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沒有蟬鳴,仍有風聲,頭頂上也有月光,幽靜的小島隨處可睡,小子、郡主等十人各自以草地為床,找來枯木作枕。多天以來跟風浪爭鬥,難免疲乏,猶以朱子、春雪、毛九裏、夜無情為甚,四人不消一刻便倒頭大睡,好夢正甜。小子跟郡主卻爬上一棵十丈高大樹上,欣賞那醉人月色。

郡主凝視著天上殘星閃閃,月影渺渺,突然歎道:“小子,你其實不應該來!”這句簡單又堅決的話,令小子甚是驚訝,當下答道:“郡主的意思,是小子應該待在“月雁京城”裏,等郡主帶兵攻陷,殺掉“浪花旗”,之後才跟郡主走在一起,便不必經曆重重困阻了,對嘛?”

郡主輕輕淺笑,再道:“或許你甚至不應該愛上我,如此亂世,我這郡主必為身旁人帶來多災多難,你生性豁達開朗,又不求名利,卷入朝野政爭,麵對連場血戰,徒添苦愁而已!”

小子笑道:“郡主大概並不太明白甚麽是愛,愛並非擁有,愛的真正意思是願意無條件付出、分擔。我既然愛上郡主,便自然日思夜念,就算未有與妳並肩而行,走過凶險,一樣日夜為妳憂心,既然如此,倒不如兩人風雨同路,助郡主一臂之力,更加徹底實際哩!”

郡主失笑,但旋即再道:“傻小子,你知道嘛,出身簡樸的你,雖然已跟咱們出生入死一段時間,但朝政爭鬥真正的凶險,你還所知太少哩!”

小子笑道:“好啊,對啊,所以今夜我便捉著郡主妳好好作指導,來吧,我發問,郡主教訓,教訓完了兩人一齊相擁甜睡,嗬……,軟肉酥胸作枕,***一定春夢無限好,一覺睡到老!”

郡主詐作發怒,一腳踢得小子向後倒,隻是雙腳仍勾住樹幹,倒吊著身子,笑道:“首先,小子想提問已久的是,為甚麽“北皇朝”的皇後舞天真,會是郡主師父,而妳的談婚論嫁,又要敵對的她來作主呢?”

這是小子一直未有追問個究竟的大疑惑,要知“南皇朝”自“北皇朝”分裂出來已十年,兩國勢成水火,郡主與對敵的皇後竟又是情係師徒,感情親密,個中顯然藏有微妙關係。

郡主道:“天下原來隻有“皇朝”,先皇玄武帝年幼時甚獲上代先帝寵愛,早已欽點為繼位太子,他甚至早已取得刻記龍脈所在處之“龍脈寶刃”,也就表示唯有他可能進入尋找龍脈,保護“皇朝”萬代不衰。”

小子道:“有關玄武帝跟聖文帝之爭,我也曾研讀探究。因為兩位皇子為不同妃子所生,聖文帝為大,依國例正統,若上代先帝未有另立太子,帝位當由聖文帝繼之,正是因為先帝突然駕崩,聖文帝便因此繼承大統。玄武帝就是欠一聖旨下詔,未及取代太子之位,終失去皇座。”

郡主道:“這隻是師父舞天真的擺布吧,先帝是重病不起而駕崩,但他早已擬定好繼位詔書,由我爹玄武帝繼承大統。隻可惜手段玲瓏的師父,把詔書燒成灰燼,當爹趕入宮中,先帝已歿,一切已成定局!”

小子道:“也正因如此,玄武帝便深深不忿,積極步署脫離“皇朝”,帶大軍遠征,越過“中流河”,搶奪“月雁城”建都,立“南皇朝”,跟對岸的“北皇朝”誓不兩立。”

郡主道:“皇後舞天真在我小時候已收我為徒,就算爹成了大反賊,師父也從不把仇恨轉移我身上,因為她絕對明白,毀掉詔書的是她,的而且確是她一手把爹的皇位奪走,讓給她夫君聖文帝。”

小子道:“奇怪的是,郡主卻未有恨她,還一直尊重皇後,這個豈不太令人胡塗嗎?”

