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糟糕了,他努力讓自己自然一些,有什麽我可以幫上忙的嗎
青子現在還在昏迷,中森銀三的眼睛不再直視,而是看向自己桌上的手,她有時會在昏迷中叫我們,而她叫最多的,是快鬥醫生說如果能讓她見到很想見的人的話,對病情是很有力的,所以
音量降低了很多。
話已至此,一切都了然了。
明亮而刺眼。
如果是想讓我扮作黑羽快鬥去看望中森的話,伯父,很抱歉我無法答應你。平水秋與果斷地將其打斷,眼裏有一層陰沉的膜,雖然我不清楚中森和黑羽快鬥之間的事情,但是我有我的原則,頓了頓,繼續,我討厭被人欺騙,更討厭去欺騙別人。
中森銀三怔怔地看著他。
我理解您的苦心,但您這樣自作主張絕對不會是好事,他湛藍的眼眸深了幾許,畢竟中森想見到的,隻是真正的黑羽快鬥啊。
她想見到的,是真正的黑羽快鬥。
平水秋與什麽的,她現在應該是最厭惡的吧。
畢竟那時候,對她說了很過分很過分的話。
中森銀三沒有反駁,眼裏劃過幾分悵然。
我倒覺得您直接找黑羽快鬥本人不是更好嗎平水秋與攪著剛放上來的拿鐵,漂亮的手骨節分明,就算是去了國外,自己一起長大的好友病了也該回來看看吧。
中森銀三的眼角出現了細紋。
他彎起的眼睛和女兒的有些相像,蘊含著同樣令人無法看透的悲涼。
平水君說的是啊。
如果真的隻是去了國外,就太好了。
少年詫異地望向對麵音線暗啞的男人。
原本顯而易見的思想再次被塵埃布上。
伯父,我不懂您的意思。
我是說,如果他隻是去了國外又或是世界的哪個角落的話,都比現在好啊。
男人兀自苦笑,
最起碼,還可以回來。
最起碼,還可以回來。
最起碼,還可以回來。
最起碼,還可以回來。
少年手中的勺子與杯壁發出低吟般的碰撞聲。
你還是不懂嗎,平水君
男人的眼深邃而滄桑,
快鬥他,在四個月前,就已經不在了。
他已經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