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殺戰,童柔情與常大海在鬥,天色氣候也似同在鬥。一雙“虎穴勾”擋住斬馬大刀,常大海先欲遏止敵人狂攻之勢,不住三招退一步,但童柔情竟凶悍得過份,大刀揮灑不停,威猛強攻一直未止,逼得他也隻好奮力對攻,越攻越急,以快打快,強悍戰強悍。

兩人功力均等,有時你壓倒我,有時我稍勝半籌。氣勢高低此起彼落的同時,頭頂上也風雲變色。

原來的涼夜忽然急風吹起,四周落葉隨風而舞,亦被童柔情及常大海的勁風卷動,一時間沙沙響個不停,更添殺意。童柔情用的是大刀,因為她表麵柔情似水,內心卻極凶狠,絕不好惹。

常大海心高氣傲,他對自身武學亦一樣極具信心,眼前婆娘絕不是三腳貓功夫,他也就更添興致,要一舉殺敵。

“虎穴勾”前頭的倒勾,既能勾腸穿肚,刀鋒薄銳,亦能割頭斬頸,雙手揮舞急勁,直搶入敵人身前,埋身拖勾,正好克製童柔情的大刀,隻適宜遠攻,難近守的缺點。

童柔情當然也明白個中玄妙,但她卻自恃對大刀殺力信心十足,橫身飛斬,常大海交叉雙勾挺擋,仍未能卸盡勁力,三把神兵同時壓頂打下,轟得頭暈吐血,強攻無懼,童柔情再下一城。

豈料強悍的常大海亦不理傷勢,隨即乘勢滾搶向前,雙勾劃剖童柔情胸肚,就是她如何閃縮,也被劃破皮肉,身上留下一個交叉血痕。常大海一擊得手,但已後退的敵人也因距離同時拉遠,手中斬馬大刀橫送劈斬,直破右肩,常大海連忙以單勾截阻,可是卻擋不了蓄勢一擊,單勾竟被劈斬得折曲成彎。

又再吐血受傷的常大海卻不顧一切,一退即蹬地又反射上半空,擲出已折彎的一勾,再從後攻殺。

好個童柔情大刀尾部撥開第一勾,再反出刀鋒迎向第二勾,同時化解攻勢,但已攻得極狂的常大海,卻原來有後著接踵而來。

一雙腳筆直撐出,直撐中童柔情臉龐,又是鮮血飛濺,四周旋飛的綠葉都染成嫣紅。童柔情亦一樣狂狠,大刀未能再抬起斬下,便以右肘出招,向下鋤去,轟得常大海丹田有如爆炸般撕裂劇痛,登時倒地。

常大海落在地上,二人相距正好容斬馬大刀疾劈破體,童柔情的一招兩式,已曾殺掉不少高手,她執握大刀尾部,狠劈而下,正好斬向敵人頭臉。常大海不可能在感應殺勢後能在一眨眼間變招截擋,時間已不足他應變。

隻是常大海根本不用應變,因為他在落地時已變招反攻,雙手撐地反身在半空揮勾,直取童柔情麵龐。

“虎穴勾”去勢疾若飛星,金光急閃,童柔情驚覺已退閃,但她先前仍一刀劈下,急急收招後撤,也就慢了一點點。勾鋒剖入額前,直拖向臉,火辣辣的傷勢攻入頭顱,竟似焚燒般教人痛不欲生。

風突然靜止,半空中一切落葉,不論綠的、黃的,甚至是被染成血紅的,一下子都落下地上,不再轉動,似是一剎那間被冰封僵死,再也動彈不了。沒有風聲,唯有嘀嘀嗒嗒的滴血殘聲。

應該助戰的月兒、朱子,竟被太瘋狂的殺性截住了衝動。常大海的拚殺,揮出一場驚天動地的殺戰,跟童柔情殺得難分難解。殺戰融合了兩人的無比狂烈,相輔組成一幅強烈又獨特的凶狠風格。

