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森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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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鬥

記得要照顧好自己哦。

我才不是什麽中森同學。

我是青子啊

中森同學。

我是青子啊

她伸出手想抓住眼前的白衣少年的衣擺,滾燙的火焰侵蝕著她的喉嚨,令她無論怎麽叫喊都是沙啞的腔調。

她叫不出他的名字。

她無法挽留他的步伐。

快鬥

快鬥

快鬥

身體瞬間向前一傾,中森青子在清晨的陽光裏觸電一般地睜開眼睛,隨之飛快地眨了兩下。走廊上已經出現了早起出去鍛煉的病人,還有幾個護士拿著登記板匆匆走過。

這裏是醫院

過早的醒來導致腦供血不足,她在大腦裏搜尋睡著前的記憶,零零散散地終於拚湊出個所以然來。

昨晚她說她想留下來也好和快鬥有個照應,工藤勸了她一會兒無果也隻好順了她的意。但她又怕在病房裏會打擾到他,於是就在外麵睡著了。

她起身伸了個懶腰,捶了捶發酸的脊椎和腰部。

我現在好累,還不想看到你。

所以能請你先回去麽

捶打的動作戛然而止。耳膜被震得發酸。

少年昨晚毫不留情的語調和一句中森同學讓她當時差點潰不成軍。至少如果是幾個月前的中森青子,定會潰不成軍。

但她已經不是那個中森青子了。

不論她願不願意,這幾個月來她經曆了此生可能都無法再經曆過的情緒變換。

所以她才能在內心已經哽咽的情況下,笑的若無其事。

總之。

無比樂觀地重新掛上屬於中森青子的爛漫笑顏,她突發奇想地沿著地上瓷磚的紋路走向601病房。

應該會有個好的開始。

在門口理了理頭發和微皺的裙擺,一切妥當後推門而入。

早上好啊。

連語音裏都沾染了笑意。

快鬥。

微笑的眉目迎上的卻是病床前調換床單的護士狐疑的眼神。

而**空無一人。

額,那個,尷尬地抓了抓頭發,這裏的病人呢

出去鍛煉了

護士扭過頭將床單上最後一處褶皺抹平,這才回身說道,今早剛出院了啊。

出院這麽快

剛剛走的,護士繼續整理其他的用品,他又沒有受傷,隻是做全身檢查而已。當然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這樣啊中森青子雙手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角,一股酸澀油然而生,卻依然笑得輕鬆。

你是他的親屬鼓搗好所有東西,護士終於轉過身來正眼打量門邊嬌小的女孩,嚴肅的麵孔一滯,噯

你是昨天晚上睡在外麵座椅上的女生

嗯。她應道,有事嗎

護士移開目光,臉色有些不自然,也不是什麽事啦。

隻是那孩子走的時候,我還特意問過他外麵的女生是不是他朋友,似乎在遲疑是不是要繼續說下去,他說,他不認識你。

他說,他不認識你。

他說,他不認識你。

他說,他不認識你。

心中的酸澀被突然而然地放大,中森青子隻覺得有那麽一瞬間喘不過起來。就像心尖被人猛地掐了一下,痛的她眼裏泛起了淚花。

他說他不認識你。

黑羽快鬥說他不認識中森青子。

是這樣麽

強忍住眼裏快要潸然而下的**,她匆忙向護士鞠了個躬道謝,然後踉蹌地退出病房。

你不是自認為很堅強的嗎中森青子

昨天晚上你不是還笑著頂下來了嗎

手捂住嘴唇不讓自己出聲,

那麽為什麽現在會覺得,難過的要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