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控的秦魚還算有責任感,走過去解釋了:“那隻很肥的貓是我的,大概是太愛我了,怕雲參領往底倉胡亂開qiāng會把我打死,所以撓了他一下。”

“至於那木板還真不是我弄的,是那個凶手。”

她這語氣太輕便了。

雲河大怒:“怎麽不是你!你分明是報複!”

秦魚微笑:“報複這種行為是要有對象原因的,雲參領打得是誰,誰就有原因報複,難道不是這個道理?雲參領這麽篤定是我報複你,莫非是因為心知肚明你瞄準的一直是我?”

這….特麽是詭辯吧!

不等雲河想出反駁的法子,秦魚手指撩了下墨黑細碎的中長發,不給他機會,挑眉笑:“但為什麽呢?我區區一介卑賤的商賈,是哪裏惹到了雲參領嗎?”

雲河臉上肌肉顫動,目光閃爍,不敢看蕭庭焱。

其實在場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但沒有一個人敢湊到蕭庭焱說的。

一來這種事情對蕭庭焱也是莫大的恥辱,又牽連到雲秉一脈跟蕭帥主權的一些隱性矛盾,誰都不敢當出頭鳥,所以就連趙俊也不敢當麵說,所以現在.....蕭庭焱是否有一種微妙感呢?

頭頂一片大草原的清涼感~~

蕭庭焱好像毫無所覺,隻笑看著秦魚跟雲河爭鋒相對。

不,其實是秦魚把雲河給修理得體無完膚。

碾壓式的勝利。

不過她沒有乘勝追擊點出雲河最怕的那件事——哪怕蕭庭焱就在這裏。

她隻是捏著毛巾抖了抖,輕飄飄說:“不過今天我也長見識了,原來一等軍校培養出來的中等士官最擅長的技能也就是——動不動就開qiāng,最重要的是並不準。”

嘲諷程度max!!!!在場軍官臉色都不自然了。

尤其是葉衡這種從軍校培養出來的精英,聞言就沉給自己母校找回麵子:“秦小姐恐怕弄錯了,雲參領並非軍校出身。”

雲秉自然有人脈跟手段讓雲河進軍校鍍金,但雲河這種花花大少一個月都熬不下去就撤了,最後轉到了北平學院,雖然學習一樣清苦,但那是別人的事兒,不需要整天跑步訓練,知識學習什麽的顯然更好糊弄。

所以秦魚這一段話還真是讓軍校躺著中qiāng,在場一些軍校出身的士官也麵上無光。

“哦,是嗎,那是我抱歉了。”秦魚很輕易就道歉了,卻對上雲河怨恨的目光,怨恨?還不是不敢再針對她。

是怕她破罐子破摔?

哦,她還得把這鹹菜缸給拾起來,於是嘴角一扯,吐出一口:“還真是對不起啊,錯怪雲參領了。”

雲河:“…..”

連道歉也充滿了一股子鄙夷嘲諷的意味。

如果目光能殺死人,現在秦魚已經化成灰了,可這個女人半點感覺都沒有,也沒理他,朝葉衡甩出了合理撤出舞台的說詞:“接下來就是你們的事了,我這區區一介商賈不好介入,如果例行訊問什麽的,派人去我家就行。”

她也是有身份的,傳召她到警局問話不太可能。

說完她朝蕭庭焱略一頷首,走了,一邊走還一邊繼續擦著還在滴著一點水的頭發。

蕭庭焱看著她的背影,手指轉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在雲河還試圖攻擊秦魚以轉嫁自己身上黑點之前,他轉頭看向他,笑了下。

“雲河,平常的你不像今天這麽沒水準,這麽慌,是怕我知道你昨晚睡了薇兒嗎?”

雲河臉色慘白,葉衡也愣了下。

對了,都說太子反骨,可沒人說過他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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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走的時候已經沒看到蘇藺了,這個人來去無聲息,跟鬼一樣,既不怕出現在軍閥中人眼皮底下,但也不會刻意高調,平靜得像空氣,明明長得跟打了特效光似的。

也不知這碼頭的事情跟他有沒有關係?

秦魚思緒在飛,但嘴上問管家:“這大毛巾哪來的?我不記得在車上放了這玩意兒,還是你提前帶的,這麽機靈啊?”

她就隨口一問,哪知管家說是有人送的,還大為稱讚對方是好人。

送的?這毛巾質量極好,明顯是上乘貨,什麽樣的人家.....

“噥,就是那輛車裏的人讓人送過來的。”管家一指,其實也就在停車的車道,一排車子過去,秦魚的車在第一輛,對方應該在她後麵第三輛。

秦魚擦著頭發過去,瞥到旁邊警衛司跟兩個高大精明的男子,但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攔著她。

好大的排場!

秦魚忽然有了莫名的猜想,於是略慢了下腳步,走到車邊,低頭往裏麵看去,對上一雙眸子。

星辰璀璨,似水流年。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個人的內在靈魂美不美麗可以從眼睛看出來——一次看不出,那就兩次。

“都是廢話,她看她靈魂幹什麽,你們凡人不都先看的不是**嗎?”

“你們天界不都看仙體?”

好吧,是這樣的。

其實人家坐車裏,**還真看不清,她又不是透視眼,但這雙眼睛跟這張臉還是看到了。

隻一眼,秦魚就確定了——她大概見到了這個民國副本裏顏值最高的人了。

嬌嬌——附議!

於是一人一貓幾乎無比默契得齊齊問黃金壁。

“破牆壁破牆壁,這女的就是我們這次副本主要攻略對象吧!”

民國第一女神!沒有一點戲份不太可能啊。

黃金壁最近果然很閑,竟然又回複了。

——無可奉告。

秦魚:“哎呀,沒有否認就是默認了。”

嬌嬌:“肯定的啊,前麵幾個任務要攻略的主要攻略對象不都長得好看嗎?最醜的就是秦苟弟弟,但秦苟弟弟內心美膩啊~~”

秦魚:“好像確實這樣,這是不是可以證明黃金屋也是顏狗?其實也很膚淺!”

嬌嬌:“噓,小聲點,別讓他聽見了。”

——我已經聽見了,你們準備好。

準備好什麽?一人一貓也就是嘴賤想消遣黃金壁,一聽這話就有種菊花一涼的不妙感。

果然,下一秒秦魚跟嬌嬌就莫名有一種全身上下被電流刺~激過的麻痹感,那感覺,酸爽得要七竅升天一樣。

更爽的是這種麻痹感包括了四肢,自然包括雙腿,於是一人一貓都跪了。

跪了就跪了,其實也沒啥,問題是怎麽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