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濤被送下去療傷,他還想要強,直接被淩寒用佛眼破了紫瞳,嚇得他膽都快碎了。

周家引以為傲的紫瞳竟然在佛眼下毫無還手之力?

這讓他心裏的震駭比被蘇征邪打敗還要大。

“留他一條命做什麽?”天法獸冷道,“有些人該殺的就得殺。”

“你殺性太強了,我說你是不是也跟那血羅刹一樣,受了什麽感情創傷?”玄飛盤腿坐在椅子上,拿著一顆香瓜邊吃邊問。

天法獸沒搭他的話,淩寒往後麵的包廂裏抬抬下巴說:“打算晾那兩個家夥多久?”

“蘇鎮山的麵子還是要給些的,他麵子也不大,差不多用完了,我吃了這顆香瓜就進去,”玄飛掰下一塊給了地上爬著的小白,小白歡喜的抓著在啃,“倒是那周至濤紫瞳被你破了,該傷心了。”

“嘿,他傷他的心,關我屁事,”淩寒坐下後掏出煙來,天法獸就走開了,他指指這身材婀娜的妖怪說,“她是不是想跟你發生些什麽?”

玄飛一口把香瓜噴出來了。

“一寧就在樓上,雖說呢,上回為了救她把她的衣服差不多剝光了,可是呢,東西能亂吃,話不能亂說……”

小白搖頭晃腦的清理著玄飛噴出來的香瓜籽。

“嘿,我也就說說,我看她也挺好的,修行人也不在意這個,三妻四妾的多得很……”

正說著話,櫻寧走進來了。

“喏,又一個。”

“滾蛋吧你,你不說你要快些突破大圓滿嗎?還那麽多閑情?”玄飛笑罵道。

“這事不是想突破就突破的,就跟男女關係一樣,哎,最近讀了些知音,讀者一類的,感慨多起來了,”淩寒吟著詩往外走,“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多情累美人呐。”

“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櫻寧幫小白拍去背上的香瓜籽問道。

“他生來就是一顆同著落的多情種子,可惜是做了和尚,要不做和尚的話,我估計他肯定現在在哪家會所裏看場子,跟小姐們打成一團,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櫻寧抿嘴一笑:“你嘴太破了,說人家是小保安呢。”

“那種場子裏的保安可不算是小保安,唔,你過來有事呢?鬼陣已經布好了,我每天過去寫弄幾個陰獸出來就好了,陰仙前天試了,不好弄,破紙而出的關鍵地方還沒摸準,”玄飛移過碗,給她倒了碗大碗茶,“穆玄清跟穆秀真還有那太甲派的人都在那裏弄那禁鬼陣吧?”

“陣是早就弄好了,也需要有人時時盯著吧。”櫻寧喝了口茶說,“聽蘇大哥說那陰間縫隙差不多能打開了,讓你有空去瞧瞧。”

原來都叫老蘇的,現在叫蘇大哥了,看來為女人打架確實能讓女人有好感。

就算為的不是她,那也能掙得一些吧。

“他剛才走之前沒跟我說?這小子重色輕友啊,就顧著跟秀真兩人抱著走開了。”玄飛感歎的搖頭。

“你還不是一樣……”櫻寧小聲說了句,看到玄飛的眼神瞟過來,她臉微微一紅,快步走了出去。

女人啊,都是麻煩事。

玄飛站起身往包廂裏走。

基爺坐在樓梯上看到也跟了過去。

“我說基爺啊,您成天沒事就跟著我?那血羅刹,噢不,小酉咋樣了?”

他還得給阿灝一個交代呢,清鐵和苦啼雖不說,可看模樣,對血羅刹交由基爺帶走還是有些介意的。

清鐵不管他,那老頭食古不化的,苦啼卻是交情很深的了。他要介意,那玄飛也不得不在意。

揭開門簾,山老爺子正跟李謙侃侃而談:“異事件調查總處就是平衡修行界跟普通人之間的一道橋梁,處理一些無法讓人理解的事件,大半都是靈異的,跟修行人有關的也不少。但大家還都給我們一個麵子,一般都是抓起來關個十幾天意思一下。真有出了血案的,那就也沒什麽客氣的。”

李謙笑著點頭,剛想開口就看到玄飛,忙起身說:“幫主。”

“坐吧,聊什麽呢。”玄飛笑眯眯的看著山老爺子。

現在他的笑容在山老爺子的眼裏可就充滿了值得玩味的意思了。

“說些異事件調查總處的趣事,”山老爺子忙說:“玄幫主要喜歡聽的話,我也說說。”

“那說吧,我聽著。”玄飛接過弟子送來的碗,說道,“來幾個雪絲抄熊掌,白魚雞什麽的,去吧。”

“這怎麽好意思,讓玄幫主破費了。”山老爺子聽著這些菜,知道都是名貴菜色。

“你們買單,我又沒說我出錢。”玄飛笑道。

山老爺子心想這倒好,倒是要從經費裏出些血了。

“上回在山東濟南有一家人被穿靈了……”

穿靈說白了就是人體內的靈氣被奪了,這靈氣每個人也是有的,隻是多和少的關係,普通人體內的靈氣少得可憐,但那也是要命的玩意,沒了那就成傻子了,至少不怎麽聰明。

“那家人家勢很顯赫,就讓我親自去了一趟,結果找到的是一個吞靈妖,費了好些周折才將它製服……”

玄飛就淺笑道:“吞靈妖的耳後是它的弱點,隻要用魂氣擊中那裏,它就動彈不得,任人揉捏。”

山老爺子一怔後,拍馬屁說:“我們花了好長時間才弄清楚,不想玄幫主一句話就點中了要害,果然那吞靈妖的要命的地方就在耳後……”

玄飛半眯著眼瞧著他說:“你們來這裏不單是為了聊天吧?有什麽事就趕緊說,我閑工夫雖多,也不是拿來陪著你們瞎扯淡的。”

山老爺子的臉一僵後,知道氣也氣不得,才說:“我想借您的弑神劍一用……”

玄飛慢慢的將茶杯放下:“你說說原因,不是不能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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