這種風格,太狂太絕,獨特得容不下他人,故此誰也不願加入戰團,誰也不敢打擾。第一回合,算是常大海稍勝,不住從童柔情臉頰上滴下的鮮血,印證了勝負誰屬,這是表麵上的結果。

但朱子並不同意,他感到童柔情已占了優勢,這優勢將令她在第二回合中顯出絕對的壓倒,因為地上有一彎折了的“虎穴勾”。

一飛衝天,受傷的童柔情在半空中翻身,雙腳踏在斬馬大刀上,悍然攻下,疾斬常大海,這一招名為“千斤柔斬”!常大海先前有雙勾截擋,現下手上隻餘一勾,還可以擋得住這狂猛攻勢嗎?

他沒有守,反攻,飛身搶上,銳勾劃破長空,勾截刀鋒,雙手力扯,硬拚決殺。一個向下,一個向上,兩度殺力死拚,“崩”的一聲響起,“虎穴勾”的勾鋒竟斷了,大刀斬向胸膛,爆出轟然巨響。

常大海如殞石墜落,從高處直插而下,倒地噴血。童柔情癡笑不得了,筆直衝下再攻,冷不及防原來常大海仍能反噬,一度金光飛閃而至,右手震起如撕裂的劇痛,常大海同時一腳撐來,踢得童柔情五指中兩指骨折,手中斬馬大刀登時甩飛拋遠。

常大海原來先擲射來斷了的“虎穴勾”,插破敵人右手前臂,再折指骨,隨即拔回兵器,幾下起落清脆之極,顯然是早有預謀的破敵招式。

就如朱子所想一樣,常大海也明白自己手上隻餘一把“虎穴勾”,實難再跟童柔情的重兵器斬馬大刀對戰硬拚,唯有先讓對方再折斷自己兵器,又重創他,意圖乘勝追擊之際,常大海便能乘隙破敵,傷她提刀右手,從而令童柔情再難舉大刀破殺,奪回優勢。

一下子又再形勢逆轉,童柔情手上空空如也,但常大海卻仍有失去了勾鋒的“虎穴勾”,此消彼長下,大好形勢又落在常大海身上。

隻是常大海竟突然把“虎穴勾”拋予月兒,兩手一攤,向童柔情表示,自己無須兵刃,亦能敗她。

這男人生於安逸之家,富貴半生,從不肯自扁為小人。故此他麵對死戰,也一樣不肯占敵人便宜,竟有大將之風。

童柔情會領情嗎?她竟忽然斜走,搶前去奪甩掉了的斬馬大刀,憤怒的常大海狂吼截阻追來,童柔情卻竟忽地轉身,她的計謀得逞了,就是要引你追來,然後一雙指奪目,要你變作盲人!

戳指如劍,殺呀!插破戳穿,血肉模糊,但童柔情卻不高興,因為常大海仍能及時側開一寸,讓雙指破穿他麵頰,卻未能奪目。更令童柔情不滿的,是對方也用劍指,一樣的奪目殺來。

利指如劍刺來,童柔情也一樣的僅僅閃避,讓勁指刺穿臉頰,裂骨破肌,抽出兩行淒厲血絲。

風又刮起,落葉再來轉飄,不住的圍住兩人沙沙作響,比先前更快更猛烈,看來跟殺戰一樣,未肯就此停下來。童柔情伸出舌頭,輕輕舔血,立即吐出來,埋怨道:“好臭,好臭,臭血男人該死!”

常大海沒有答話,他衝步一拳便轟,用最簡單直接的方式發泄憤怒。童柔情又如何?她也一樣的狠,你轟我一拳?好,我回轟三拳!

