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豹從手往上看,看到對方的臉,嚇壞了。

“姐,蘇姐您也在呢你什麽時候在的我剛剛沒說錯什麽話吧”

滿滿求生欲。

蘇挽墨看了他一眼,指尖按了一樓,“說一個姓梅的女子老往她表姐麵前湊。”

陳豹“姐,我錯了,我沒其他意思”

蘇挽墨“我也沒其他意思,你不用慌。”

陳豹“我我沒慌啊,我慌什麽”

蘇挽墨“她回來了”

陳豹“啊誰”

電梯下降的時候,蘇挽墨舉起手,手指摩挲了下指腹,神色波瀾不驚,問了一句“你知道貓喜歡吃什麽嗎”

陳豹秒懂了“魚啊,秦魚。她是回來了,怎麽,姐姐你不知道嗎你跟秦魚沒聯係啊你們關係不好嗎梅清霽沒說啊“

他沒能得到蘇挽墨回答,倒是得到蘇挽墨很認真看他的眼神。

那眼神怎麽說呢。

一樓,電梯門打開後,蘇挽墨走了出去,陳豹扶住了電梯牆壁,呼出一口氣。

媽的,嚇屎了。

為什麽最近他老要被女性大佬死亡凝視

寶寶做錯什麽啦啊啊啊

但蘇挽墨剛剛說什麽來著

“嗯,不好。”

真的假的啊。

秦魚離去,其實也沒多少人知道,因為她在的時候,也鮮少露麵,除非是極重大的財團事務跟必須出席的場合。

然而所謂的“必須出席”,秦魚的判斷標準顯然跟別人不一樣。

一來是能力差別太大,她不需要通過一個共同平台去融合資源跟獲取幫助,她本就是別人眼裏的力量源頭。

二來是目標格局不一樣,她要的是錢,是權勢,卻隻是為了將他們二次利用,非主要目的,更重要的是她獲得它們的方式往往跟別人無關,獨立性太強。

所以“必須出席”的尺度就不一樣,就比如上海這個經濟中心的好些屆大型商業活動屢屢給她送請帖,她基本沒去。

不僅是國內的,世界範圍的各種請帖她去的也很少,所以她老出差那麽長時間才讓陳豹他們心裏屢屢嘀咕。

這次回來,她依舊沒出麵,隻回了一次財團綜合處理事務,三天以上禦下的辦公高強度,整個財團的人忙得夠嗆,在秦魚不在的時間出的幺蛾子基本都被溜達出來處理掉了,要麽低調滾蛋,要麽高調進牢房

好吧,總體是相當之高調的,畢竟秦魚手底下的財團如今在國內都舉足輕重,動輒都是一場風暴。

風暴會死人。

這一次少說“死”了十幾個人,這還是總部,一拉帶出泥,底下還有幾十個小的,一串一串的。

集團內部諱莫如深,倒是商界鬧了不小的動靜,又連番出了大震動,畢竟內部問題往往也帶出一些“勾結外敵”的內奸,相應的又牽連了其他公司,大公司小公司。

本來這也就是仇怨的事兒,記恨就記恨唄,商場上這種事還少嗎就是個挖牆腳搞內奸的事兒嘛。

可這次不一樣。

他們動的是秦魚的東西。

蘇挽墨得到這個消息後,什麽也沒說,隻是讓自己的助理團隊把蘇家名下跟自己麾下的集團一並審查過,確定沒人牽連,哪怕是跟蘇家相關聯的一些親戚掌握的集團。

畢竟蘇家本家掌握的商業資源是一回事,蘇家旁係掌握的商業資源是另一回事。

“兩天內給我結果。”蘇挽墨還立了時間。

蘇挽墨的私人助理團隊有五十多個人,一個個都是精英,設計國內外資產管理,算起來是相當龐大的隊伍了,可放大到蘇挽墨要求的調查範圍,其實還是十分吃力的,按理說至少要十天才能得出結論,但總有特殊情況,他們也習慣了。

加班就是了。

這個助理團隊的頭兒禾豐負責統籌,安排好一切後,他有些好奇,“蘇家旁係那邊也要查嗎跟你這邊好像不是一回事。”

禾豐是有國際金融背景的高端人才,也常年在華爾街從事高端理財服務,履曆很可怕,可五年被蘇挽墨挖走,一幹到現在,跟蘇挽墨相處一向比較簡單隨意,不同於國內講究上下級尊卑。

所以他才會問。

“在外人看來是一回事。”蘇挽墨低頭翻著一個項目案子資料,語氣平淡。

外人

“老板,您可不是一個會在意外人的人。”禾豐一邊忙於在電腦上聯係人,輸入一個個指令,一邊說了這樣一句。

蘇挽墨抬頭,細長的手指端起咖啡,轉過椅子,翹了著西裝褲的大長腿,俯視著外麵的一覽無餘的高樓大廈,之所以可以俯視,那是因為她所在的高樓大廈在這個龐大的經濟中心是最高的一棟,也在於她所在的辦公室更位於高層。

但在這個方向,她可以看到不遠處那棟才建起來沒多久的龐大財團駐地,巨大的o雕塑已經完成。

不久後,對方的總部會搬過來。

看了那雕塑一眼,她垂眸喝了咖啡。

淡淡一句,“個別外人。”

商業大地震也就是這麽幾天的事兒,連混影視圈的陳豹都知道了,他瞬間理解了秦魚最近比較忙的原因,也乖乖不聯係她,直到他從自家老爹的嘴裏聽到下個月的亞洲經濟ntan會議將在香港召開。

“誒,我就在香港呢有個電影項目過來談”陳豹說道。

陳爸爸“這跟你在香港有毛線關係,你有資格參加嗎”

陳豹“”

這波羞辱好帶勁兒,棒棒噠

“我的爸,不帶這麽歧視的我怎麽就沒資格了”

陳爸爸“我就這麽解釋吧,要參加這個,要麽專業對口超級優秀,要麽就是資產龐大超級有錢,對了,我說的是個人,老子的跟你沒關係,你懂我意思”

不,我一點都不懂。

再見,爸爸。

扶著牆壁十分無力的陳豹想結束談話,但忽然想起一個事兒,於是迅速爬起掙紮說到“那就是說秦魚會來咯不然你聯係我幹嘛”

“請帖肯定是會送的,她那個層次足夠坐第一排了,你還問我我還想問下你呢誒,看你這反應就知道你也不知道,算了,我還是去問你秦叔叔吧,可能你秦叔叔也會去。”

陳豹還想說什麽就被掛了電話。

沉默無言片刻,陳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

早上五點半。

五點二十五打的電話,真是日常確定自己是親生的。

否則哪裏敢這麽糟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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