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天龍八部眾中排名第二的龍王竟然不到一合就被玄飛砍於陣下,肉身躺在那裏劇烈的抖動著,而他的眼裏充滿了對結果的不信。

對自己有著充足的自信的龍王,甚至在看到玄飛的六式魂術,那七魄劍的玄妙威力後都能想到自己能夠戰勝玄飛,就算打不贏,全身而退也不是什麽難事。

何況,他堅信自己遠在那古怪而又讓他不屑的冶星之上。

誰知道結果會是這樣。

不單肉身被撞破,連那七魄都被切去了一大半,人魂堪堪就要脫離肉身,天地二魂已消失不見,剩下的他已經連意識都變得極為薄弱,被切去那樣多的七魄,還能聚得起精神想些什麽呢?

龍王的嘴角已冒出些白沫,那是肉身不調的反應,而他的魂魄對於肉身也有著至深的影響,隻怕他一輩子都隻能這樣了。

沒將龍王的魂魄給全都收掉?帝釋天略微感到有點奇怪,以玄飛之狠不至於會留下這樣個殘廢在現場。

他卻不知龍王沒能預估到玄飛將王魂之威凝於一點,全都暴發似的鎖定他,而玄飛的消耗也同時極大,王魂之威是來自於他的魂魄中自然而成的威力。

這玩意兒跟六式魂術有個地方差不多,就是遇到太強大的敵人,會不太妙,雖說不會有反噬。但王魂之威也會稍微的有些副作用,特別是在對付比自己要強大的敵人時。

龍王的佛力絕對在玄飛的魂氣之王。

玄飛現在的消耗已然不了,要不是隻有把握用七魄劍將他收拾了,他早就將龍王的魂魄給吸了,那佛力也能轉換成魂氣吸收到地池裏,減輕他的消耗不是嘛。

但光是玄飛一招間就將龍王給收拾已經讓對麵的鷲羅佛陣營裏的那些神佛震驚不已了。

數個原來還坐在那裏巍然不動的家夥都已經站起了身,滿臉不敢置信的瞧著對麵的玄飛。

而連冶星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條縫,心裏盤算著要是剛才麵對著玄飛的還是自己,自己是否有把握能逃過這一劫?

“這小子剛才在那一瞬間釋放出來的東西到底是什麽邪門招術?竟然能讓龍王都像是木頭樁子一樣被定住不動,連防禦都沒做的被他一下將七魄弄殘?”一個年紀瞧起來稍微年輕些的神仙駭然道。

龍王那老家夥雖說給東方仙界這一排的神仙都不對付,但是龍王絕對是一號人物,他打起來那可是沒說的,而且本來天龍八部在佛界都是了不得的八大部從。

他竟然會被一招秒殺?

不敢相信,那年輕的神仙現在心裏已經對玄飛抱著極大的警惕了,不像是原來那樣的輕鬆。原想著那畫神、呂洞賓失手那都是來自於像是郭元陽那些同是天仙之境的神仙的關係,而現在瞧,便是玄飛親自出手,那畫神和呂洞賓隻怕也都是死路一條的多。

“下一個,是誰?”

沒人瞧出玄飛有些透支了,他站在切斷了龍王的七魄後光華更亮的七魄劍的中間,抬頭冷然瞧著對方陣營,輕喝道。

誰敢上來?

冶星轉頭掃了那些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玄飛的神仙,又再看一直都未開口的鷲羅佛,那老家夥像是眼裏也浮起了些疑惑,一時琢磨不出,玄飛現在到底是滿身輕鬆還是消耗不小?

要是原來的戰鬥,無論是打贏誰,隻怕那些西方佛界的人都會蠢蠢欲動,而現在被玄飛一招秒殺掉了龍王,心裏的震撼一時間無法抹去,剩下不多的幾位西方神佛,都連玄飛的眼睛都不敢對視。

“飯桶!”帝釋天的臉麵都有些掛不下。

雖說他是百分百的支持玄飛的,可那些搗蛋從西方佛界裏下來的家夥,那也代表著西方佛界的臉麵不是嗎?

被玄飛秒掉一個龍王都像是膽都被嚇破了似的,他們也虧得在須彌山裏那樣的作威作福。

倒是讓對麵的吟月給小看了。

好在東方仙界也沒人出來,倒也不算什麽。

“龍王的實力不淺,被嚇著了也是應該的,就憑那龍王跟鷲羅還在稱兄道弟就清楚他再差也有限……”說話的是郭元陽,他對於西方佛界那裏誰強誰弱還是不大了解,心情卻舒坦得像是憋了一整天的尿,跑到廁所裏一泄千裏那樣暢快,就算是之前的打鬥,這邊略占上風,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菲,誰能像玄飛一樣的痛快,直接就將對方佛界裏可能實力排第二的龍王給直接抄殺掉?

