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拉開門的時候正好對上趕到的張宇。

張宇吃驚又鬆了一口氣,人沒事正要說什麽,卻被秦魚側身貼肩膀低語了一句。

“我去洗澡,你幫我買一樣東西。”

張宇一愣,但很快凝重了表情,飛快離開。

而秦魚則是一邊給於笙打了電話說自己已經完事兒,洗個澡就出去,等結束電話,她已經在洗浴室內了。

這個時間點哪有人洗澡,要麽在比賽,要麽在開會。

正是無人的時候。

秦魚把手機隨手扔在了一邊,倒不是她太隨意,而是她的手指已經無暇抓住它了,它更急於捂住眼睛。

邪惡烙印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對你的影響速度也更大更快。

黃金壁這次沒有指責秦魚不夠”修身養性”,因為它自己也低估了邪惡烙印的厲害。

當前更重要的是確定它的真正危害,並且解決它

它在融入你的體質,會讓你的軀體更敏感,更不易操控,跟靈魂綜合起來就是更情緒化,暴躁,憤怒,甚至充滿殺意。

秦魚當然知道,她已經體會到了,剛剛如果不是反應及時,走得及時,她沒準已經殺了弗裏斯曼。

該死這什麽烙印怎麽這麽厲害

難道她天生就是邪惡之人

像是觸動了某些神經,秦魚的狀態更差了,因為情緒波動很大。

你冷靜點,別想那些事情首先影響的是你的眼睛,它可能會呈現紅眼或者喪化獨有的白眼,這是因為c-1201對你的邪惡烙印歸根究底是因為你的十代喪化。烙印記錄了喪化的特征,會開始改變的你軀體基因,眼睛是首要,你剛剛讓人給你買眼鏡是對的。但除此之外,克製情緒才是最重要的

秦魚,去想一些美好的事情。

“去你丫的美好攤上你們這破黃金屋,每天都在被坑的或者努力爬出坑的路上,我不崩潰算不錯了,還美好,美好你個姥姥”

你現在情緒化,我原諒你。還有我沒有姥姥。

黃金壁很是冷靜,倒是跟從前的死板差不多了,就是一本正經的死板讓秦魚多了一個笑點,倒是能削減一點暴躁殺意。

不過眼睛很疼,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裂開,流出來了。

秦魚捂住了眼睛,發現指尖有**。

在朦朧中一看,血紅血紅的。

這血紅刺激了秦魚,啪她的手按在了雪白的瓷磚上,那瓷磚龜裂了。

張宇速度很快,買到了秦魚要的眼鏡。

但他遇到了一個難題秦魚要得很急,他想到肯定是她的眼鏡出了問題,不宜見人,那麽這幅眼鏡自然要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她手裏,而看看時間,再過一小會就是諸多賽事大量完結的時間段,許多消耗體力極大的運動類選手肯定會來洗澡,那時候秦魚該怎麽辦

所以他必須在現在,馬上,盡快送到她手裏。

可她還在洗浴間,沒出來,他能進去

他倒是想強行闖進去,哪怕要擔一些責任,但這樣必定會有些傳言出來在秦魚剛解決金泰雲那件事時候,一個男人強行闖入她所在的洗浴間,那輿論效果就很難控製了,很多人會浮想聯翩。

那怎麽辦呢

張宇苦思對策的時候,正好見到對麵迎麵而來一位女性。

這位女性無比出色,近乎絕對的耀眼,隻是耀眼之下也有一點瑕疵她的襯衫上沾染了分量不想的咖啡。

這是她剛剛跟朋友聊天時不小心被別人撞到潑到的。

襯衫很薄,咖啡液浸入碰到了皮膚,自然要處理,所以在朋友的安排下她到了選手所用的洗浴間,助理等下也會把衣物送來。

不過在門口她忽遇上一個男人攔路,對方的行為失禮,但理由情有可原他的老板急需一副眼鏡,因為他是男性,不宜進入,希望她能幫忙帶進去。

也隻是小事而已,不過她瞥過張宇的臉,目光掠過他遞過眼鏡盒的手掌。

退伍軍人還是特種兵。

那能雇傭他的老板恐怕也不是等閑之輩。

”舉手之勞而已。“

拿了眼鏡盒子後,她走進洗浴室。

張宇看了下她的背影,突兀有些奇怪的感覺這個女人好像深不可測,自己求到了她麵前,會不會給秦魚帶來麻煩

秦魚的麻煩在於自己。

不過她還是察覺到外麵有人進來了。

大概是恐懼暴露占據了上風如果暴露,她會被當成異端其實她不怕別人怎麽看,也可以在後麵想出法子補救,可問題在於父母朋友都在附近,如果真暴露了,消息會直接傳遞到他們麵前,甚至,她也會直接暴露在他們跟前。

這是她最害怕的。

害怕的情緒壓製了殺意,秦魚忽然就冷靜了些,勉強保持了理智。

直到進來的人一步步靠近。

在熱騰騰的水汽中,她到了秦魚所在洗浴隔間的外麵。

沐浴露的味道很重,重到讓人覺得裏麵洗澡的人可能用了一整瓶沐浴露。

而且熱水開到最大,她指的是溫度這好像是平常人或者說這個時節不可能有人願意承受的高溫。

熱氣騰騰跟蒸桑拿似的。

當然很奇怪。

隔間外的女子低頭看了下手裏的眼鏡盒,這個牌子平光眼鏡吧。

要得這麽急,那就是為了遮掩用的。

”抱歉,打擾一下,這位女士,是你剛剛要求讓外麵一位姓張的男士帶一副眼鏡給你麽“

秦魚聽到身後隔板外這道聲音的時候,完quano在熱水之下的身體僵了下,有些狐疑。

幻聽了

但這道聲音太有辨識度了。

水流從她抬起的頭上流淌而下,一頭青絲貼著脖頸,垂落肩頭,她轉過身,麵對隔板。

仿佛能就此見到外麵人的樣子。

以判斷她的身份。

”是我,你是“

”我姓蘇。“

”“

站在外麵的高挑女子鼻端滿是沐浴露逸出來的清香,隨著熱水帶起的澎湃水汽,幾乎熏濕了她的臉頰,若是往常,她恐怕不會將就,可既幫了忙,自然要幫到底,何況眼前人最近在她的認知力出現得有些頻繁了。

不過剛剛她的聲音如此沙啞虛弱洗個澡而已。

她的指尖摩挲了下眼鏡盒,”還需要嗎怎麽給你。“

怎麽給

如果是其他女人其他裝填,秦魚直接開門了都

怕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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