不理會對方的拳,隻顧自己狂轟,身體被擊中的部位好痛,但仍堅站穩立,兩人都不肯退步。轟,轟,轟的轟個不停,拳如雨下,血不住灑,誰也不能轟退誰,誰也不肯罷休,拚個你死我活,轟轟烈烈。

殘忍又厲烈得過份的殺意,教人不禁心寒,風吹得愈急,拳轟得愈勁。終於,兩個人同時沮然倒下,向後撻在草地上,不能再動,卻分別哈哈大笑。

“你這男人真有趣,竟難以擊倒,哈……,好玩!”“你這女人真凶狠,竟敢跟我對轟,天下間實難再找第二個!”“嗬……,臭男人,你的血雖極臭,但嘴巴倒算可以,還懂得說抬舉話哩!”“女人,妳也實在太蠻,如此性子,跟妳的名字柔情壓根兒南轅北轍,不相匹配啊!”

四肢百骸已脫力不能再抬,童柔情雖然不想敗,不欲被擒,但她的實力止於此矣,實在不能起來再戰。

同時失去戰鬥力,童柔情也不能再戰,隻餘下已慌張心亂如麻的古真情,她連朱子也敵不過,何況還加上月兒?

徹底失去自信的人,當然在臉上亦表露無遺,古真情手中的古劍隨她全身顛抖而急震,怕得要死,好想轉身便逃。該如何是好?心底下不住在問,卻不可能得到答案,冷汗停不了,怯懼已把她摧毀。

朱子提著劍,一步一步逼近而來,古真情隻得一步一步後退,她不斷思索應該如何麵對,但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朱子卻突然道:“老天爺真有趣,妳這已破膽的古真情,看來又死不了啊!”

這句話古真情聽不明白,但她仍勉強留意到朱子的視線。他並非一直盯住自己,反而望向偏左的前方。

究竟自己身後有啥特別?當然,就是這些特別,令朱子說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話。古真情再退一步,側身向後望,她立時綻出燦爛笑容來,因為又多了兩個人影,都是女的,都是她認識的。

一個是提著長斧,一頭碧綠秀發,一雙眼總似是合上的甘苦情,另一個手執一對金剛“玄令”,總是搔首弄姿,不住撥弄長發,就是賈風情。再加上二人,形勢又再急變,月兒和朱子可以抵擋三女殺神嗎?

月夜落幕,孤島上沉寂的氣氛,必須有心情享受者才懂得欣賞。離開大隊率先入“亂局”的毛九裏與夜無情,絕對是最欣賞“天苦獄”美景的一對。兩人落在水上再遊回大草原,休息到月夜才趕路。

夜無情的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令毛九裏好想沉醉在她懷抱裏。這個女人渴求有個擁著她的男人已久,占卜得到的答案又清晰,故此她欣然投入,盡量享受每一刻的暢快、歡愉。

大草原清風送爽,毛九裏抱著夜無情發力奔跑,跑呀跑,一個時辰才停下來,早已大汗淋漓。正好草原旁發現了一道溪流,順著前行,終抵一條小河,毛九裏當下把夜無情拋下去,再噗咚一聲下水把汗臭洗個幹淨。

月色掩映下,回頭看上頭的清溪,猶似玉帶一般,回然而下,曲折地勾出了許多有趣遠山近景,兩人相依欣賞天然雕刻,配合纏綿之情,又何止賞心樂事。

夜無情主動獻上香吻,還提著毛九裏的手,輕輕按壓自己酥胸,陣陣升華欲念疾湧,吻得更凶更盡力,肌膚緊貼,難舍難離啊!

兩人熱吻癡纏,真的已渾忘到此“天苦獄”的任務,一直擁吻深入水底,又再衝出水麵,來來回回,不知多快樂。

毛九裏突然道:“好娘子呀,丟阿娘的妳夫君我從未送過訂情信物予妳,實在太挑也爹爹的不知所謂,好,就讓我下去看看,老天爺在這清澈的河底,留下甚麽寶貝,讓我可以送妳吧!”