郡主道:“道理好簡單,因為我也認同師父毀掉詔書,爹玄武帝實在不適宜當一國之君。他可以是個猛將,可以是皇爺,但絕對不該是掌管天下之皇帝。“月世家”一夜被殺三千人,怎可能隻是花血浪一人主張,爹才是幕後黑手,他殺性太強,視人命如螻蟻不如,由他號令天下,必然生靈塗炭!”

小子道:“這個我也有所聞,當玄武帝仍是皇子身份,負責領兵跟“異族”作戰,他最愛斬盡殺絕、斬草除根,就算敵人棄械投降,玄武帝亦不肯放過,衰翁、抱嬰,一概殺絕,不留活口!”

郡主道:“這也是“花家將”守候了九年,爹一直雖然失蹤,但仍不敢篡位的主要原因。玄武帝的殺戳凶殘,太過刻骨銘心,“花家將”是伴他出生入死的愛將,當然明白若玄武帝突然出現,犯上作亂者都必然被連根拔起。”

小子道:“我還想再問,郡主神機妙算,又是先皇玄武帝留下朝中,一直支撐大局的唯一人,究竟先皇與花湮茉及一眾“湮花旗”大軍,到了那裏去,又何故失蹤九年,棄朝政不顧呢?”

郡主道:“哈……,答案我也好想知道。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父皇帶走了“龍脈寶刃”,也就是說,父皇一定是帶大軍去找尋龍脈。聞說龍脈上會裂出“皇朝”真命天子的生辰八字,若能覓得龍脈,刮掉上麵聖文帝的八字,再刻上父皇八字,“皇朝”便隻有唯一的他能稱皇稱帝,“北皇朝”自然不攻自滅。”

小子道:“好迷信啊!這也難怪,玄武帝有“龍脈寶刃”在手,他可以尋得龍脈,但這並不表示他人不可能誤打誤撞,一樣會尋得龍脈所在。若然被其它人又或聖文帝截足先登,他的千秋萬世基業皇夢,便一夜破碎了!”

郡主道:“師父舞天真掌管“北皇朝”大軍,戰法多變,神機軍陣難測,父皇曾多次越河主攻都敗陣而回。眼看十年八載也不可能破敵攻克“北皇朝”,要統一天下重奪一統帝位,尋龍脈改寫未來命運,便是最直截了當方法。隻可惜表麵簡單不過的事,卻令父皇失蹤九年。”

“龍脈”一直是南、北皇朝的關鍵,究竟龍脈所在何處?為啥數萬精兵連同武功卓越的玄武帝及花湮茉,都不能全身而退?內裏潛藏玄機太複雜,要解答除非破開“北皇朝”的“天牢”,救出“殺手樓”的第一樓殺手玄旦,才有可能由他占卜測出結果來。

郡主道:“父皇已失蹤九年之久,花劍浪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未有被第二代的花天漠、第四代的花淘醉及第五代的花虎沙三人阻止,也就說明了“花家將”也認定父皇已死,“花家將”是時候謀朝篡位了!”

小子笑道:“我想問郡主一句,妳認為我們聯同月未央的力量,再加上妳隱藏的“天子聖軍”,有機會奪回“月雁京城”麽?”

郡主道:“依我推算,勝望約為四成,但就算一舉奪回京師,“花家將”自知大限已至,必然群起來攻。以我們疲兵麵對三倍更甚於“浪花旗”的大敵,就算有何苦的“鐵甲金兵”回朝助戰,形勢也未許樂觀。”

小子道:“郡主認為在危急關頭,何苦會回朝助陣嗎?”

郡主笑道:“會,一定會!但條件肯定是要娶我為妻!”