“現在要是沒人出來的話,我們是不是能衝過去?”阿灝問道。

他全身還癢癢著呢,光憑召喚咒那怎能打得過癮,還是要合身上去,近身作戰那才能算得上是有意思的嘛。

“再等等,也不知那邊是不是全都是孬種……”郭元陽輕笑道。

連他都沒瞧出來玄飛現在也就是拿秒殺掉龍王的氣勢在詐唬人,還在短短的吸收著四周的靈氣,也不敢吸得快了,怕被人覺察到。

而地上那躺著的龍王就跟一條死狗似的,那些神佛也不敢上來扶他。

還在渾身在顫抖著,又像是那被刮了鱗片還沒死幹淨的魚。

玄飛眼睛也不敢閉上,現在他吸靈氣不用嘴張開,隻用皮膚就能做到。可靈氣的變化,那些神佛要是感覺越靈敏,或是本身的實力夠強的話,大半都能感受得到。

那可得非常小心才是,別的不怕,那鷲羅佛和冶星,或是其它的實力高強的家夥,突然衝上來,那可就麻煩大了。

要是不應戰的話,自己這方的氣勢就要下去。

要是應戰的話,靈氣還沒吸夠,那打了也是白打。

再強硬的用王魂之威,那可能直接都要暈過去,對方再上來個渣子可能都能讓自己好看。

玄飛還在冷冷的瞧著對麵的陣營,當真就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而且那氣勢裏還帶著極強的殺意,便是那土山後的那些野貨都清楚。

其實自打一開戰,那些野貨幾乎全都逃到了山裏躲起來了。

誰敢參與這些神佛之間的戰爭。

那些野貨隻怕是靈感稍差些的都躲到了最深的山洞裏,現在要是有個獵人端著槍過去的話,怕是就能在那土山後的那座稍大的石山裏的最深的山洞裏抓到好些個麅子、野兔、山貨什麽的,說不定還有東北虎,純野生的。

而雪池村那附近的野貨除了像是熊瞳、旗虹他們養的之外,所有的都消失了。

都像是逃荒似的有多遠就跑多遠去了,誰想參與這場戰鬥啊。

那就算是在一旁看著,那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那不得出大事。

而在對峙著的時候,有幾個膽子稍大些的門主跑下去收集那些之前冶星扔出來的被玄飛給弄碎了的天門法器的碎片。

弄得玄飛真想給他們一腳,現在是幹這些的時候嗎?

這幫腦子都給驢踢了的門主是不是不想在雪池村裏待下去了?

可這也是對他實力的一種肯定和依賴。

要不是相信就算是他們摸到鷲羅佛的身前那些神佛都不敢輕易出手,他們也不敢下來摸東西不是嘛。

別看那些法器在玄飛的眼裏跟渣子似的,而在帝釋天和吟月的眼中那是東西都談不上了。

可這些門主的門派也在他們的眼中隻怕都跟渣子一樣,這些東西拿回去指不定還能成為一派裏的傳家之寶了。

這都是極難說的事啊。

玄飛也不好擋著人家,人家這是做戰場清理活動啊。

看著他們還想要摸到那龍王的身上去了,他才咳嗽一聲:“好了啊,有些輕重,都回去吧……”

那些門主才訕訕的笑著,卻又是一臉悻悻的跑了回去。

那地上的法器可都是碎片,指不定那龍王身上有完整的呢。

打人不打臉,都摸到龍王身上了,鷲羅佛那方也有些人受不了了。

“這姓玄的膽子也太大了,那些什麽狗屁的門主更不把我們當成是人,大哥,我要出戰……”

說話的是個粗壯的佛,他長相粗,身材粗,連聲音也粗,聽著就像是那嗓子用柱子給包裹起來似的。

鷲羅佛也沒答應他,他自打玄飛秒殺掉那龍王後,一直都保持著一種難以讓他的那方的人理解的沉默。

“大哥,不能這樣就算了,欺負人也不能這樣欺負的……”

那粗佛還在喊著,冶星輕瞟了他眼說:“你若是能跟那龍王的實力差不多上去還有些道理在,可那龍王都被輕易的幹掉了,你呢?我想上去也隻有送死的命……”

“姓冶的你說什麽?你小小的一個東方仙界的地仙也敢衝撞我?龍哥那是為了接替你才被姓玄的給偷襲的,現在你倒是好,站在這裏,連幫龍哥報仇的膽氣都沒有,還要說我什麽,我看你們這些東方仙界的神仙全他媽都是屬兔子的……”

“我草你媽,怎麽說話的!”

東方仙界一個天仙上境的家夥跳了起來,罵人不能連帶株連的,他罵冶星就罵冶星連著東方仙界一起罵,那可算是得罪死人了。

“我怎麽說話了?我就罵你了怎麽著?”

“有本事咱們打一架試試,我就不相信你一個小小的佛,也敢在我們上仙的麵前叫板……”

神佛吵起來其實跟普通人差不多啊……在淩寒、秦陽等人的眼中就是這種感覺。

那倆家夥就在卷袖子抄家夥幹上了,這時那鷲羅佛才淡淡的說:“別鬧了,冶星你上吧。”

本來還想瞧熱鬧的冶星,這下也不得不再把目光看到玄飛那方,但這時,他卻感到了四周的靈氣正在緩慢的減少。

他的心裏立時一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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