏稍稍一定,他卻完全不知,現在的玄飛,光靠那天魂劍裏的魂氣攻擊就足夠把他給轟殺了。

原本隻有人魂和地魂都能堪堪打成平手,現在威力足在那兩把魂劍千萬倍之上的天魂修出,那還能讓鷲羅活著嗎?

可就連玄飛也不清楚的是,這天魂劍雖說能利用時間洪流將上下千萬年裏的氣息和能量吸個幹淨,卻也等於是將所吸之地完全毀了。

他站在這長白山上卻也不知,這長白山幾乎已經成了一片泥塵了。

隻要他發起攻擊,整座長白山將從時間洪流裏抹掉。

二郎真君微微皺眉的看著空中的他,他清楚天魂劍的作用會對戰場產生怎樣的惡果,想了想,他轉頭對吟月說:“快把人都移走,快!”

本來就打算要去開啟通往湘西鳳凰的通道的吟月,更是加快了腳步。

淩寒和阿灝看到二郎真君眼裏從來都未看到過的凝重眼神,想要問些什麽,卻看天法獸對他們說:“你們也跟著吟月上仙去,快,把所有的人都轉移到湘西。”

“所有的人嗎?”想到薩滿族那足足有數十萬的人口,而且在之前的攻擊時,就散到了山裏去了,他倆都是一臉苦澀。

雖說兩人都成佛了,速度絕然不慢,可要將所有的人都勸走,那可不是隨意能做到的。

而二郎真君現在還在想著,若是長白山要毀掉的話,那些之前死了的人想要用自然之力救回來可比較麻煩了,雖說心知玄飛肯定不會不顧他們的。

本來要去負責加固山裏的防禦的嘯天犬,加上一直護著李師師她們的撲天雕也被二郎真君喚走了。

“若是有人不願意走的,能打暈的就打暈,不能打暈的就直接將他殺了,連人帶魂魄一塊帶走……”

二郎真君毫無感情的說著,淩寒和阿灝心裏都是一震,雖不能從他嘴裏得到什麽消息,卻也知道大變在即了。

咬了咬牙,兩人就都趕往村裏去了。

能救走多少人就救走多少人吧,二郎真君想著,用傳音的方式告訴玄飛:“你那把天魂劍能吸引時間洪流裏的氣息和能量,這點你怕是已經體悟到了,但它這一吸就等於是將整個你所站之處方圓千裏內的根基破壞了,我現在讓吟月、淩寒和阿灝,還有嘯天和撲天將人都轉移走了,這還需要一些時間,你盡量不要發動攻擊,否則的話,山形地勢一毀,所有人的魂魄也會跟著崩裂,不會留下半個活口……”

玄飛聽得心裏劇震,同時傳音問道:“那一寧呢,你讓吟月將她也帶走吧……”

“她你勿用操心,我在這裏還能護著她的安全,何況,你也傷不了她的。”

二郎真君的話讓玄飛感到怪異,什麽叫我傷不了她?

玄飛搖搖頭將腦中的思緒給理清了些,看著站在對麵沉著的瞧向自己的鷲羅,想著要拖一些時間,就說:“你給了我幾個選項,我倒想知道誰才是我真正的父親……”

“哼,你現在才想問這個嗎?可能已經晚了吧?”鷲羅陰著臉說,“你認為到這個時候我還會告訴你嗎?”

“你不說,那我也會自己查清楚,你若是識趣的話,現在背身縛手投降,那我可能還能放你一馬……”

這話說得玄飛自己都不信,這家夥做的孽也太重了,那是扔到陰間裏也要十八層一層層的往下過的,而要是扔到審判界裏,那是一輩子都休想從餓鬼界裏活著出來的。

這種罪孽深重的家夥,自己放了他,天都不能放他。

“你以為你修出天魂劍就能收拾我了嗎?”鷲羅冷笑道,“你未免也太自大了,何況……你抬頭看一看……”

玄飛料想他也不敢搞什麽花招,就抬頭看向天空。

突然間,那空中射下數道彩色佛光,倒是沒有衝著他打來,隻是射下的方位卻是他跟鷲羅之間,讓他心裏不禁大感詫異。

仙佛二界都打定主意是兩不相幫的,二郎真君在這裏也隻是觀戰,連那吟月都隻能說是這樣。而看那佛光的質量絕對不弱,不到現在的鷲羅的程度,那也跟帝爺差不了多少了。

而且若是每一道都是一位佛的話,這怕不有二三十位的佛下來了。

還在想著,就看那佛光所照之處都出現了一個踩著蓮花寶座的佛身。

而在那佛的正中央不是那迦葉是誰?

“很可惜,大梵天和帝釋天失敗了,阿難再度被關到了牢裏,哼,這回我可不會再袖手旁觀了!”

玄飛心裏一沉,就看一道精光暴閃,手提著三尖二刃刀的二郎真君躍到了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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