小子隻是哈哈大笑,再沒有追問下去。南、北皇朝之爭、龍脈、玄武帝、舞天真、何苦、“花家將”,結構成錯縱複雜的死結。但要贏得郡主這天下第一美人到手,便必須麵對重重死結,毫不懼怕,奮勇向前。

大難題一個接著一個,但眼前的大考驗已經難以麵對,九局還餘下七局,明天首先要麵對的是“僵局”,內裏又會是甚麽古怪考驗?東海星宿又布下了何種奇異機關?滿腹疑團,明天破解!

越過山頭,正好天方吐白,經好好一夜休息,六男四女的破局勇士,都已整裝待發,齊心同心,誓要一舉再破奇局。

山風吹爽,芳香漸覺濃烈,七色八彩花瓣隨風舞動,充滿整個山穀。少女們當然特別興奮,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裏的花兒跟平常所見都不一樣,大得如一道轎子,香氣濃烈卻又清新無比。

郡主不住四處張望,一臉茫然道:“依指示,附近應該就是“僵局”所在了,怎麽卻不見機關或入口呢?”

在泥下麽?是走錯路麽?怎可能不見“僵局”所在?花香令人迷醉,也因而稍稍把緊張的精神鬆弛下來。

堆得山穀滿滿的大花兒,每一種的香味都不一樣,月兒、春雪、夜無情都率先衝入花堆,享受花香沐浴。郡主與小子為要找尋機關,亦步入花叢去,不住的左撥右撥,要尋找目標。

“哈……,太好了,太好了,花香真來得合時,餘弄老前輩敬請多親近***花香,洗滌一下你身上臭味好了!”毛九裏實在忍受不了比自己更肮髒得多的餘弄,每見他頭上的頭虱跳來跳去,總是難免打冷顫。

這餘弄總是不愛洗澡,多天以來,風吹雨打,身上原來已腥臭無比,因為加上了鹹汗,也就更加中人欲嘔!

餘弄卻是自得其樂,他明知毛九裏怕嗅到自己一身奇臭,卻往往刻意走前,要他掩鼻又閃走,弄得這臭嘴巴豬頭極是生厭。餘弄笑道:“你這豬頭常愛挖鼻,倒不如我送你好朋友虱子一隻,放在鼻孔裏,任由牠替你天天在鼻孔吃掉鼻屎、鼻毛,不用再挖,倒方便得多哩,嘻……!”

毛九裏最不敢跟餘弄鬥嘴,這個半瘋未癡的傻高手,臭氣難忍,卻又武功高強,要是突然瘋上腦攻殺,自己肯定遭殃。不住借故移步,欲避開的毛九裏,突然聽聞連聲驚呼大叫,頓時疾衝入花堆去。

驚呼是來自三位少女喉頭,分別是郡主、夜無情及春雪,當大夥兒走進花叢裏去,才見小子竟呆若木雞,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救……命……呀!”來自妻子夜無情的驚呼喊叫,毛九裏眼目凝視黃色大花朵,指著道:“是……花兒把他們都吞……掉?”小子勉力點頭,再指向其餘兩朵綠色及白色的大花,喃喃道:“郡主……和春雪,都被這兩朵花吞掉了,大家千萬小心,別遭大花張口吞下。”

小子的警告真有點天方夜談,但事實擺在眼前,三朵大花兒確實把三人吞掉,緊緊合上。

毛九裏救人心切,提刀便斬向吞掉夜無情的大花花莖,罵道:“丟你奶媽的大九頭,難道會怕你臭花不成,瞧我毛九裏一刀斬斷,救人殺花,殺得幹淨利落,再慢慢找“僵局”未遲!”

