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架著受傷的佐佐木龍二,六個人趁著夜色悄悄的回到碼頭倉庫。

錢小寶冷不防的給了佐佐木龍二和川口昌義一人一個大嘴巴。

“以後要完全服從我的命令!不要魯莽行事!”錢小寶吼道。

今天晚上的事情做的很不漂亮,海軍這些馬鹿一點戰鬥素養都沒有,就知道橫衝直撞。否則不會響那麽多次槍聲,而且佐佐木龍二還受傷了。

如果是錢小寶帶領阿部少尉那些人一定會幹淨利落的解決問題。

第二天大阪的報紙報道了黑組織之間火拚的事情,這一次一心會的組長和若頭都死了,還死了三個舍弟和一個女人。一心會很可能就此被其他組織吞並了。

這樣的事在有幾十個黑組織的大阪經常發出,警察到現場看過以後也沒有發現什麽線索。

隻有一心會內部活下來的幾個人懷疑這件事可能是錢小寶他們幹的。可是他們現在首要麵對的是一心會解散的問題而無心報複錢小寶他們。

更重要的是如果真是錢小寶這批人幹的,那麽這些人實在是心狠手辣,現在他們對錢小寶這批剛剛到大阪的人開始心存忌憚不敢出手。

阿部少尉和大山岡兩天後回到大阪。

“你留在這裏聯係買家把棉花和砂糖都賣了。然後留在這裏勘察土地的事情,我走了以後這裏你就說了算。”錢小寶對阿部少尉說道。

“我的事情好做,最難辦的就是錢。這件事隻能依靠你了。等棉花和砂糖賣了之後我先在這裏買一小塊土地怎麽樣?”阿部少尉問道。

“買就買大塊的!土居明夫長官說然後還會大發展的,那時候土地就值錢了。錢的問題包在我身上!”錢小寶信心十足的說道。

第二天錢小寶就帶著大山岡離開大阪前往鹿兒島。

日本投降以後皇族和華族都失去了往日的榮光,不過影響力依然還在。錢小寶這一次就是想找小鬆中尉的父親小鬆伯爵想想辦法。

日本貴族院解散了,小鬆伯爵現在就待在鹿兒島的家裏,附近方圓幾公裏內的山林和土地幾乎都是小鬆家的。

“用捕鯨船已經把貨物運回來了。兩百噸棉花和一百噸砂糖馬上就會賣出去。伯爵先生的利潤馬上就會到賬戶上。”錢小寶說道。

捕鯨船現在就是在小鬆伯爵成立的株式會社名下,所以錢小寶看見小鬆伯爵後第一件事就是報告收益情況。

“知道了,好好幹吧。”小鬆伯爵點頭答道。

“伯爵先生,這次來我還有另外一件事情,你知道上海原來有二三十家日本紗廠,現在都被民國政府沒收了。其中有幾家紗廠的機器設備非常不錯,其中有一家紗廠買的是四一年的瑞士設備,價值一百五十萬美金,我有信心一百萬美金就把設備買下來!”錢小寶信心十足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希望我投資了?”小鬆伯爵問道。

“是!有這麽好的機會,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您。伯爵先生,財源滾滾的時候馬上就到了!”錢小寶激動的說道。

好的領導者首先就是一個卓越的鼓動者。錢小寶現在至少比曾經要過飯當過流浪漢的小胡子強多了。

可是小鬆伯爵怎麽會是那麽好忽悠的?他微笑看著錢小寶。

“這裏的土地和山林都是小鬆家的。可這些都是祖先留下來的,我現在手裏麵並沒有多少錢,這樣吧,我拿出一萬美金入股怎麽樣?”小鬆伯爵說道。

“如果是這樣,我就給你百分之三的股份!”錢小寶說道。

“事情都是你在做,而且買設備就需要一百萬美金。以後其他的花銷也少不了。我怎麽可以要那麽多股份?”小鬆伯爵說道。

“在關東軍情報部的時候小鬆中尉和我是好朋友,所以您就是我的父輩。能夠拿出一萬美金您已經很有誠意了,給您百分之三的股份一點都不多。不過晚輩有一個請求,您以後能不能在名片上印上高島紡織株式會社董事的頭銜?”錢小寶問道。

高島紡織株式會社到現在還沒有注冊,可是現在會長和董事都有了。

聽見錢小寶提到自己至今為止還下落不明的兒子,小鬆伯爵有些傷感。

“可以,你在花旗銀行開一個賬戶,我馬上把一萬美金打進去。”小鬆伯爵說道。

看著錢小寶離開,一直站在旁邊的老人問道:“家主,一萬美元不是小數,你怎麽可以不經過調查就給他?”

小鬆伯爵遺憾的搖搖頭說道:“這件事無論什麽結果我都是傻瓜,損失一萬美元我是傻瓜,如果是另外一種情況我更是傻瓜!我已經老了,沒有銳氣了。看見他這個樣子我心裏是羨慕的。”

離開小鬆家,錢小寶昂頭挺胸的走著。

如果要把這家紡織廠完全建立起來並且招工開工至少需要幾十萬美金。他剛才跟小鬆伯爵說機器設備價值一百五十萬美金並沒有騙小鬆伯爵,可是他沒有說的是通過林正江可以用很低的價錢買下來。

有了這一萬美金,高島會長的事業終於起步了。

幾天後錢小寶和大山岡又出現在東京。

他到東京帝國大學找到小笠原教授,並且通過小笠原教授與安田銀行的本部長生島久次見麵。

“你們一點抵押物都沒有根本不符合貸款的要求!”生島久次聽完錢小寶的講述後說道。

“不貸款也可以出資入股嘛。你們出十萬美金,我給你們百分之五的股份!”錢小寶說道。

“就給這麽少?”生島久次譏笑的說道。

“當然了,即使你們給的再多,我們也不可能出資的。這完全就是開玩笑嘛,到現在為止我什麽都沒有看見!”生島久次說道。

這場談話不歡而散。

可是夜晚的時候生島久次來到小笠原教授的家裏。

“我聽說小笠原教授已經擔任這家高島紡織株式會社的法律顧問了?您這麽信任他嗎?”生島久次問道。

“與其說信任他不如說我信任我的兒子,我的兒子生前十分孤傲難處,可是他和我兒子兩個人卻是很要好的朋友。而且他還救過我兒子的命。”小笠原教授說道。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即使安田銀行出資也隻是第二個投資者,小鬆伯爵已經投資高島紡織了。”小笠原教授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