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再等一會兒,她將手帕放進衣裙上擺的口袋裏,下次洗幹淨再還你。

末了,又加一句,謝謝你,平水君。

他自然明白她不願回去的原因。

是怕回去了,就會和那個人錯過,對吧。

中森,你怎麽就這麽傻呢。

還是快點回去吧,中森,他道,你都已經濕透了,會生病的。

沒關係的啦,她將貼在額上的劉海向旁邊一拂別在耳後,反正明天開始放秋假,生病了也可以養回來。

她又將筆記翻了翻,孩子氣地笑了起來呼,還好,這個沒濕。

那要不我陪你等吧,你要是真生病了平水秋與一開口,就被打斷。

不用不用,平水君你快點回去吧,她連忙擺手,退了幾步,站在雨中。我從小就經常淋雨,不會有事的。倒是你,五月在家裏肯定等急了。

笑靨如花。

腦海裏似乎突然有什麽一閃而過,少年湛藍色的眼底盈滿了心疼。

他往前一步,又將她困在了雨傘之下,望著女生疲憊又不乏堅定地笑顏,他開啟了緊抿的唇線,

你怎麽這麽頑固呢。

不值得啊,中森

不值得,為了那樣的一個人,真的不值得。

為什麽你每天都那麽早到學校,我不停地問自己,現在才找到答案。

原諒我現在才明白過來。

是為了等他吧,還是為了等他吧。

即使他不再回來,你還是認為他會對學校有一點留戀,或許會趁天還未亮的時候來故地重遊。

你為了等他,所以從來不肯開燈。

是因為怕他知道有人在後不肯進門了,對吧。

而我卻誤以為你在鍛煉夜視力,真是可笑透了。

呐,中森青子,不要再天真下去了。

那個人,不值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