小子突有所誤,正要喝止,但衝動的毛九裏已一刀斬出,小子飛身擋截已為時太晚,刀鋒仍割破了花莖。花兒受傷滴出跟花瓣一樣的黃色黏液來,一陣驚心動魄的慘嚎,從花兒內轟然傳出,教毛九裏心如刀割。

小子忙道:“這種是“吞天下”的“異族”奇花,原應隻會在“異族”出現,卻被東海星宿移植至此。花兒吞了人在花蕊內,若有外力傷花,花朵便自然滲出強烈腐蝕性的花液,足以把整個人的肌膚及骨頭,都化掉不剩啊!”

毛九裏當下臉色慘然,十二分懊惱、後悔,不住埋怨的道:“小子啊,為啥你不早說啊,我嬌妻挑你臭王八,豈不被我害死?”

小子不住安慰道:“這些龐然大花,依書所記,中土也有相近的三種,更且非常芳香,跟原來的“異族”“吞天下”大有不同。“吞天下”書中所記是不能發放花香的,根本不應該如此。若非大花會吞人,我才不察覺這些都是“吞天下”啊。東海星宿定然花費了不少心血,把“吞天下”跟中土的花混合變種,才生出如此芳香的“吞天下”來。”

人在花內,繼而會有何遭遇、危險?

小子因為郡主被“吞天下”吞了,心情特別沉重,喃喃道:“這“吞天下”的特性,就跟蛇吞大象一樣,先一口把獵物吞下,再而慢慢在花蕊內滲出麻痹人的毒液,先令人失去知覺,最終被溶掉化成花的營養物!”

這可怕的“吞天下”簡直聞所未聞,表麵上隻是柔弱植物,又漂亮又可愛,怎可能比陷阱更可怖,竟足以吞人又消化掉呢?

“小……子……,好……冷啊!”郡主在“吞天下”內,仍苦苦支撐,努力發出喚聲來,把一籌莫展的小子突然驚醒。郡主的話聲愈更微弱,好一會才道:“小……子,隻能倚靠……你了,小心……動腦……!”

等了又等,郡主再也沒有任何聲響發出來了。每個人都盯住小子,唯有他最懂得千奇百怪植物特性,也隻有他的腦袋最靈活。郡主不能主持大局,責任便落在他身上了。

無形壓力在肩膊上,一向輕鬆麵對難題的他,竟難以冷靜下來。他憂心郡主不測,憂心想得太久,拖延便致郡主及夜無情、春雪失救。

冷靜,大家都不敢打擾,小子的頭腦是麵對難關的唯一敵手,除了他自己,誰也幫不上忙。毛九裏、常氏兩兄弟、月兒及朱子、餘弄,都隻能呆呆站住,大氣也不敢吸吐,默默的讓小子發揮天聰才智。

“好冷……,對了,郡主一定跟春雪和夜無情一樣,看啊,她們的顫抖,令大花也微微震動起來,冷……,對了,就是“僵”,這“吞天下”布下的,就是“十關九局”的第三局“僵局”!”小子猛然醒悟。

朱子頭腦也靈活起來,他瞧著吞掉了春雪的大白花,惶急的道:“是那東海星宿老怪物布下的假局,先用兩個機關重重的局來讓我們認定,以為每個局都一樣,有大門進去,機關重重。其實“僵局”隻是一大堆“吞天下”大花兒,沒有防備下,便一下子被吞掉!”

“僵局”在前,這個局如何能破?非單小子在想,毛九裏、朱子一幹人也在想,但對於奇花異卉,大家都所知有限,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獨力承擔救人破關,小子原來可以應付,但郡主陷入危難中,卻令他心亂了好一陣子。猶幸小子仍能快快收拾亂心,凝神努力破局。

小子道:“先前明明是我跟月兒也在大花附近,怎麽我倆卻未有被吞掉呢?這些“吞天下”被移植改良變種後,究竟會有些甚麽奇異特性?這些特性就是能救出被吞下的三人線索嗎?”