翻身直潛下水底,毛九裏不住搜尋,終發現了一夥粉紅色的方形石,當下拾起,再直衝上水麵,交在妻子夜無情手中,笑道:“可惜呀,找不到心形石,隻好用這四方石送妳吧,代表我倆情愛四平八穩,哈……,我倒有點急才,不輸那小子吧!”毛九裏送上石塊,教夜無情甜在心頭。

隻是一石在手,夜無情卻若有所失的道:“不對哩,我倆是一雙,訂情信物也該一雙才是,快啊,再到水底去找,要一色一樣的!”

有可能嗎?熱戀中的情侶那會細想,毛九裏立即二話不說,便再掉頭潛下水去,夜靜隻靠點點月光映照,幫助眼目察看搜查,倒絕不容易。找了又找,實在未有發現,唯有先上水麵換氣再算。

毛九裏當再冒出頭來時,竟發現不了夜無情,她往那裏去了?

突然一陣不詳感覺飄來,猛然把毛九裏這沉醉溫柔的人驚醒,難道是有敵人突襲,夜無情已……!愈想愈覺不妙,正欲拔身上岸瞧個究竟,忽地一物擲來,毛九裏自然反應閃開,再定睛一看,竟然是個蘋果。

蘋果之後又有梨子,繼續而來的,還有長蕉、木瓜,一大堆好吃不得了的水果,當然是夜無情送上。

她的倩影浮現在大石之上,笑得十二分燦爛,道:“水果的香味我最熟悉,先前清風吹來,已深知附近定然有美味不得了的香蕉、蘋果,哈,原來還不止哩,咱們吃個痛快吧!”

飛身再插下水,兩人浮在河上享受鮮甜不得了的水果,口中滋味感覺,更勝吞下山珍海錯。毛九裏也從未吃過如此蜜甜香蕉,一試再試,味香又濃,那裏像蕉,明明是蜜糖香蕉,真滋味無窮。

每一種水果的味道,竟都升華得更出色,蘋果有點適量的香氣、木瓜又混有甜酸,總之各有特色,看來東海星宿連栽種水果也別具學問。

夜無情閉起雙目,甜甜的道:“我的好夫君,待你助郡主、朱子奪回江山,咱們定居“月雁京城”,你要娘子為你生多少個孩子啊?”

毛九裏笑著笑著,舉起拳頭,逐一張開五指,從一數到五,又再遞起另一指掌,再數到十,瞧得夜無情失笑起來,但毛九裏卻未有停下來,還舉起腳來,逐一點算腳趾,教夜無情連忙叫停。

夜無情道:“我這肚皮就算一年一個,十個也要捱十年,你不斷的要我生孩子,豈不肚皮年年脹大,再也不能當清秀美女?”

毛九裏笑道:“不……,這個我毛九裏當然明白,娘子誤會了。我隻要妳生一個便算,餘下的便找其它妾侍代勞,一人一個,不多不少,但求湊足十二個,每個生肖不一樣,哈……,你***真有趣。”

夜無情又再把毛九裏的手按在她酥胸上,搓了又搓,俏俏嬌嗲的道:“但……你這急色鬼也許夜夜都爬到不同妾侍的**去,我豈不獨守空帷?這個……必須想個好法子防範一下,變了心的男人便回不了頭啊!”

毛九裏笑道:“不……,娘子放心,每夜相公隻***在妾侍房中胡混一、兩個時辰,包保依然精力旺盛,隨即回妳房間報到,一樣賣力直搗妳黃龍,哈……,包保嬌妻妳不會變了閏房怨婦,絕對依然夜夜是春宵!”

夜無情跟所有女人都一樣,對甜言蜜語最是受落,當下甜在心頭,笑道:“嗯,這都是你自己的話啊,若他日你這豬頭變心,小心我用這訂情小石子,重重把你額頭擊破,再用刀子雕“奸夫”二字,哈……,那就包保沒有女人再膽敢親近,從此貪色變成街知巷聞,不怕你亂來了!”

毛九裏道:“既然你在我額上雕“奸夫”二字,那我便先下手為強,用牙在妳臉上咬成血痕字,先來絕對配合的“**婦”二字好了!”

