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魚:“哦,就算你無此意,明明是我上司,距離我這麽近,卻沒保護好我,不僅沒保護好,還一直看,我不打你,天理難容。”

好蠻橫的說法,魔君忍得住?

正道大佬都沒這麽好的脾氣。

可魔君手臂動了動,秦魚一動不動。

然後就...魔君深深看了她一眼,“穿好衣服,你總不會再打別人巴掌了吧。”

他正要解下自己身上的外袍,嘩啦,秦魚眼前出現了兩件外袍。

一黑一紅。

血龍跟第五刀翎對視了一眼。

魔君眯起眼,輕笑了下,倒也不惱怒。

這還是往日那個魔君?

魔宗的人都以為自家魔君變性了,要麽就是這個青丘魅力太大,魔君是個抖M?

魔宗的人斯巴達了,可正道邪道的人就不一定這麽想了。

這個青丘,一定有讓魔君此人圖謀的巨大利益。

沒有利益,不足以忍讓。

至於情愛?沒人信。

情色倒有可能。

秦魚:“你們自己用吧,藍孩紙也要保護好自己,至於我...”

一件精靈紋的風衣被拋了過來,秦魚接住,看向岸上的蕭庭韻,“姑娘?”

隻穿著酒紅襯衫的蕭庭韻淡淡一笑,“原來你是方姑娘的師妹,幫一下,倒也無妨。”

秦魚看向方有容:“師姐,你認識了新朋友啊。”

方有容:“...”

總覺得有人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你謝她就是了。”

“好的,謝...”

“她與我平輩,喊她蕭姐姐。”

“....”

熟悉方有容的秦魚知道這是前者下套了,果然啊,方師姐從不吃虧。

秦魚頓了下,還是軟軟喊了一句蕭姐姐。

這麽聽話?

蕭庭韻若有所思。

秦魚覺得方有容正經的時候最不好惹,於是很快套上風衣上了岸,拽著嬌嬌的尾巴就跑了,當然,她跑進了林子才想起什麽。

“傻逼龍,不過來杵那幹嘛!”

血龍這才笑了,朝第五刀翎等人眉眼挑了下,雙手環胸,高冷散漫道:“來了,急什麽。”

目送他們離去,眾人表情各異。

而湖泊底下的天啟碎星已經為數不多,很快就被瓜分完了。

結束了。

因為這是最後的爆發,至於到底爆發的時候有多少天啟碎星,無人得知——可能青丘知道。

但她跑了。

“我賭一車黃瓜,這個女人肯定拿到了不少。”

“殺了她就知道了,你去啊。”

“...”

看起來屬於魔道卻跟魔道中人衝突不和,但她不好惹。

嘩啦。

德蘭凱勒斯特從水中出,走到岸上,一襲精靈袍上的水流自動滾落,仿佛沒有沾染過。

王冠依舊。

他看向蕭庭韻:“你認識她?”

他很直接。

蕭庭韻:“阿瑟諾狄斯看好她。”

阿瑟諾狄斯也剛出水,她此前拿到了一顆天啟碎星,後來入水,不知道有沒有人暗殺過她。

估計有,她手臂有傷,但很快複原了。

精靈王脈是很優越的。

被甩鍋的阿瑟諾狄斯正略偏頭處理濕漉漉的頭發,聞言也不回頭,隻淡淡道:“她很強。”

這個理由足夠了,勝過任何花裏胡哨。

“也不止是強。”

德蘭凱勒斯特看向秦魚離開的方向。

“她之前說那些,引人注意,其實她自己的洞察達到了最強。她能第一個察覺到,並且第一個下水...也不是靠的運氣。”

蕭庭韻跟阿瑟諾狄斯對視一眼。

這很秦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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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秦魚跟嬌嬌其實是很高興的,一麵是蕭庭韻他們來了,一麵是因為....

