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彪兩天後才找到了錢小寶。孫大腳和滾地龍也趕來了。

錢小寶聽他們說完了整個的事情經過。

“兄弟,你混的也不行啊,那些人根本不把你當成一回事!”傻彪譏諷的說道。

明知道傻彪是故意想撩撥自己心裏的怒火,可是錢小寶依然很生氣。

穩了穩情緒錢小寶歎氣說道:“那個警尉補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我就是一個曹長跟警察署署長怎麽比?”

聽見錢小寶這麽說,三個人都泄氣了。

不過也是,錢小寶的權勢的確與警察署長沒有辦法比,而且還是兩個。

可是錢小寶接下來說道:“我錢小寶雖然不算什麽,可是罵我就是罵關東軍情報部!說金鵄勳章算個屁就是罵大日本帝國!”

其他三個人聽到這裏又是精神一振。

滾地龍讀書多,錢小寶想到的他也能想到。可是他想到也沒有用,他沒有辦法讓日本人也聽見這句話,能夠見到的也是警察派出所裏最底層的日本警察。

可是錢小寶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天天與日本人泡在一起的人。

“你們先不要高興,先回去把這件事搞清楚。這些人平時都說過什麽沒有?那個狗腿子警尉補有沒有什麽民怨?那一天他們請吃飯的人是什麽身份?總不能貿然行事吧?而且還要事先準備好彈藥!”錢小寶咬牙切齒的說道。

四天後錢小寶找到山本平作。

“山本老師,聽說上海最近出了一個姓汪的,他的人最近跑到滿洲國來活動。還有,聽說上海有一個情報機關叫井上公館。一些井上公館的小嘍囉也跑到哈爾濱耀武揚威的!”錢小寶說道。

山本平作沒有搭話而是聽錢小寶繼續說下去。

“有幾個從上海來的人打著那個姓汪的和井上公館的旗號跑到哈爾濱招搖撞騙,私底下還做人口和福壽膏的買賣。可是哈爾濱的一些官員卻偏偏去捧他們的臭腳!”錢小寶氣憤的說道。

“在大日本帝國的幫助下咱們大滿洲國建設的多好啊!可是那些上海來的人到這裏看什麽都不順眼!警察廳的人請他們吃東北菜,他們吃不慣,請他們吃日本料理,他們還是吃不慣!”錢小寶接著說道。

“我的朋友在宴賓樓吃飯,警察署的兩個署長進去就往外攆人,他們要在裏麵宴請上海來的客人。我的朋友拿我當擋箭牌,那些人居然說金鵄勳章算個屁!”錢小寶終於說到了重點。

山本平作的臉終於陰沉下來了。

“你知道獲得金鵄勳章的都是什麽人嗎?剛剛離開這裏的植田謙吉大將他就沒有得過金鵄勳章,現在的關東軍司令長官梅津中將他也沒有得到過金鵄勳章。像他們這樣的人是絕大部分!就憑這句話他就完了。”山本平作說道。

“還有,警察廳的人捧姓汪的臭腳,我覺得他們當著滿洲國的官吃裏扒外!”錢小寶加了一把柴說道。

“我會和情報部的長官說的,你去忙你的事情吧。”山本平作說道。

錢小寶沒有聽懂山本平作的意思。

“你不是說那些人跑到滿洲國做福壽膏和人口生意嗎?不管他們是什麽來頭,都不要對他們客氣,這裏是關東軍的地盤!”山本平作說道。

“明白了!我正好有幾個眼線,我讓他們把這幾個上海來的人牢牢盯住,爭取到時候人贓並獲!”錢小寶說道。

錢小寶回去後馬上找到傻彪滾地龍和孫大腳。

“發動你道上的兄弟盯住幾個人,看他們到底在幹什麽,什麽時候出手。”錢小寶對傻彪囑咐道。

“兄弟你放心,就交給我了!”傻彪興奮的說道。

“動手的時候就要麻煩嫂子你們了,還有剛到哈爾濱的那幾個大叔和兄弟。到時候隻管弄,往死裏弄!”錢小寶說道。

“真的不要緊?”滾地龍擔心的問道。他是擔心那種人有哈爾濱警察廳的官員罩著。

“既然是小寶兄弟說了,那就一定沒有事!老娘我一定要出了那天受的窩囊氣!”孫大腳憤憤的說道。

錢小寶回到家裏問齊二爺:“你聽說過道上報號海東青的嗎?”

齊二爺想了想答道:“海東青不就是孫羅鍋子的兄弟韓老二嗎?”

“是啊,他和其他的三個兄弟已經到哈爾濱了。你要不要去見一麵?”錢小寶問道。

“不見了,見了他也不會好意思。投降了日本人,有什麽好見的。”齊二爺答道。

“怎麽就四個人?聽說當年他們拜把子的時候一共有十個人啊。”齊二爺問道。

“都讓日本人打死了,就剩下他們四個了。”錢小寶答道。

哈爾濱警察廳的參事岡左洋次在開會的時候大發雷霆。

“居然有的警察說金鵄勳章算個屁!那些為大日本帝國建立功勳的人難道都是屁嗎?有的人與上海來的人私下裏勾勾搭搭,難道他們不想做滿洲國的官,想到南京去做官嗎?”岡左洋次吼道。

金壽昌和於得水坐在下麵頓時汗如雨下。

“滿洲國絕對不能容忍那些三心二意的人!更不能容忍蔑視那些為了大日本帝國和大滿洲國出生入死的人!”岡左洋次接著說道。

開完會後,金壽昌第一件事情就是趕緊去打電話把那天在宴賓樓裏趕走傻彪和滾地龍他們的那個警尉補抓起來。

隻有舍棄自己的這條狗,隻能讓日本人保住自己這條狗。

然後他急忙去見參事岡左洋次。

“參事閣下,那一天卑職也在場,是我管束部下不嚴。不過他當時的確說的不是金鵄勳章算個屁,他說的是功六級算個屁。”金壽昌解釋道。

錢小寶是個曹長,歸根結底還是一個士兵。士兵在金鵄勳章上最高能夠得到功五等的,最低是功七等。

岡左洋次瞪著金壽昌問道:“難道功六級就是個屁嗎?難道從日俄戰爭到現在得到功六級勳章的人都是屁嗎?”

“可是那個人隻是個滿洲人啊。”金壽昌答道。

“大日本帝國需要成千上萬錢小寶那樣的人,而不是隻知道搖尾乞憐的廢物!在今天,越是這樣的滿洲國人越可貴!”岡左洋次一字一頓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