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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魚盤腿坐在原位,麵前還是桌子的跟火鍋,還有扒著肚兜恨不得用爪子將它一寸寸剖析的嬌嬌。

“魚魚!你回來啦!”

“嗯。”

“你幹嘛去了!肚兜裏麵....”

“很熱。”

“...”

秦魚拿起肚兜,但肚兜跟魔種石頭都化開了,重新凝聚成一張紙。

一張紙,99個文字跟圖案。

“這麽深奧...魔道大佬的秘傳,我卻更想知道其他的。”

——哪位魔道大佬?

秦魚嫵媚一笑,“不,是與之有一腿還幹掉他的孤道峰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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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魚跟嬌嬌下樓吃飯,一下樓驚訝了。

見鬼了,人這麽多?客棧一下子爆滿了啊。

嬌嬌驚訝,但很快想到可能是那艘船的原因。

“那什麽式微樓不僅僅是來祝賀送禮的吧,魚魚,它幹嘛的。”

“運輸船,送人去無主之地三王疊的。”

秦魚也解釋了下三王疊是個啥。

“位於樺野大境州跟冽鹿大境州之間,是一海島。”

“奧?不會類似那什麽十三洞庭...”

“不類似,三王疊的麵積相當於冽鹿大境州三分之一,通往樺野大境州的唯一傳送陣海域境門就在它那兒,它也是天藏世界三大險境之一,很多高階修士都在那曆練,北疆聯盟這些年的業務拓展方向也在那兒,所以跟三王疊有很熱絡的關係,堪稱蜜月期。”

嬌嬌懂了,“那你要去三王疊嗎?”

“要去,但不是現在,十幾個人頭還沒拿呢,拿完就去。”

秦魚跟嬌嬌傳音聊天的時候,也找了位置坐下,點了一些早點。

都很精致,也極昂貴。

但秦魚才吃了一個小包子就愣了下,因為白澤也從另一個樓梯下來。

沒位置了,他就走到了秦魚這一桌。

“你好,能不能坐?”

秦魚略一頷首,白澤就坐下了,

看著對方臉上還沒恢複的傷口,秦魚回憶了下,最終確定這不是自己打的。

這人也是厲害,敢挑戰,卻也能活命。

固然有她沒想殺她的原因,但也有此人耐操的原因。

好戰卻長命?

秦魚忽然想到了那個女人對自己的“短命”評語。

嗬,這特麽要不活久一點都對不起自己的骨氣。

秦魚想的是某個常年被火燒的某個大佬,別人卻在想這太特麽可惜了,早知道那個位置那麽好坐,他們老早就上了啊!

多少人早早瞧到了這母子下樓就心生綺念,但又有多少雞蛋對方深不可測因而退怯,誰曾想來了一個小白臉愣頭青就這麽坐下了。

那婦人也忒好說話了。

眾人憤憤不平,後悔不已。

作為被眾人怨念集中的白澤則是在想昨天打那麽多場,還是第一場最可怕。

給他助益最多。

白澤心裏想著事兒,吃起東西來就有些失神,直到他的筷子被一隻胖手攔住。

“大哥哥。”

白澤回神,見到一個可愛的娃娃。

“何事?”

“你夾的是我家的包子。”

“...”

白澤這人思想也簡單,直來直往的。

“對不起,那還你。”

“不用,你剛剛咬過了。”

白澤想了下,把自己的兩盤餃子都推了過來,“這個我沒吃過,給你。”

嬌嬌頓時覺得這個人還可以。

不過孩子歸孩子,大人歸大人,白澤也跟秦魚道了歉。

冷冷淡淡的。

秦魚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豆漿,淡笑:“無妨,隻是小事,是我家阿彥失禮了。”

說罷,推回了另外兩盤早點,算是回禮。

白澤在修真界見多了各種各樣的女修,還真沒見過這樣溫柔入骨盡是涵養的女性,冷峻的眉眼舒展了些,道了謝,也沒推辭,慢吞吞吃了兩口小包子,忽皺眉。

因為店外來了人。

“聽說冽鹿大境州總算出了一個人物,亦是這一屆天藏之選前二十,昨日挑戰了我北疆不少年少英才,我華月生少跟冽鹿大境州打交道,倒想見識一番。”

說完,他拔劍了。

劍氣直接往店內飆。

別看此人心性腦力不入秦魚眼,但華月生自是不弱的,堪比冽鹿大境州那些中代高手,比如林莽此類的,並非白澤可比,何況白澤昨日激戰,今日負傷,眼看著這一劍氣不能抗,他左手拔出長槍,右手設下術法屏障擋於桌子前麵,人則是迎著這一道劍氣硬抗上去。

他也厲害,愣是衝到了門口抗了劍氣。

然後昨晚好不容易恢複一些的傷口就全炸了。

那個血肉模糊啊。

嬌嬌:“魚魚,我覺得這個人雖然腦子不太好使,堪稱沒情商沒生活情趣的戰鬥機器,但人品還行。”

秦魚:“就因為他還你兩盤餃子?”

嬌嬌:“瞎說,怎麽可能!我就不是那種人!”

你本來就不是人。

秦魚不置可否,也沒管這件事,自顧自跟嬌嬌吃了飯,外麵則是打鬥劇烈,隱隱聽到好些北疆的人在為華月生鼓掌加油。

大概因為這裏本來就靠近碼頭,來往修士眾多,且今日許多人雲集碼頭,更是被這一戰吸引,得知兩邊人身份,嬉笑羞辱居多。

白澤被壓著打。

血氣越來越重。

愣是不肯認輸。

倒也對,在這樣的局麵下,認輸就等於成全了這些人對冽鹿大境州東部的羞辱。

“他怎麽不逃,以前他打不過都跑掉了的,日後卷土重來。”

嬌嬌納悶,秦魚用筷子挑了一塊藕片,慢條斯理咀嚼,淡淡道:“要麽戰死,要麽贏,他沒有第三種選擇——如果他是往日那個驕傲好戰的白澤。”

不是因為這麽多人看著,而是華月生這個人歹毒,故意挑著這個時間這個地點,眾人皆知北疆如今氣勢如虹,所有北疆修士南部人都自帶超強的優越感,堪比日天日地小泰迪。

別說是最弱的東部人,就是西北兩部的到這裏都得被排擠歧視。

所以這一戰,華月生是故意逼迫白澤死扛的。

目的就是為了不讓白澤逃走,並殺了他。

“魚魚,好歹是東部人,咱不幫嗎?”

“不用,他沒那麽容易死。”

秦魚吃完幾個包子就沒吃了,倒是喝了一點水,嬌嬌掃了盤,剛要掃完最後一個餃子。

外麵傳來一聲低喝。

緊接著便是衝霄的槍道殺意。

槍意小成。

然後反擊。

繼續劇烈廝殺。

依舊血肉飛濺,但血氣裏麵不再是單單一人的,還有別人的。

華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