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七個身型詭異的人隨著七聲異響,落在了玄飛的背後。

玄飛眉頭緊皺的轉頭看去,除了能夠看到這七人身體的輪廓之外別無其它。

玄飛警惕的轉過身去,神情凝重的注視著這七個看不清樣貌的人,沉聲說道:“什麽人!”

“吾等乃是北鬥七君,奉天命前來擒拿判帝蘇揚!”

“你這小兒又是何許人也?體內怎麽會有那陰府厲鬼才有之氣?”

“難道你是蘇揚的同伴不成?”

“快快從實招來,不然的話休怪吾等手下無情!”

七個人就像是一個合唱班一樣,說話的時候都是異口同聲。

聽到七人報上來的字號,玄飛的下巴頦子差點沒有掉在地上。

雖然有些懷疑,可是從這七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逼人的仙靈之氣來看,似乎他們並未說謊。

其實要說以前,打死玄飛也不相信神仙是真正存在的,可是自從見過蘇揚,自從見他殺了李靖父子、斬了二郎神之後,他才開始相信,神仙是真的有的。

北鬥七星是天空中最重要的星鬥之一,由天樞、天璿、天璣、天權、玉衡、開陽、搖光七顆亮星組成,它們連在一起是一個鬥星,因此稱為北鬥七星,俗稱勺星。

天樞、天璿、天璣、天權四星是鬥身,以名‘璿’。

玉衡、開陽、搖光三星是柄,又叫‘杓’。

在戰國時代,古人就了解北鬥星的鬥柄的指向和季節變更的關係,並由此而產生了農曆紀年法。從此,北鬥星在人們心中的地位也就更加的尊崇了。後來,人們又認為北鬥七星分為陰陽,建四時,均五行,移節度,定諸紀。帝王宮殿的屋頂就是北鬥之形,就連量米的鬥和升的形狀也是根據北鬥的形狀製作,以示糧穀是天賜,隨著時間的推移,古人越發的崇拜北鬥七星,北鬥星也就越來越被神化,把它也推崇到了那天神的地位上去。

在道教裏,北鬥便是北鬥真君,又稱北鬥七君。

按照一般的說法,北鬥是指陽狼星君、陰.精巨門星君、真人祿存星君、玄冥文曲星君、丹元廉貞星君、北極武曲星君、天關破軍星君。

還有一種說法,是將北鬥星和天、地、人、時、音、律、星相配,認為天樞為天,天璿為地,天璣為人,天權為時,玉衡為音,開陽為律,搖光為星。

並賦予其神性職能,天樞是正星,主陽德,天子之象。

天璿是法星,主陰刑,女主之位。

天璣是公星,主禍害。天權是伐星,主天理,伐無道。

玉衡是殺星,主中央,助四旁。

開陽是危星,主天倉五穀。

搖光是部星,也就應星,主兵。

由於北鬥七星對應著人間的帝王,所以古人認為,帝王對祖宗宗廟不恭敬,不敬鬼神,則天樞星就會不明或變色。若廣營宮室,妄鑿山陵,則天璿星就會不明或變色。若不愛百姓、不明世道,則天權星就會不明或者變色。若廢正樂、務**.聲,則玉衡星就會不明或變色。若不勸農桑、不務稼穡,則開陽星就會不明或變色。若不務四方,不安夷夏,則搖光星就會變色。

盡管北鬥星有這麽多功能,但最為普遍的說法是南鬥注生,北鬥注死。道經上說,隻要一心信仰北鬥便能得到成仙,從生死薄上除名。

這些曾經被玄飛認為是傳說的家夥,今天卻是活生生的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雖然看不清楚這些家夥的真實麵貌,但是玄飛也是確定了幾人的身份。

因為幾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仙靈之氣,卻是代表著個人擁有的能力,仿佛站在玄飛麵前的並不隻是七個人,而是萬馬千軍。

玄飛的眉頭越皺越緊,心中也是暗罵蘇揚等人不厚道,要走也不叫著自己。

不過細想想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他們生氣也是難怪。

不過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個孩子不是,他們都是活了幾十年的家夥了,怎麽還能跟自己這麽個小孩子製氣?

“你這小兒怎麽不說話?”

“心中是不是在打什麽歪主意?”

“在本君麵前,你難道還想耍什麽花樣?”

“不要以為不說話我就奈你不何,待我用查冥之法查查你的身份便是!”

“砰!砰!砰!……”

那七個異口同聲的話語聲音還沒有在這空蕩的住宅區中散去,玄飛就覺著七雙手掌已經摳在了自己身體的七大要穴上。

想動動不得,想喊喊不出,玄飛隻能是任由他們肆意的查視著自己的身體。

“好怪異的小童,竟然有著純陰之身!”

“他本不應該活在人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從他體內的陰怨之氣來看,仿佛他就是那個從天雷劫下逃脫的孩子!”

“沒有想到,咱們沒有找到蘇揚,卻是找到了這個孽童!”

“閑話少說,先將他收服了再說!”

玄飛直覺身體越來越沉,仿佛是有人拚命的往他後背上加著沙包一包。

微微的彎頭看去,加在他背上的並非是一個個沙包,而是一袋袋糧食。

他想掙紮著將掙脫,可是無力他再怎麽努力,也是無法將那一袋袋糧食從背上移開。

“砰……砰……”

聽這聲音,似乎有人正在拚命的往自己後背上加著糧袋一般。

“撲嗵!”一聲,玄飛最終沒有頂住那恍如小山的糧堆,直接就被一代代裝滿糧食的糧袋壓趴在地。

“哼,真想不明白,憑他的能力,當年是怎麽逃脫那陰雷劫的!”

“估計是雷公偷了個懶!”

“嗯,有這個可能!”

“閑話少說,快快帶他回去,想必帝官知道後定然會重賞咱們!”

“我看,還是先將他元神收降,然後等抓到那蘇揚之後再回天庭較好!”

“嗯,你說的沒錯,就這麽辦!”

就在這七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商量著如何通處置玄飛的時候,一個狂妄至極盡顯瘋顛的笑聲卻是在幾人的背後響了起來:“哇哈哈,你們要殺他嗎?能不能順手也把我殺了?”

這中氣十足的叫聲若來了七人的注意,七人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著破爛喇嘛袍,脖掛大小不一的佛珠,全身暴起的肌肉上滿是猙獰的傷痕的在喇嘛正打著赤腳一臉傻笑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