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使者氣急敗壞又驚恐不安地離去後,會議室依舊寂靜,但萬山悄然朝秦魚豎起一個大拇指,旭雷倒是沉默。

今日鐮劍不在,若是他在,局麵恐怕就不是這樣的了。

虞子期笑著看秦魚,”秦區長不怕鐮劍回來後找你麻煩“

秦魚也笑,好看的眉眼璀璨生輝。

“有些事情不能退,退一步,人家就會得寸進尺退兩步,何況我來王都不是讓人當車馬使的,就算是,也得看人。”

那位太子呦,她是萬萬看不上的。

虞子期“那你做好了跟鐮劍一決上下的準備”

秦魚“奧,原來我做的不是諸位想做的事你們自己爽了,把我一個女人推出去頂事麽”

在場的人被戳中了內心隱秘,一時尷尬。

因為她說的沒錯他們老早就對王室高高在上跟指手畫腳十分不爽咯。

尤其是那位太子。

可都不太敢撕破臉皮,因為鐮劍太強了,而王室積威太重,也才末世三年多,他們還不能改變骨子裏對王室的敬重。

然而秦魚是外來人,壓根不鳥這王室威嚴。

虞子期淡然,並沒有被秦魚一句話梗住,隻笑說“那倒不會,隻是覺得秦區長未必會喜歡被別人護著。”

秦魚不置可否,也意味深長“的確不需要,但不代表願意讓別人當馬前卒,部長大人可以理解”

如果不了解的話呢

是否跟那王室一樣於她沒有區別

荊末雪垂眸,若有所思失憶一次會讓人的性格如此大改那個女人可不是這般模樣,遠沒有此時這般強勢,喝醉後倒有幾分哀憐憂鬱的感覺。

“隻要為了我們共同的生存,我想,一旦對方有危險,我,包括在場諸位都該竭力站在對方身後。”

虞子期麵向眾人,十分認真“畢竟人類的最後防線也隻能是其他人,不是嗎難道還有喪屍或者異獸亦或者邪惡聯盟那些人是值得我們依靠的“

既然沒人可以依靠,相互信任同伴不是極好嗎

眾人齊齊點頭,又有不少人對秦魚表態願意共進退。

當然,他們這樣表態也是因為自信王室最終會讓步。

果不其然,王室第二天就來消息了太子被幽禁,讓秦魚去外麵當炮灰的建議飛灰湮滅。

這是王室第一次讓步,一如秦魚所說,要麽大家都別動,要麽你退,反正我是不退的。

王室退了一步,又邀請諸多統領進王都商議接下來的作戰要事,本來有人怕這是鴻門宴,但聽說會麵的地麵不是王都內部,而是王都的人類曆史博物館,秦魚跟虞子期沒有拒絕,他們也就去了。

那一天,天氣正好,嬌嬌被秦魚抱在懷裏踱步走進博物館,裏麵輝煌得很,曆史文明容納其中。

秦魚一路走來,見到不少達官貴人,他們看她的眼神十分複雜。

”敬畏中帶著恐懼,恐懼中帶著渴望,渴望中又帶著厭惡。“

嬌嬌如此形容。

畢竟王室跟世族是一起的,他們代表的就是特權階級。

所以楊維跟肖央在之前那件事上出奇沉默,因為矛盾。

秦魚”這不就是你看到皮蛋後的樣子嗎想吃又不敢吃,但你又特別貪吃。”

