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將近,天界近日十分熱鬧,浮雲遼闊,錦繡彩紛,凡神術所能及,盡想象之極致。手機端https://m.

四方天地,諸界豪強盡數前去賀節,作為這一方位麵霸主中的地麵統治階層實際管理者,諸葛詩音日常幫忙左唯處理事務,談及給天界送禮的事兒。

翹著腳坐在沙發上翻著雜誌的左唯隨口回應:“中秋啊,那不就送月餅麽。”

嗯,是這個道理沒錯,可對方是天界,天界的誰,你心理沒點數麽?

坐在書桌後麵的諸葛詩音單手抵額,素手芊芊轉著筆,美眸微蕩,輕瞥而來。

“阿,你的意思是讓我給少司命尊下送月餅麽?無名公子,你是不是忘了她是什麽人?”

少司命啊,遑隨離咯,當今天界主宰者,說一不二,對權勢近乎無情的掌控,又頗有些漫不經心的主兒。

她的心裏怕是連天下都放不下的,因為已經到手了。

左唯想了下,道:“那就是999個月餅?”

諸葛詩音緘默了片刻,眸色深沉,似在思索這種可能性。

邊上看電視的納蘭傾城沒忍住,放下遙控器,道:“若是送了999個月餅,我估摸著她會親自給左唯你睡覺的地方降下999道天譴。”

左唯震驚了,放下雜誌,麵帶驚疑,“為什麽是我!就不能是你們嘛?我這般無辜!”

就你無辜?呸!

諸葛詩音跟納蘭傾城兩人齊齊嗔她。

然而這人似乎真覺得自己無辜極了,而且還認真給自己找了一些替罪羔羊。

“巫馬雲溪最近下來度假,到處給人預言算卦,還都是下下簽,時時恐嚇人,太壞了!給她三道天譴!千語冰前兩天來找我談修煉的問題,看在她這麽好學的份上,給她五道天譴。端隴月那貨好歹是少司命那廝的發小青梅,關係好,那多分幾道,十道天譴吧,接著是夜羅賓,她皮厚,可以多抗一些,十五道吧,然後是娑羅傾思,好歹也是修羅之主,我給了她豪華海景大別墅住,理當也多抗幾道....”

她念念叨叨,跟大公司逢年過節算賬的財務頭兒一樣神神叨叨,也在細節處盡顯渣渣本質。

是個人?

顯然不是。

納蘭傾城:“她還沒念到我,是不是考慮到我修為低皮薄?”

諸葛詩音:“我倒覺得是因為她的小夥伴真真是太多了,她在考慮合理分配雨露均沾。”

另一邊看書的澹台經藏再淡泊雅致的心境也波瀾了,歎口氣,“希望不要分給我...”

少司命的天譴,那真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正說完,左唯點到她了。

順便把獨孤伊人也算進去了。

真真是一個都不放過呢。

澹台經藏眉宇舒展深邃雅思,一身書卷淡泊致遠,聞言,指尖摩挲紙張質感,淺淺一笑:“我在給羅賓傳信。”

左唯:“咦?那我把她撤了,換別人...”

呸,你就知道欺負脾氣軟的!

幾女齊齊唾棄她,正此時,門開了,有人在外修身而立。

尊貴風華滿衣袖,恰似秋時楓紅盡朱砂。

娑羅傾思眉眼輕凝頓,對上眾人目光,若有所思,“我且來問問中秋上天界的事兒,你們這是...哪般眼神?”

諸葛詩音因為政務於她接觸甚多,聞言起身迎進她,笑說:“考慮送禮之事?”

娑羅傾思頷首:“隨意問問。”

諸葛詩音:“那我便隨意轉達下左唯的提議...”

下一秒,她的嘴巴被瞬移的左唯捂住了。

不,你不想。

就算你想,你也不能說。

就算你能說,我也不會讓你說的!

但深諳苦蟬音的澹台經藏說了。

娑羅傾思聽完,深深看了左唯一眼,幽幽道:“多謝掛念。”

修羅之主的死亡眼神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偏偏她又一副傾倒漫天森嚴修羅的姿容跟氣度。

真真叫人為難。

左唯尷尬,摸回了沙發,抱住了肥胖的螃蟹抱枕,像是抱住了一顆心無處安放的自己,嘀咕說:“我的主意也沒錯的嘛,999個月餅都不夠?不能再多了,她就值999個月餅。”

娑羅傾思:“哦,我錄音了。”

左唯震驚了,螃蟹抱枕都要被她掐死了!

