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飛想要掐住基爺的脖子問個明白,他卻是寫完就跑路了。

這個我爸是誰的問題結果還是沒個結論。

玄飛木然的看著空中的基爺,聽著淩一寧的安慰:“基爺總有一天會告訴你的。”

是啊,總有一天……

真想將基爺五花大綁,嚴刑逼供問個明白。

“有魂氣在,那些蟲蟻蠅蚊的速度要比之前背著血之花的要快得多,它們的魂氣也能傳遞給第二個同類,這樣的話,用不著一個小時就能將之前的血之花的攜帶著完全的消失幹淨……”

回想著基爺之前說的話,血羅刹心裏冰冷,一臉悲憤。

她到底是做了什麽事,讓基爺處處跟著她作對。

在修羅界裏也是,在這裏也是,要不是他,她早就將大半個修羅界握在手裏了。

可現在……

隻能隱居在西南方的一個角落裏,曾經被認為修羅王之下的第二人,在許多人眼裏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物了吧?

血羅刹咬著都快要流出血來的嘴唇,看著緩慢的轉過頭來看著他的玄飛。

“能抓得住我再說……”

血羅刹突然衝天飛起來,修羅三帝緊跟在後。

空中無數的佛將擋在修羅三帝的身前,阿灝召喚出迦樓邏王,數道佛光組成一道佛牆將三帝攔了下來。

“滅我師門的罪還沒還,想這樣輕易就逃走?”阿灝冷笑道。

修羅三帝看著迦樓邏王倒也不慌,相互交換了個眼色。

“世間佛院全都是應當要摧毀的俗物,留著無益……”老三玄帝才說了半句,迦樓邏王突然發動攻擊,沒有任何的征兆,讓他用盡全力的閃避才躲開。

轉身卻看到老大老二全都朝另一側逃走了。

“老三你頂著,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說話的是老二,可惜他逃的方向正是天法獸守著的地方。

“好強的妖氣……”

天法獸冷冷的張開手,那手突然在空中變成一個巨大的有形的手掌,直接將老二抓住。

“留他活口。”玄飛的聲音傳了過來。

哢哢!

全身的骨頭一大半都碎裂了,扔下來,這白帝已經成了一灘爛泥。

留著他是想要給阿灝一個慢慢折磨他們的機會。

而玄飛本人卻是衝向了已經到了禁圈邊緣的血羅刹。

另一頭,小白帶著龐大妖氣的一拳將老大青帝像是打排球一樣打向了一棟華麗的會所,穿過那會所的樓頂,直接打到了地下室裏。

青帝的骨頭碎了好幾條,想要勉強爬起來,卻突然發現妖氣入體,將他的佛力全都融化了。他心裏無盡駭然,才猛地想到那小白身上的妖氣像極了傳說中的那個跟修羅王都能打得不相上下的天妖的妖氣。

一時間再沒有力氣爬起來了。

“你逃不了的……”

玄飛背著雙手站在血羅刹的身後,在她的四周是飛在空中佛將佛兵。

他們都有著地藏王的加持,飛隻是加持後的一項附帶的好處。

“你想怎樣?”血羅刹轉過身,她的臉上半點血色都沒有。

“留下你,你做的事,你必須償還……”

“一報還一報嗎?”血羅刹冷笑道,“我要是不留下來的話呢?你能生擒得住我?”

有的人就是這樣冥頑不靈。

“不試試怎麽知道?”玄飛自信的一笑。

蓬!

一聲輕響,血羅刹的身後浮現在了一片充滿血色的浮屠。

“血浮屠?那浮屠裏的眾生都是你殺人盈野後記錄下的畫卷吧?想來嚇我?還是想用那畫卷裏積聚著的凶殺之氣,陰幽之氣來攻擊我?”玄飛輕笑著緩慢張開雙手。

風卷雷動雨落……

他的道袍輕輕的揚起,在道袍下繡著的黑字,是個淡淡的魂字。

無數的五色光華將整個上海的夜空照得像是歌廳。

溫暖的光芒從空中灑向地麵。

這就是五魂三魄強者的實力嗎?

所有人都看著空中的玄飛,心裏再無半點戰意。

血羅刹心裏的殺意也在慢慢的減退,迷戀在這美妙的畫麵中。

“等等!”

