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在這種境地,無法保護你,是我作為一個男人的失責。”

秦魚還真意外他說這種話,既覺得好笑,又有幾分不太一樣的感覺,所以她雙腿曲起,單手撐著側臉,挺閑散地問他“那我是你的責任咯?”

蘇藺“是”

他太認真,本來還有心逗他的秦魚有些不自在,指尖摩挲了下耳垂,笑了下。

“不要輕易對一個女人說,她是你的責任。”

“為什麽?”

“因為她會想著不要成為你的負擔。”

“你會?”

“你不說,我就不會。”

她像一個從不泄露底牌的優秀玩家,過招即是遊戲。

一個遊戲人間的女人?真真假假,誰知道?

蘇藺定定看了她一會,直到發現她脖頸上有可疑的紅痕。

她皮膚白,嬌嫩,仿佛比蕭庭韻這種鍾鳴鼎食之家特地養出的金貴還嬌氣,看起來就分外顯眼,也在清楚告訴別人——她經曆過什麽。

蘇藺撇開目光,沒再說話。

這一夜過得十分安靜,第二天剛剛亮,副官就來提醒他們,讓他們過去看顧雲風的屍身。

前一天還幾度拔qiang,第二天就允許他們幫忙調查?反轉如此大。

不少人看秦魚的眼神都曖昧複雜了幾分,但也更可氣了。

秦魚倒是無所謂這些人怎麽看她,再見到顧雲風屍體的時候,她的臉才動容。

“屍體怎麽發青成這樣。”

一天前還一起吃喝聊天的人轉眼變成這樣,換做一般人肯定無法接受,但秦魚早有心理準備顧雲風的死像是副本進程的新階段——開始淘汰龍套跟次要人物了。

而對她的“淘汰”如影隨形。

解剖間裏有三個法醫,對於秦魚兩人的嫌疑人身份一無所知,還真以為他們是來幫忙的,就解釋了下。

“因為那未知毒素的原因,屍化速度比正常快了好幾倍,為了保證屍身當前價值,昨晚對他進行了冰凍,但解凍後,屍體的青腐現象也加劇了。”

法醫們很無奈,也隻能說這是最後一次檢查屍體了,之後就得給顧雲風下葬

秦魚覺得很棘手,因為屍化速度快,本身就改變了屍體被毒殺前的基本狀態,現在還青腐了,還看個屁哦。

不過看還是要看的,蘇藺按照法醫的專業素質開始二次解剖查看,秦魚不用工具,也不上手,隻看。

她用肉眼觀察蘇藺用手術刀經過的一個個地方

忽然,秦魚套了手套,捏起顧雲風的手指。

“手指的屍化比身體其餘部分相比最為嚴重,尤其是指尖”蘇藺顯然也留意到了,站在秦魚身邊輕聲說著。

為什麽呢?兩人思慮了一會,忽然齊齊扭頭朝對方看去,目光對視,皆是目光一閃!

莫非是那方向盤!

有人在方向盤上抹了毒,顧雲風開的車,自然是他的手才能碰到!

但恐怕也沒證據了,一次落水,足以把方向盤跟顧雲風手指表麵上沾染的毒素都溶解幹淨!

對方太謹慎,幾乎天衣無縫,根本沒有留下半點物證。

現在也隻能期待說出他們的發現後,顧雲霖會因此減輕對他們的懷疑。

“其實也還好,他應該已經不懷疑我們了,你不用擔心。”秦魚慢悠悠說了這話,意有所指。

蘇藺依舊在動手,卻沒回話。

最終還是收尾了,此時又是一個晚上。

解剖什麽的果然是一個費時的事兒,尤其是蘇藺這種強迫症,非要把每個細節都弄好才行,耗時就厲害了。

不過那副官忽然進門,叫那三個法醫出去了。

本來沒什麽可注意的,可問題是秦魚聽到了腳步聲。

“我們被包圍了。”她的臉色有點難看,蘇藺剛扯下手套,聞言往兩邊窗子外看去。

黑漆漆的,也看不透,他的表情更讓人看不透。

啪嗒,手套扔在了桌子上,忽拉著秦魚走向後門

砰!

後門被踢開,qiang口對著他們,窗外埋伏的人也齊齊亮了身體。

這反轉可夠大的。

昨晚還挺客氣的副官,現在又跟鐵麵人一樣對她冷酷無比,至於走進來的顧雲霖他就沒有不冷酷的時候。

“我說顧帥,你這翻臉翻地有點快。”秦魚冷笑。

顧雲霖瞥她,“指紋對上了。”

“什麽?”秦魚似驚訝,但忽然皺眉“你們也想到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沾了毒?那車子我們沒碰過,更別說留下指紋了,何況車子落水…哪來的指紋?這種垃圾套路顧帥也信的?”

“中途你上過一次洗手間,洗手間的位置距離停車地不遠,並且,你的身手足以讓你有時間輕鬆來回。”顧雲霖麵無表情,“至於指紋,車上的指紋留不住,可垃圾桶裏用來塗抹毒液的手套內側卻留有你的指紋。”

此時秦魚應有一個念頭——這民國時期已經有了指紋作假或者指紋轉移的技術?不能啊!!!

可她沒有。

她的臉上有驚疑,不信,錯愕,最後變成譏諷。

“這路數,我是佩服的,但我想顧帥作為一個男人莫非是昨晚的時候拿到我的指紋比對?”

“嗯。”

“做那事兒的時候還有心思想這個,你真的是一個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身體知道。”

這幾來幾回的,兒童挺不宜,那些手下也當看不到,隻是意外外表那般的秦魚竟是這般的。

結尾也挺幹練,因為秦魚說“誰知道呢,沒準是錯覺。”

作為一個男人不管是哪一個男人,都應該給她機會再體驗一回吧。

所以秦魚又被帶走了,走之前,蘇藺拉住她的手腕,秦魚回頭看他一眼,“乖乖等著姐姐回來救你。”

“”蘇藺臉色難看,但一個人麵臨上百qiang口,他想了下剛剛秦魚回頭看他的一眼,若有所思。

五分鍾後,隔壁隔間傳來砰的一聲響動,副官們臉色一變,接著

顧雲霖被秦魚拿qiang指著脖子。

“不是隻有男人上床下床還是本人,女人也一樣。”

所以堂堂顧帥就中招了?本來不可思議,可這個女人是秦魚,又有昨晚那事兒,誰會想到她能忽然逆襲。

——真有這能耐,昨晚為什麽不?

顧雲霖也當著眾人的麵說了,“難為你昨晚還肯乖巧。”

有些冷漠跟嘲諷。

但也蔚然不驚。

“沒到絕境何必死磕,何況是你嫖我,還是我嫖你,誰知道呢,而且費力氣的還是你,怎麽算都是你虧了。”

這話厲害了,淡定穩重的顧雲霖臉一下子沉了,那些手下人更是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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