“傾思!!你....你是人嗎?!!是誰把你帶壞了?你告訴我,我打死她!”

“你。”

“....”

諸葛詩音也頗為不讚同,“傾思,你這般不好,左唯好歹是我們的好盆友,怎麽能錄音呢?”

頓了下,她笑意潺潺:“你那個不完整,隻有一句,我這有完整版的,等下發給你?”

納蘭傾城:“也給我一份吧。”

澹台經藏:“群發可否?無悔生日快到了,我給她送個生日禮物。”

左唯覺得自己得轉移眾人注意力,所以機智道:“誒,你們可聽說了隔壁幾個宇宙的位麵之主...那邊可都是漂亮小姑娘哦。”

她這話說完,冰涼雪氣涼涼而來,眾女一轉身,見到偌大的玻璃窗上附著了淺淺冰霜,冰氣縈繞凝聚出千語冰的神體,她出現,倚靠著邊上的柱子,雙手環胸,淡涼道:“這種事何須聽說,不是你作為位麵之主親自去接洽的麽?”

諸葛詩音好奇:“真那般漂亮?”

他們這一掛人不止是這個宇宙的修煉巔峰,論顏值,好像跟修煉水平也成正比,是以她饒有興趣——莫非隔壁幾個宇宙也走了這樣的非正常奇葩路線?

千語冰頷首,言簡意賅:“不止是漂亮。”

說到這個話題,左唯覺得自己轉移話題還是十分成功的,於是樂淘淘道:“東方宇宙那邊,桀,那位大祭司隨弋,可真是極致了,我從未見過她這般神俊入骨的人,倒真稱得上女神了,就是她家有個大姐,脾氣忒壞,看她看得跟眼珠子似的,我又不沒帶著鏟子去挖她家大白菜,誒,真是。”

夜羅賓正好趕回來,黑氣凝聚,坐下後,翹起大長腿,倒了一杯酒,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瞧她。

“聽你這意思,我們這些旁人都算不上了?”

左唯什麽人啊,穩住了,眉眼顧盼,俊逸又雅嫵,道:“也不是吧,就是人家到底心不黑啊。”

言外之意就是——你們在場這些渣渣,心黑!黑我!對我不好!寶寶不喜歡你們了!

娑羅傾思跟夜羅賓輕哂,倒也沒懟她,然而向來寡言的千語冰竟似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似的,“還有西南兩方宇宙那邊...”

她一提,左唯自然接著話往下說,“南方宇宙那邊是代離,蠻有意思的一個人,我跟她尚算有話聊,不過我聽說她從前是大帝長淵轉世,那長淵,我在輪回浮生鏡中見過,的確是一個超絕般的人物,也不知當年俘虜了多少女郎的心,不過大概因為有輪回,是以羈絆牽扯諸多,聽說還有妻子..叫情詞,很不一般的人物,以身祭天地烘爐。還有個僵屍女帝,我倒沒想過僵屍也能那般...”

夜羅賓很會抓重點,不懷好意問:“她們都好看?”

左唯深知這是一個坑,立馬一個矯健跳躍,跨過了這個坑,道:“是我們不好想象但也能承受的那種好看。”

即便跨過坑,倒也中肯,評價很真實了——就是好看到她不忍心抹黑。

畢竟連那個代離的前世男身都被她誇了,以左唯見識過空跟司徒靜軒等曠世美男的眼界,論好看自然是極為高要求的。

看待男性都如此,周遭縈繞在一群絕色女子之中的她就更別提對女子好看的標準有多高了。

世人多對美好有所期待,眾女也不外如是,四宇宙日後若是多接洽,諸葛詩音無疑跟對方接觸會很多,所以她多問了幾句。

“那西方宇宙的呢?”

“西方啊...”

“有個叫顧曳的,她吧。”左唯斟酌了下,說:“有點妖。”

她見過隨弋,見過代離,這兩個一方之主氣質截然不同,性格作風也不同,但跟那個顧曳一比,都顯得一致了——起碼不妖。

“妖?”夜羅賓對這種形容還是有點在意的,“怎的,勾你了?”

左唯沉默了下,苦笑。

“調戲我了。”

眾女:“...”

那得是什麽樣的姑娘?

“然後呢?你就那麽讓她調了?還是你也戲她了?”

夜羅賓心眼忒壞,嘴巴也毒,左右沒給左唯一條活路。

左唯睨她一眼,輕描淡寫:“沒,我什麽也沒做,就是少司命看了她一眼。”

然後?