正當風勢一變,天雷將落,厲雨待發之時,基爺突然出現在血羅刹的身後,喊道。

“把她交給我吧,我會給你一個很好的交代。”

玄飛雙手收回,微笑道:“您不需要給我交代,您隻要給阿灝一個交代就好。”

說完,玄飛落在地上,看著被阿灝用捆仙繩牽著的三帝,冷笑道:“都帶回雪月樓去,我也跟某個厲害的人學了幾招,刑罰嘛,我也會。”

修羅三帝臉色都是一變,身體猛的一寒。

看到空中被基爺帶走的血羅刹,心裏隻想著四個字:大勢已去。

紫老七也跟著來到了雪月樓。

他還要想辦法帶著修羅三帝回審判界咧。

阿灝死活不肯:“我折磨完了,那就死了,再說那麽多的遊魂悍魂餓鬼修羅在外麵,你跑來做什麽?等過了一二十年的,我膩味了,說不定還能活著的話,再給你。那時你也不一定就還在人間了。”

紫老七一臉苦澀的說:“我說阿灝,你樣做的話,我很難辦啊。我們來這裏就是要將他們送回審判界裏再做審判的,再說,你的事我也出了力,你不能不厚道啊。”

“你出了個屁力,你那是工作職責,我這是為了報師門大仇,你瞧,我兩個師父都來了,你有什麽話問他們吧。”阿灝指著進來的清鐵和苦啼說。

紫老七不好在這兩個不大熟的家夥前說這個事,就擺擺手出門去了。

青帝白帝和玄帝送到了內堂裏,蘇帛坐在一旁磨著刀子。

嚓嚓的磨刀聲,讓三人感覺不算太好。

不過能混到他們現在的地位,又有上萬年的閱曆,用刀子來切肉實在算不了什麽刑罰。

玄飛拿著個釘書機在瞧,半晌後跟李謙說:“有大號的嗎?要特大號的,打孔的銃子更好些,唔,你去看看,打耳洞那種槍要是有的話,也給我拿過來,我記得滂滂屋裏有一個的。”

白帝冷笑道:“折磨人的可不是英雄好漢……”

“我本來就不是,我是小地方出來的人,英雄好漢跟我沾不上邊,這山神幫嘛,一直也是做壞事的,走私,偷稅,以前還欺男霸女,看不順眼的就殺了,殺了也就殺了,扔後山裏埋了,也沒有任何人過問,唔,警察局也不敢過來問什麽,”玄飛握著手裏的釘書機站起身說,“你想要拿話來擠兌我,那你是打錯算盤了,我不吃這一套,我想折磨你就折磨你,想殺你就殺你,你在眼裏,連個屁都不算。修羅三帝什麽了?這裏是人間,在人間就得聽我的,哪怕你是美國總統,在我這雪池村裏,你也得給我把屁股給夾、緊了。裝逼犯一向沒好果子吃……”

啪!

在白帝的耳朵上打了一釘書機,玄飛看著血流下來才滿意的說:“我先去樓裏,蘇帛,你給我看著這三個家夥,誰要是再瞎扯什麽,你就拿這個給我把嘴巴訂起來,外頭有陣法,他們打死都逃不了。”

白帝臉色也沒變,被訂一下真算不了什麽,可玄飛那種無懶的樣子,卻讓他心裏很寒。

回到雪月樓,滂滂正聽著阿灝繪聲繪色的說著上海的事,聽到小白一拳把那青帝打到地下室裏去了,張大了嘴,聽到天法獸的奇妙製敵之法,更是驚得拍案叫絕。

看到玄飛她才說:“剛有個叫蘇鎮山的給你打了個電話,說是什麽異事件調查科的。”

蘇鎮山?

他打電話做什麽?

“喂?老蘇啊?”玄飛握著滂滂記下來的手機號打過去,聽那頭接起來了就問道。

“玄幫主啊?有個事,唔,我不知怎麽說……”

“你磨嘰什麽?我忙著呢,沒事就掛了……”

“別,別,是這樣,異事件總處聽說了蘇葉全的事,想找您商量一下。”蘇鎮山有些不好開口的說。

直屬於*的異事件總處?

“要商量?有什麽好商量的?”玄飛笑道,“他們也對付不了蘇葉全。”

“就是想要溝通一下,您也知道,最近這全國各地出的事比較多……”

“得了,別廢話,說吧,怎麽見麵?”

“他們想讓您去京裏一趟……”

“滾蛋吧,找我商量事,還要我去京裏,我在這長白山裏待著,讓他們自己滾過來……”

啪!掛了電話,玄飛心想,老子好歹是修行界第一號人物,異事件調查總處加起來也沒他一根手指頭強吧?

這倒是他估計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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