突然擁著夜無情作狀要咬,兩個水中癡男愛女亂翻亂撞,水花四濺,嬉笑聲傳開去,竟有回應,兩個當下呆住。

是甚麽回應?

凶獸吼聲震耳欲聾,隻把毛九裏和夜無情嚇得呆在當場。“天苦獄”明明無走獸沒蟲鳥,那裏會有獸聲?匆匆拔飛出河,再凝神察看,卻未見有甚麽大老虎之類,難道聽錯?但錯也不該兩人同錯吧?

沒有吼聲,但有動靜。山頭上的枝葉亂動,看來發出吼叫的野獸就躲在內。毛九裏興奮異常,當下笑道:“好娘子,上天也許知我們困在船上多日,上到岸又媽的沒有大魚大肉醫肚,便派來野獸供我倆燒烤吃個痛快,哈……,來吧,我們快手快腳擒下牠。我的唾液立即來,肚子也興奮啊!”

毛九裏原來已十分愛吃,但困在船上航行到“天苦獄”,不停的都是捕魚燒食,天天如是,早已厭倦。抵達“天苦獄”後,又竟然發現四周竟不見有獸類,要吃肉竟一概免問,早已難耐。

原來有大堆水果飽腹,總算滿足了一陣子,但突然有凶獸咆哮,想到可以燒虎腿大吃一頓,肚子竟又立即餓得咕咕作響。

頭也不回,毛九裏拉著夜無情直上山去,愈覺濃烈的野獸氣味隨風拂來,緊張又興奮的時刻快將來臨,忍不住失笑起來。走入林中,仍未見有野獸,不禁心急起來,左望右望,噢,那裏去呢?

毛九裏輕聲在夜無情耳邊道:“有辦法,上樹上去,居高臨下,一目了然便可以伺機撲殺,哈……,野獸又豈及我聰明,牠總逃不了的!”

同躍上大樹上,向下搜查,竟依然毫無發現,毛九裏惑然不解,想來想去也不能明白,究竟那凶獸往那裏去呢?

忽地耳旁一陣狂吼怒聲響起,震得毛九裏耳膜生痛,兩人同時驚覺,凶獸竟不在下麵叢林內,而是同樣跟他們一樣,竟伏在樹頂。毛九裏正要張望,已見一道氣勁飛射撲來,舉手提刀便斬,射撲過來的凶獸竟能半空中抓住上頭粗枝躍上,避過了刀劈,顯然極有靈性。

黑夜並未能發現凶獸之貌,但其吼聲似比一般吊睛白額虎更凶更猛,毛九裏也就不敢立即追前,免得妻子夜無情落了單。

夜無情突緊握毛九裏的手,把他原來抬頭搜尋凶獸的注意力,一下子拉回來。依著夜無情的視線搜尋,隻嚇得毛九裏也不禁心裏發毛,四周竟出現了十數雙亮晶晶的眼目,隱藏在周圍樹頂之上。

眼目一樣的凶狠詭秘,充滿惡毒的凶殘,這就等同告訴他倆,這裏並非隻得一頭凶獸,而是有一群,甚至可能是一大群,滿布樹頂上。

能在樹頂上輕躍走動的,究竟是啥凶獸?

這個問題對毛九裏的吸引並不太大,他的心不住在問,是自己領悟到的更可怖可能。這些凶獸,並不是無意識亂吼亂叫,先前的一聲怒吼,也許是引他二人上釣,讓以為有好吃燒肉飽肚的笨人,速速上來送死。

突然出現的凶獸,竟有過人智能,懂得組成互補位置的獵殺小隊,這會是東海星宿不知從那裏找來的奇怪凶獸嗎?殺力究竟如何?這是十關九局當中的一局嗎?毛九裏一臉惶懼之色,默不作聲,隻是歎氣,暗自盤算,找不到半點端倪。

毛九裏真的好想看清楚這些究竟是甚麽凶獸,答案來了,更且是一下子全揭盅,四方八麵連頭頂,凶獸全麵出擊,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