“她慫了。”

“....”

得,再妖,估計骨子裏也是個慫貨。

眾女瞥過左唯,那表情倒是頗為一致的——微妙。

從言語信息中可以判斷——東西南三方宇宙,除了那位大祭司之外,其餘兩個骨子裏都不是什麽正經貨色。

跟自家這位恐怕也差不離了。

“還有北方,可有消息?”千語冰倒了一杯水給左唯。

“前幾日我跟雲溪在天界勘測寰宇星辰異象,能感應到這三方宇宙格局已定,但北方那邊...似有異動,情況莫測,並且那莫測的異動似對我們這邊也有點影響。”

千語冰指尖冰涼,連帶著杯子裏的水也變得恰到好處的清爽。

左唯接過,想了下,道:“那天我跟少司命也去看了,情況的確有些複雜,所以之前跟三方宇宙簡單接觸,確定她們也得到了感應,便是乘著這次中秋,大家聚一聚,好探討下北方的動向。”

頓了下,左唯原來的散漫才多了幾分內斂的霸道冷然。

“若是威脅,自該扼斷。”

所以,便是等中秋了。

眾女了然,難怪這次中秋會大辦宇宙盛宴。

要知道這並不符合少司命的性格,倒像左唯這好熱鬧的。

“天芒已經出發北方宇宙勘測第一步動向,中秋時會反饋第一波信息,就等那日了。”

左唯端起杯子喝水。

忽聽夜羅賓來了一句:“奧,原來這般正經的啊,我以為你是借著中秋節讓三方宇宙的美人們來給你賞心悅目的呢。”

左唯差點嗆住,立刻本能甩鍋。

“誰說的!這主意是少司命她自己出的,跟我無關,我就不是那種人!!!”

這話剛說完,她瞧到眾女微妙的表情。

一秒,左唯自己也感覺到了,當即一個瞬移...

跑了。

而身後出現的少司命眉目冷淡,盡寰宇神秘極致美感的銀色長發無風自動,對千語冰淡淡道:“你負責錄像,看我劈她99道天譴。”

千語冰清冷點頭。

然後她開始錄像。

邊上諸葛詩音等人好整以暇觀看著,夜羅賓深深看千語冰一眼,“你喊來的?”

千語冰淡然自若:“並非,隻是雲溪恰好在問我在做何事,我跟她坦然告之。”

夜羅賓:“...”

天界的女神們看起來都很白,自帶耀眼光華,其實心肝一個個也都很黑的哦。

可憐左唯啊...

“對了,我們中秋吃什麽月餅?迪娜阿姨讓我問問你們。”

“五仁?”

“蛋黃。”

“我要水果味的。”

“左唯吃什麽的?”

“給她選裏麵埋砒霜的吧。”

“...”

好的吧,這主意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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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還是到了,左唯等人對天界熟門熟路,串門跟去自家客廳似的,仿若千語冰等人時而也會下界度假,這一天,滿天神祇強者。

而三方宇宙的人終於還是來了。

司徒靜軒百無聊賴,對空說:“你倒是閑得很,不說遠遊嗎?來作甚?看少司命?對那女人沒點心理陰影?”

空瞥他,“狐狸都像你這麽話多?”

司徒靜軒:“狐狸吃你家的雞了?你這般苛刻,怕是被她懟了吧。”

空沒說話,眉眼無奈。

懟什麽懟。

“你覺得...少司命是那種會無端懟人的人麽?”

“倒也是,她也隻懟一個左唯了,挑剔得很。”

談及少司命,一身的心肌梗塞重病絕症。

兩人都不說話了,抬眸卻見前方三方宇宙的人來。

兩人都是一訝。

然後他們對視一眼,表情晦澀。

左唯那廝...找到兩同伴了啊,簡直如虎添翼。

“但我想,她可能有點慌。”

為什麽呢?

因為左唯一看到少司命、神之玥、隨弋、傅情詞等人湊一起,她心理有種莫名的危機感。

“那啥,之前你是說有什麽大事要談是嗎?”顧曳來了,自帶勾人的妖氣,又頗有幾分正經的凝重。

代離目光遊離,扯了下左唯的袖子,悄然說:“我們三個得先解決下眼前危機。”

三人目光相互對視,半響,發覺革命友誼好像無形之中突飛猛進。

行吧,那就先談下自己的事兒,至於北方宇宙的...

左唯側頭看一眼,目光微深。

恐怕現在他們也無法直接插手,她已感應到它的解決契機——在它內部。

快穿之我隻想種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