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上的女生一副醉倒的模樣令我不由地歎氣,邊上東倒西歪的啤酒瓶無不在展示她難得的放縱。 我拿起她剛剛給我的手槍,再次對著月光仔細地打量,槍栓內壁處記得平安的模糊字眼被她刻進了多少力不從心。從衣袋中拿出隨身的手帕,將它小心翼翼地包裹放進心口前的內袋中後,我決定還是去拿點給她醒酒的東西為好。

秋與

沒走幾步我便聽見她如是呢喃,帶著神誌不清的人特有的鼻音,

秋與

腳下的步伐沒有停,心下卻像是被投入石子的湖泊,苦澀的漣漪克製不住地散開。

我說過吧,小秋。

隻有你口中的那個名字,才最為好聽。

可惜現在的你,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肯開口喚我獨屬於你的姓名。

秋與。

和小秋在一起。

踏上前往別墅的草地,我下意識地抬頭看向那位先生書房的窗戶,微弱的燈光透過高雅的琉璃窗在黑暗的夜裏若隱若現。前幾天那位先生臉上強裝漠然的表情在腦中攤開,墨黑的瞳孔裏寫滿了了然。

明明一直都知道的吧,hennessy的心意。

隻不過她不說,他便也不提。

畢竟對他而言,他人的忠心才是最重要的心意。

我手中拿著瓶裝的醒酒茶走下台階,這才發現門前的牆角裏冒出的微小的煙圈,嗆人的煙味讓人頗為不悅。

敢在這裏抽煙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我皺起了眉頭。

今晚不是他守夜吧

他不是明天還要和odka去東京執行任務嗎,不好好準備待在這裏幹嘛

明天。

對了,明天。

我嘴角勾出一個嘲諷的弧度,某人此刻的黯然讓我心情大好,抬起腳便走出了幾米遠。

卻還是停了下來。

你不會怕嗎,hennessy

這麽坦然地接受自己的結局,你不會怕嗎

我曾這般問過那個外冷內熱的女生,而她聽完後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轉過臉來麵向我,淡紫色的眼眸裏依舊是那該死的淡然。

為什麽要怕

她認真地回答,

很多人怕死是因為有人在意他們的生死,他們不想讓那些人難過。而我,

頓了頓,她像是在自嘲又像是毫不在意,

除了小秋之外,還會有誰在意我的生死呢

還有誰,會在意我的生死呢。

我記得她落寞的眉眼,和之後說出沒所謂時一般落寞的眉眼。

除了小秋之外,還會有誰在意我的生死呢

還有一個人,一個你從未放在心上卻死守在你身邊的人。

深吸一口氣,我仰頭向漆黑的夜空翻了個白眼,暗自吐槽自己最近閑事做的太多了。

g,保持著這個動作不變,我用那個男人可以聽見的音量不鹹不淡地說道,我對你那些奇怪的想法一點都沒有興趣,我隻是覺得

我將手中的易拉罐拋向空中,單手牢牢地將它握住,

有些東西如果沒有爭取過就默認失敗的話,那種感覺絕對比射擊三次都沒有打中目標來的更讓人難受。

說罷,我也不管他有沒有在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的視野範圍。

我隻能做到這個程度了hennessy。

雖然我知道,不論做什麽都不可能改變你的決定。

而自私如我,也不希望你改變決定。

再次走上那片草坪,小秋依舊如睡死一般昏迷不醒,我無奈地蹲下身將醒酒茶放置一邊,幫她收拾一地的啤酒罐。

秋與

似乎是察覺到我的到來,她迷迷糊糊地帶起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指尖,哽咽一般地說道,

秋與

僅此兩個字竟是我鼻尖開始莫名地發酸,比起將近半年多的liquid君,天知道我有多想念這個名字。天知道我多想帶著她就這麽離去。

我一定會幫你的秋與。

我一定會成為最優秀的催眠師,幫你抹去所有痛苦的回憶。

兩年之前,為了讓這個洛杉磯計劃能順利進行,即小秋在到達洛杉磯處理完hennessy的後事後能在無人指引之下按照那位先生鋪設好的道路去找催眠傀儡師薩斯特拉津威,我第一次跟她撒了謊,告訴她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成為一個催眠師這樣就可以主宰自己的記憶。

她說她一定會幫我,眼裏堅定的神色我記得分明。

但是,小秋。

我怎麽可能會有痛苦的回憶

她手指上炙熱的溫度感染了我冰涼的指尖,我拉住她白細的手放到了唇邊,深深地烙下了一個吻。

能夠遇見你,是多麽幸福的事情。

除了母親之外,第一個給我最燦爛的笑意的人是你,第一個全心全意信任我的人是你,第一個告訴我家的含義的人還是你。

所以,小秋。

所以,

為了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

我最親愛的妹妹,隻是為了你。

後話:不知道有沒有人會留意到章裏的內涵所在,比如說g第二天原本是去幹什麽但後來又去幹什麽了呢~~哦吼吼中間真是好腦補啊o ̄ ̄ブ

順便感謝一下栗澤君對all炮灰姐姐cp的推動作用

最後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奢望正文的那些主角們呢,他們馬上就要登場了o ̄ ̄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