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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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探順著兩旁的林蔭道,步伐的頻率可以用疾走來形容。
他一手插在褲袋裏,精致的淺灰色西裝將頎長的身材襯得更為挺拔。
他快步走著,待他終於看清露天茶室下坐著的高挑少女時,這才放慢了腳步。
少女背對著他,茶色的齊肩短發整齊得環過細嫩的脖頸,兩條白色的耳機線在耳鬢的發絲下若隱若現。
在如此寧靜的下午,身穿淡色風衣的少女隻留給身後的人一個纖瘦祥和的背影,映著四周蔥鬱的草地,讓他感覺到無限的滿足。
他不由得停下腳步,潛意識裏不想打破這美好的風景。
他知道她肯定又在聽她母親的遺言了。
明明對父母還有著連自己都無法想象的依賴,她卻從不肯承認。
而這讓總他心疼。
他的誌保,其實還是個喜歡逞強的孩子。
思緒被拉回八個月前的冬季,那時候他才剛從江戶川柯南也就是工藤新一口中得知組織的事情,而她還隻是一個七歲的小學生,站在江戶川柯南的身後,眼神淩厲而警惕。
他便發覺了她的不同,她擁有一個小學生不該擁有的情緒。
他向她伸出手,笑容溫暖得能融化外麵皚皚的白雪,你好,我叫白馬探。
她盯著他的臉怔愣了一下,遲疑得抬起冰涼的小手,與他的象征性的一握,灰原哀。
沒有任何的語音起伏。
灰原哀。
他看進她深棕色的眼眸,發現裏麵即使滿含複雜卻還是清澈如同山泉一般,心下一緊,
為什麽會是這麽冰冷的名字
他漸漸發現她也並不是一個冷冰冰的女生,他總是在去工藤邸的路上看見她蹲在地上撫摸路邊的流浪貓,她眼裏蘊藏了數不清的溫柔。
那時候他總會停下腳步,看著她嬌小的身影,心裏寒冰在這樣的季節裏竟化作了白水。
他發現他喜歡上她了。
他在越來越多的時間裏會想到她清麗的眉目,每次和她對視時他都是最早撇開目光的那個,每次叫她名字時他都不想再叫她的姓氏。
他不想那麽生疏地叫她的姓氏。
可是他沒有叫出那個字的勇氣。
哀呀,灰原,你看我在那邊撿到了一隻小貓誒,它好像受傷了,你給她看一下吧~
隻是腳磨破皮了,包紮一下就好。
這樣啊
叫哀吧。
什麽
叫我哀吧,你一直都想這麽叫,不是麽
後來,在決戰的前一天,他向她告白了。
那時她已經變回了清豔脫俗的少女模樣,原本淡定的麵孔在聽完他的話後突然慌張了起來,轉身有些踉蹌地跑開了。
他的那句我們在一起吧終究沒有說出口。
他以為自己被拒絕了。
畢竟從某些方麵看來,她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工藤新一那個eq為零的家夥。
他不可能會有機會的。
他驀地覺得自己好可笑。
知其不可為而為之的事情,不像是身為偵探的他會做的啊。
但是,灰原哀或是宮野誌保是特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