“十個!魚魚,我們一共撈到了十個天啟碎星。”

“是十一個,之前我還拿到一個。”

秦魚心裏狂喜,抱著嬌嬌揉揉他的大腦袋,“不容易啊不容易,那些人可都不好招惹,如果不是你幫我,就算我第一個下水,也至多拿到四五個,還十有八九會被他們重傷。”

雖說她的本體恢複能力變態,但禁靈之下,也遠不比在外麵的恢複效果,重金之下,眾人圍攻,她被打死都不奇怪。

好在還是熬過來了。

秦魚摸了下精靈風衣下破敗衣領沒能遮住的皮膚。

這裏本來是有傷口的,但傷口本來瞄準的也不是肩膀。

而是她的心髒。

“想殺我的人很多啊。”

————————

秦魚不會因為想殺她的人多而煩悶,但會因為一點點好運而驚喜。

比如竟有一座二十四橋明月夜就位於她所在客棧街道前麵,且正對著她的房門。

今天是她幸運日嗎?這什麽神仙狗屎運。

哈哈!

一人一貓神清氣爽仿佛剛從青樓白嫖出來的浪蕩子。

另一邊,魔宗的人也散開了,沒有天啟碎星,這二十四橋明月夜才是樓主們的機遇所在。

林中陰影處,司徒儡站在魔君身後,聲音沙啞低沉:“主君,這個青丘...怕是快留不住了,她的心,從未在魔道上。”

這麽明顯的事兒,豬狗都看出來了。

還用你說?

狗頭對司徒儡這種棺材臉一向不以為然,“我想主君定有算計,我等不必憂慮。”

魔君不語,算是默認,但狗頭看了下,忽然五官皺起來,“還是有點憂慮的。”

魔君皺眉,從狗頭尷尬又不失尊敬的目光中看到了自己的臉。

有印。

那女人好大的力氣,吃什麽長大的,愣是把他的強壯魔體一巴掌扇出印子來了。

他摸了下。

好像還有點腫。

——————————

秦魚進屋走的是窗戶,從陽台進來,把窗戶關上後,她抱著的嬌嬌忽然僵了下身體。

“啊,有人!!”

月光朦朧,一個人影坐在茶室蒲團上...

這人還是鬼?

沒聲息似的。

“是人,還是個熟人。”

秦魚倒是一點都不慌,走過去,點上燈,“小蓬萊是什麽個地方啊,你入了後,心理變態了都,大晚上不點燈。”

點完燈,她看向被燭光點亮臉龐的女子。

“城主大人,好久不見啊。”

“我早已不是城主了,不必如此稱呼我。”

“那...瀚海大姐?”

“嗯?”

瀚海朝伊一個目光拋過來,嗯,特殊瞳體那眼神是很厲害的。

秦魚笑了下,走過去坐在蒲團上。

“我說,外麵二十四橋明月夜跟天啟碎星都不及你見我一麵嗎?”

“有一顆正好落你房間,我趕上了。”

然後秦魚就看到瀚海朝伊伸出手,掌心一顆天啟碎星。

秦魚跟嬌嬌:“!!!”

這不對,這不是我的人生。

什麽時候這麽歐皇了。

真是偶然?秦魚自己都不太敢相信。

“不過你倒是有趣,自己房間進屋還走窗戶,跟做賊似的。”瀚海朝伊打量她,似笑非笑。

秦魚:“你都說是我自己房間了,走哪都沒關係,再說,你走的不也是窗戶嗎?自家人,不必拘泥。”

這就自家人了?好生隨便。

瀚海朝伊:“那你自家人肯定很多。”

秦魚習慣性瞎幾把扯淡:“不多啊,就你一個呢。”

這話剛說完,嘩啦,窗戶被推開,一個人跳進來。

“你們跑那麽快,都不知道等等我,我買了點鹵料,吃不吃啊...”

血龍進來,一看到瀚海朝伊,再看向秦魚。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始亂終棄的渣男。

瀚海朝伊若有所思。

秦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