奧,的確是這樣的。

嬌嬌歪歪嘴,

踱步中,秦魚見到了一些古物,不由愣了下,這些東西上麵好像有

秦魚正想探查,有人來通知會議快開始了。

王室的重要成員都有參加。

但秦魚沒看到尹幽,她的目光頓了下,這才緩緩坐下,坐下後,王來了,這位王高大英俊,看起來年紀並不大。

從他的外貌似乎理解為什麽在場王室成員一個個都外貌不俗,但這些人的基因都不能詮釋尹幽的美貌。

巔峰。

跟這些人一比,尹幽依舊是王室完美之巔峰,可她不在。

秦魚瞥了那位王一眼,會議開始了,王氣度不俗,談吐典雅,對眾人好像十分倚重客氣,還以王的名義感謝眾人的付出。

到底是本土人,一番話安撫得眾人心情舒泰,但有多少人是不以為然的呢

反正秦魚瞥到萬山一臉笑眯眯,猜他內心肯定,而虞子期這廝心機深沉著呢,也不會表露半分。

當然,秦魚不笑也不深沉,隻平靜自然聽著,哪怕王和煦看著她,代替太子給她道歉,她都保持了這種平靜,不鹹不淡客套了下。

一派和睦。

那位王大概也深沉得很,對於秦魚的”刁鑽“並不惱,反而誇讚有佳,就差把她吹成人類救星了。

秦魚也沒謙虛,就這麽受了王的誇讚。

誇獎麽,她是不嫌多的。

會議終於結束,秦魚本要跟眾人一起離去,忽有人來報,說是殿下有請。

嬌嬌第一反應就是不太對勁。

而不遠處的虞子期等人也看到了,尹幽她來了請秦魚去哪裏

秦魚看了這個仆役一眼,笑了下,跟她走了。

這人把秦魚七彎八拐往博物館裏麵的一座分館裏帶,而後頓足,”秦區長,到了,殿下就在裏麵。“

秦魚推開門,進去了,哪怕她看到的不是尹幽。

”阿,也不算是騙我,畢竟你也是殿下。“秦魚麵上帶笑。

站在窗下的鐮劍轉頭看她,說”明知道不是她,卻還是來了,我是否可以認定你早有把握能夠勝我,所以肆無忌憚踐踏我們王室尊嚴。“

秦魚”踐踏尊嚴這種事,要麽你踐踏我,要麽我踐踏你,但這次顯然是有先後的,我這樣反應有錯“

鐮劍沉默半響,說”立場不同,沒有對錯,但有勝負,若是你贏了,實力決定一切。“

秦魚也不廢話,隻打量了下這個偌大的空間,輕笑“選擇室內空間,我是否也可以認定你有把握可以短時間內就製服我,甚至不會引起其他人注意。”

鐮劍沒有否認,卻也不承認“王讓我出麵製衡目前內部dongan的局麵,也讓你屈服,並不打算擊殺你。”

如此自大的話,從他嘴裏的話說出來卻很理所應當的樣子,因為他的確極強。

哪怕知道秦魚擊殺了冰潮。

第八重裏麵也有強弱不是麽,他顯然是最頂尖的那一類。

對峙有些沉默,嬌嬌舔了下爪子,問“需要我幫忙嗎”

秦魚“不用,他隻是想壓製下我的氣焰,給王室留一點體麵,不會出全力,否則就不會選擇室內了。”

因為就算他有把握能贏她,也肯定他們全力開戰會爆了這個分館。

大概是一兩招內震懾。

所以會很快。

一招麽

秦魚轉了下手腕,而鐮劍手腕也動了。

那一動。

他消失原地,隻瞬間就脫離了秦魚對他的鎖定

地底下埋伏的藤蔓沒有一根能跟上他的,而下一秒,秦魚喉嚨之前多了一道鋒芒畢露的劍尖。

沒有任何殺機,卻有無窮的戰機。

可怕。

恐怖。

沒有任何反抗能力。

按理說這一比是秦魚一敗塗地的,可鐮劍忽然臉色微微一變,因為秦魚的指尖一點寒芒指著他肋下。

他渾身上下唯一的破綻,在他瞄準她喉嚨的瞬間,被她看破了。

所以這一戰的結果是他可以一秒殺她,但結果是她發出的第一芒可以洞穿他肋骨,而這根肋骨連著他用劍的臂膀。

他殺她,她亦可以同時廢了他。

這算是贏他可以贏,但她不算輸。

空間裏依舊沉默,最終鐮劍手腕一收,掌心的劍彈化成微光散碎消失。

“從今以後除非你直接對我王室出手,或者威脅到王都大局,否則我不會對你出手。”

他幹脆利落,秦魚也大氣,隻是淡淡一笑,“你這樣恐怕不太好。“

嗯鐮劍眯起眼,”你不滿意“

秦魚”我的意思是你這樣陰奉陽違恐怕不太好,因為你的王是讓你直接擊殺我吧。”

嬌嬌愣了下,後“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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