餘弄走至吞下郡主的綠花,摸了又摸,完全想不出法子來。小子苦思破解救人之法,說道:“東海星宿布下的是“局”,設局挑戰,破局取勝,也即是說,每一個局都必然有他的破綻,一定可以破局。”

如何能令“吞天下”再開花,這就是破局的線索,小子不住的嗅了又嗅,突然望著月兒,竟走上前,把頭顱、鼻尖,堆到月兒的身前去。

已蒼老的月兒甚是尷尬的道:“嗅甚麽啊?別老是把頭兒向我胸前堆來,像個色魔似的,真豈有此理!”

月兒誤會了,更豈有此理的小子在他口中,小子愕然道:“妳的乳香……,怎麽消失了大半?”羞得月兒臉也脹紅的話,實在不知如何回答。要知道當天在皇宮內,二人於浴桶裏肌膚親密接觸,小子更雙手意外地壓住月兒**,當然對她體香特別熟悉,這些秘密怎麽突然在眾人麵前提起呢?

小子不理會月兒的尷尬反應,繼續嗅了又嗅,笑道:“明白了,明白了,“吞天下”要開花,必須月兒相助,快……,你們都麵向另一方,不能張望過來,如何也不許亂動,明白了沒有!”

一聲令下,大家雖然不明所以,但也依著小子命令行事,個個轉過身來,以背對著小子及月兒。

小子提起月兒的手,要她輕輕按著嘴巴,細細道:“相信我,千萬別反抗、掙紮,就隻有妳能救郡主三人!”月兒隻好任由小子擺布,豈料他竟雙手飛快為她寬衣,不消一刻便脫個清光。

羞得要死的月兒不敢大叫大嚷,要知道一眾旁人就在附近,要是大家都轉過身來,豈不都見到自己赤條條一絲不掛嗎?隻是小子為月兒剝清光還未夠,突然雙手襲**,嚇得不能張聲的月兒全身抖顫,春情難耐。

小子的雙手肆意亂搓**,從未嚐過兩性**快活的月兒,登時春意滿溢,喉頭幹澀,隻是大庭廣眾下,又怎可以如此胡作非為。月兒一時間不知如何麵對小子的猖狂,逼得啞忍,春情炸體,一發難收。

忽然瞥見身旁白、黃兩朵“吞天下”再度張開,小子立時一個箭步上前,左手拉出春雪,右手救出夜無情,急急拉離開險地。

月兒還在呆愕之際,小子已急急把她的衣衫再蓋回身上,輕聲道:“多謝妳,快把衣服穿好!”月兒匆匆整理衣衫,茫茫然之際,小子已喚來毛九裏、朱子等照顧剛救出來的夜無情及春雪。

大夥兒見小子不知怎的,竟能救出兩人,當然拍手稱慶,大加讚頌。小子卻苦惱道:“我雖然想出“吞天下”是對女兒香敏感,一感應到少女身上體香,便會張開花瓣吞人,故此借月兒脫個清光,再誘發她的欲味香氣飄散,來令“吞天下”再打開花瓣,乘機救人。但想來想去,卻想不出為啥其餘兩朵“吞天下”都張開,偏偏吞下郡主的這大綠花卻毫無所動呢?”

一向自認非凡的常氏兄弟,碰上真正的難題,再也不敢胡亂打擾,一直也隻是目定閉口,毫無意見,其它各人也不例外。

小子先檢視夜無情的傷勢,可憐先前毛九裏的一時衝動,令“吞天下”分泌出腐蝕性汁液,左手已腐爛,當下便要切掉。

小子為夜無情包紮好傷口後,毛九裏緊緊擁著她,後悔不得了,還幸夜無情未有埋怨,默默接受苦難,毛九裏也好受一點。

郡主困在“吞天下”內太久,性命堪虞,再不救出來便難以救治,小子不住閉目沉思,始終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究竟如何才能救出郡主?為啥其它的“吞天下”都感應到香氣張開,綠色的“吞天下”卻不一樣呢?這個為甚麽可教小子想破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