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燈照進少年的眸子裏,卻沒有點亮這片慘淡的天空。

平水他,本來不用麵對這些的眼前好像又出現了他溫柔似水的淺笑,他本來可以不用受傷,可以安全地逃離出去

可以回到五月身邊

苦笑出聲,

而不是滿身鮮血地躺在那裏。

而不是滿身鮮血地躺在那裏。

再也無法起身。

為朋友而死才是最光榮的吧。

誰要你為朋友而死了,這麽窩囊又不帥氣的死法

哪裏光榮了,笨蛋。

嗬嗬,所以說我都幹了些什麽,語音的起伏開始變得劇烈,我殺了平水,是我殺了平水

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啊

喂黑羽服部平次按住他的肩膀,想讓他鎮靜下來。一臉苦澀的神情無不在訴說他的悲痛。

曾幾何時那位少年還站在朱蒂身側,對每一個人笑容溫和。

你好我是滕江栗澤,組織代號liquid。

但是我更喜歡平水秋與這個名字,叫我平水就可以了。

當時他不顧女上司略顯氣惱的視線對我們語氣輕快,調皮地還似孩童。

是我們把這一切都打碎了。

是我們啊。

工藤新一對好友這種很喜歡將責任都往身上攬的性格很不讚同,他隻能頭疼地按了按鼻梁骨,道,你後來被那位小姐催眠,是因為內心愧疚想幫平水保護她

病**的人將麵向窗戶的臉轉了過來,眼裏是偵探無法看懂的情緒,我啊,不是因為愧疚。

我從來都不是那麽偉大無私的人,工藤。

少年的臉沐浴在淺色的光暈裏,臉上未幹的淚漬形成細小的痕跡,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還有保護別人的能力。

我說過我會帶著寺井和媽媽一起平安地回來。

但是我沒有。

我說過我不會讓平水幹出為朋友犧牲這檔子蠢事。

但是我沒有。

我答應過平水會讓他心愛的人平安地生活。

但是我沒有。

我隻是想證明自己還有保護別人的能力。

我以為我可以做到的,深入喉口的哽咽,我以為我可以保護好她讓她平平安安地走下去

可是。

可是。

呐,工藤,服部。

我敗得一塌塗地。

這都是我以為啊。

我啊,已經再也沒有什麽勇氣和信心去保護其他人了,黑羽快鬥直視著他的好友們,而他們竟然在他的眼眸裏看見湛藍的笑意,因為我根本就什麽都做不到。

媽媽和寺井在我麵前渾身是血。

平水衝出來幫我擋了三槍和所有的撲克牌。

那位小姐沒有走完她的一生。

所以你看我是多麽的無用。

我根本保護不了任何人。

你剛才拒絕中森是因為這個原認為一切還會有轉機,工藤新一隻覺得當頭棒喝,黑羽這些都是你能力以外的事情,你已經做的很好了,我和服部比你更差勁

別說了,工藤。少年聲音嘶啞,我和她,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

嗯,就這樣吧。

就這樣吧沉默了好久的服部平次熱血再次爆發,什麽叫就這樣吧

中森她等你等的多苦你知不知道啊現在你來一句就這樣吧

她值得更好的人,少年背過身去,緊抓著被角的手骨節分明,而不是像我這樣什麽都做不了。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一下子噤了聲。

病**的少年曾經是風靡日本的怪盜基德,他站在高樓頂端,身後的披風劃出的弧線是萬千少女的夢。

他以自信和勇氣為支撐,完美到近乎無所不能。

然而當這兩者被抽空的時候,他就轟然倒塌了。

徹徹底底。

黑羽快鬥,我們不需要你無所不能,你有無數瑕疵我們更沒意見。

所以請你回來好嗎,我們想要的隻是那個笑容令陽光都頗顯黯淡的少年。

他們對視了一眼,終究是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