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好像凝滯了,緘默融入空氣,令人眉角徒染哀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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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水秋與在心裏一陣苦笑,抿唇片刻後,道,沒有就沒有嘛,我開玩笑的啦~

聲線意外地開朗。

我到底還在奢望什麽

在窗邊女生看不見的角落裏掩藏滿眼的失望,

我還能奢望些什麽

有啊。

少女特有的靈動嗓音,帶著微微的艱澀。

少年的身體因驚訝而怔住。

我很早以前,我就找到那個人了。

現在依舊記得那時候你停留在我臉畔的眼神,還有嘴角柔和的弧度。

你也是這麽說的,我沒有記錯吧。

滕江五月回身,栗色長發劃過精致的五官,淡紫色的眼眸對上身後人的湛藍。

真是遲鈍死了。

就是你啊,平水秋與。

然後她便淺笑開來,星星點點的笑意盈滿她淡色的唇,在如此雨夜竟如春風一般。

平水秋與怔忪,不知是為了眼前絕美的笑靨還是女孩眼眸裏深刻的愛戀。

就是你啊。

笑容又擴散了幾分,還有眼底掙紮的絕望。

秋與。

一句秋與,如此深情,如此欲泣。

我明明已經不再奢望了,為什麽現在你要告訴我所有的奢望都是真實。

已經分不清了,五月,我已經再也分不清了。

我終究是看不透你,你的人,你的情,你的心。

為什麽是我

每個字都費勁氣力,平水秋與直視著她的眼睛,看不出的情緒。

我能相信你嗎,我能相信你現在看著的人是我嗎,我能相信你所謂的能為之付出一切的人是我嗎

我能相信你在意的,喜歡的,一直都是我嗎

這有什麽為什麽的,絲毫沒有應存的羞怯,她與他的視線相接,笑靨絕美,因為秋與一直陪伴著我,是我僅有的全部啊。

秋與你一直陪伴著我,是我僅有的全部啊。

六歲時我獨自玩耍摔下滑梯,那裏我第一次看見了你,你是第一個將我扶起,笑容親切地問我痛不痛的人,就連我最喜歡的姐姐都從未如此。

八歲時你在烈火熊熊的大火前將我的頭緊緊抱在懷裏,不讓我看那些凶殘的景象,你拚命安慰我說你還在你會一直在,你說小秋別怕,你說小秋不哭。但你知道嗎,那時的你抖得比我還要厲害。

十歲時父親要我參加組織裏的訓練,他要我目睹子彈連連射入人質頭顱說什麽這是曆練,是你拚了命地蒙住我的眼睛,無論那些教鞭怎樣抽打你你都不肯放手,你說小秋我沒事,千萬不要看。

十二歲時我帶你闖入組織的最高機密處,在離所有線索隻差一門之隔時,你卻放棄了一直以來的渴望和信仰,你說:我已經不想再失去什麽了,特別是你,小秋。

十四歲時我們並肩走在陽光下,而你已經喜歡上了我那個待人冰冷臉上有淺色麻子的姐姐,即使後來我為此哭得一塌糊塗我還是祝願了我最愛的兩個人幸福。

你看你陪我走過了這麽多年的時光,你已經在我心裏生根發芽,是我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