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甲府附近的山區一行人拆開了另外一個鉛酸電池拿出藏在裏麵的東西,然後開到了河口湖附近,在夜晚的時候幾個人把轎車推進了湖裏。

“八個人分成三批坐火車和汽車回黑川。”錢小寶命令道。

兩天後小林薰在黑川看見了風塵仆仆趕回來的錢小寶。她驚奇的發現錢小寶身體疲憊但是神采奕奕!

在錢小寶回來的前一天阿部少尉和川上曹長他們已經先趕回來了。

在第二個鉛酸電池了除了大量的黃金首飾還發現了上萬元的英鎊。這也不奇怪,新加坡是英國的殖民地,使用的就是英鎊。

“這一次我們每一個人分一萬日元,你們想好了拿著這些錢幹什麽了嗎?”錢小寶問同樣泡在溫泉水裏的七個人。

七個人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猛然之間失去了軍人的身份,他們突然發現自己什麽都不會。

“米國人不是正在重新組建警察隊伍嗎?你們要返回家鄉看看能不能從這上麵想想辦法。”錢小寶建議道。

畢竟從軍人到警察轉變比較容易。

“必要時可以花錢嘛,誰當上了警察我獎勵一千日元!”錢小寶說道。

“我回橫濱想想辦法。”阿部少尉說道。

其他的人也紛紛表示要回去想辦法,用一千日元作敲門磚當警察並不難。

“長穀川可以留在這裏,我打算在黑川開一家汽車修理廠,就交給你打理吧。”錢小寶說道。

“還有,這些東西要馬上到黑市上處理掉,關東軍情報部的名單分成八份,每一個人拿著錢走訪一部分家屬。這些錢每家幾百日元應該夠吧。”錢小寶說道。

“金銀和美元都好處理,可是英鎊困難一些。”阿部少尉說道。

“好吧,英鎊的事情我來想辦法。”錢小寶說道。

什麽地方都一樣,當經濟蕭條的時候有錢人就喜歡儲存金銀和值錢的貨幣。現在在日本日元一天天的貶值,美元和金條同樣搶手。隻是英鎊拿在手裏花不出去所以兌換差困難些。

被裝進袋子裏的近藤大佐聽見了汽車的發動聲後才開始掙紮,錢小寶他們並沒有捆住他們的手腳,隻要他們敢掙紮從裏麵出來馬上就會開槍的。

花了很大的氣力近藤大佐弄破袋子從裏麵鑽出來,然後又把老婆和孩子放出來。

這些事情做完後他在整個別墅裏轉了一圈,特別是看了看被撬開的木板然後就出門到避難所。

不一會近藤大佐臉上難看的回來了。

“那兩塊電池不見了。”近藤對老婆說道。

他現在除了這座別墅幾乎是一無所有了。

“要不要報警?”老婆問道。

近藤苦笑著搖頭,現在日本每天發生大量的搶劫盜竊甚至殺人事件,絕大多數人口袋裏沒有錢,肚子裏沒有食物,社會就是這樣。

找警察也無濟於事,更何況他的那些物品根本說不清來源。

不過近藤大佐還是拿起了電話。

“給我找土穀直,就說我是近藤四雄,找到他讓他馬上到我這裏來一趟。”近藤大佐對著話筒說道。

土穀直二郎兩個小時後才趕到這裏,他是打著傘走來的,如果不是因為在新加坡的時候近藤大佐是他的長官,他根本不會來。

隻是近藤大佐靠在新加坡敲詐勒索華人發了財,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和他們這些老部下來往,今天突然找他幹什麽?

土穀直二郎剛剛走進別墅就發現了異常,房間裏非常淩亂。

“看到了吧,我的家裏剛剛被歹徒光顧過。丟了很多東西,汽車也被他們開走了。”近藤大佐說道。

近藤大佐神情沮喪,就是在聽說日本投降的時候也沒有這樣。

“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土穀直二郎問道。

他馬上意識到自己問了一句廢話連忙補充道:“我是問看他們的樣子是幫派還是一般的歹徒?”

近藤大佐沒有說話,他把土穀直二郎帶到書房門口說道:“你看看門把手,他站在門口抬手一槍就把門把手打碎了,當時我正要開門取槍。”

“這說明他並沒有想殺你。”土穀直二郎說道。

近藤大佐點點頭又指著地上的狗說道:“它也是被一槍打死的。看著他拿槍的動作我就不敢動了。”

“回來很多軍人,他們現在大部分都沒有飯吃,很可能是他們幹的。”土穀直二郎敏銳的說道。

“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憑我的經驗,他們絕對不是普通的軍人!”近藤大佐說道。

兩個人又走回客廳,近藤大佐指著餐桌上的空盤子說道:“你看看,這些人把牛排吃的一幹二淨,我從聽聲音上感覺他們對使用刀叉很在行!”

土穀直二郎從走進別墅的時候心裏就不舒服,現在聽見近藤大佐的話更不舒服。

近藤這個混蛋住著別墅開著汽車吃著牛排,而他現在飯都快吃不上了。

“土穀直,在新加坡的時候你就是做情報工作的,我不想指望那些警察,我就指望你了。幫我找到那些人,找回來的東西分給你一半!”近藤大佐說道。

近藤最後的一句話打動了土穀直二郎的心。

“能不能把搶走的那些東西列出一個清單,我到黑市上問問。”土穀直二郎說道。

“錢就不用說了,還有一些中國式樣的金銀首飾。”近藤大佐說道。

“好,我馬上就去調查。”土穀直二郎說道。

土穀直二郎又在近藤大佐家裏仔細的檢查了一會然後告辭走出別墅。

仔細看一些細節,現在土穀直二郎也同樣近藤大佐的看法,做這件事的絕對不是普通匪徒。

他回到東京市中心直接向下町那片燒焦了的空地走去。米國飛機扔燃燒彈把這裏燒成了一片空地,現在很多人用木板搭成人字形的窩棚住在這裏。

土穀直二郎輕車熟路的走到一處窩棚前麵,他掀開簾子,裏麵一個老人抱著一個孩子凍的哆哆嗦嗦的坐在裏麵。

“川上去哪裏了?”土穀直二郎問道。

“他已經離開家好幾天了,聽說是拜訪朋友去了。”老人答道。

“等他回來告訴他土穀直來過了,希望他到小金井消防支部找我。”土穀直二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