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

服部邸。

服部平次接到工藤新一電話的時候,他正漫不經心地看著電視新聞,將薯片塞進嘴裏。

麽西麽西,請問你找誰

嘴巴有些滿,口齒不清。

嗬,服部,日子很安逸啊。電話另一頭是少年溫潤的問候,還有著欠揍的尾音。

哦是工藤啊,真巧新聞上剛剛有你呢。又破連環殺人案了服部平次暗暗感慨他的死神附體體質,你說你們東京那邊的治安是不是該好好整治整治了

我打電話來不是為了和你耍嘴皮子,工藤新一的語氣開始嚴肅起來,服部你那邊最近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服部平次從他的語音停頓裏聽出了某些端倪。

他坐直了身體,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模樣,開門見山吧,工藤。

這就是屬於他們的默契。

好,開門見山,工藤新一似乎在思考怎麽開口,緊接著他吸了一口氣,我一個多月前曾向警視廳申請要調出那次的檔案。

服部平次皺起粗重的眉毛,他的腦海裏出現那次大火凶猛的情景,還有女生竭力斯底的尖叫。

他難過地握緊了放在榻榻米上的手,胸口的疼痛感無力地襲來。

那一次他失去了太多太多,他的兩個兄弟,一個葬身火海,一個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他沒有搭話,示意工藤新一繼續說下去。

暫時先不說裏麵的發現,光是這東西調出來就竟然用了整整一個月時間。

一個月你沒記錯吧服部平次驚訝得瞪大眼。

那東西到我手上剛好是開學前兩天,工藤新一道,但我是在從中森家出來後就申請的。

這不可能啊,再機密的檔案就算要經過再怎麽難搞的審查,也隻需要一個星期就夠了他低喃了一句,是不是中途出了什麽事

對,是出事了,很有趣的事情。工藤新一從容不迫地說著,我詢問過目暮警官,得知這檔案在到我手上之前被人拿走過,用偷會更確切。這個的性質就和當初毛利叔叔的檔案被拿走的性質是一致的。

有人闖了警視廳的機密庫沒被發現哈,我就說你們東京的治安該好好整治整治了話裏卻沒有一點的玩笑成分,找到是誰了嗎

警視廳對此事束手無策,但既然檔案原封不動地被送還回來也隻能當做沒有發生過,工藤新一知道電話那邊的人現在肯定一臉你們東京的就這麽辦事的表情,但是那個拿走檔案的人並不是把檔案原封不動的還回來了。

原封不動四個字被他咬得很重。

說說看。他挑眉。

檔案袋裏有一張資料上出現了水漬幹涸的痕跡,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眼淚。工藤新一的聲音出現了一點起伏,還有另一張上有很深的指甲掐痕,很明顯,有人曾經滿懷恨意或是激動地看過那張資料

分別是誰的冥冥中好像已經猜到了。

平水秋與和怪盜基德。

工藤新一亦死死地握緊座機,他原以為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刷洗他可以用正常的語速說出他們的名字,可現在看來好像還是和當初一樣。

一樣是他不願提起的禁忌。

他們開始陷入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沉默裏,有股悲傷地味道在附近蔓延開來,毫無聲息地。

總需要有人來打破它,良久之後,工藤新一決定做這個人。

喂我說服部,你相信黑羽會用殺人嗎

這是什麽,腹部平次知趣地反應過來,最新發明的冷笑話

我從阿笠博士那裏都沒有聽到這麽冷的,工藤新一的睫毛顫了一下,但是資料裏就是這麽顯示的。

喂喂工藤你能一次性把話講清楚嗎急死人了服部平次急了起來,他本來就不是什麽淡定冷靜的角色。

平水的死因並不是因為火,而是心口的類似於撲克牌切入的傷口,那一頭的少年努力保持著平靜的語調,你知道除了黑羽和他那把撲克牌搶沒有人可以。所以我懷疑

你懷疑當時有第三個人在場。服部平次把他的話接了下去,絕對是這樣,認識黑羽快鬥的人都知道他不會殺人,更何況是自己兄弟

沒錯。工藤新一點了點頭。

那麽也就是說,服部平次按照自己的推理繼續下去,發現了一件極度可怕的事情,組織裏,還有幸存者。

沒想到這麽快就進入正題了,工藤新一在電話那邊說道,我在發現這些後就又把所有資料瀏覽了一遍,我並有看見g的死亡報告表。

這一刻,服部平次確確實實感到了一陣寒意。

如果是那個男人的話,不擇手段和心狠手辣才最為可怕。

你確定他揉亂了原本就亂的頭發。

當然,工藤新一肯定道,我想當時的爆炸和火勢過於凶猛導致所有人都以為他們全軍覆沒了吧,後來調查過所有醫院的病人也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所以就讓此過去了。

g在逃離火場過程中沒有受傷他是超人嗎

我現在也一無所知,不過服部,我想你應該也想到了,如果有在那種環境下在同一個房間裏出現了幸存者的話就有理由認為

黑羽快鬥還活著。服部平次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但是,這真的隻是最微乎其微的,奢望啊。

黑羽快鬥還活著。

那個坦率單純的白衣少年,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