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關注世界政治新聞的關小爺知道錢小寶這麽做一定會替那幾個可能會落入德國人手裏的工程師感到惋惜。

可是錢小寶根本沒有想那麽多。他的想法很簡單:隻要是日本做的事情他就要搞破壞。絕對不能讓那些工程師到滿洲國來。

柏林衛戍團的營長德布勞恩少校疑惑的接待一名軍官的到訪。

軍官出示證件原來是阿博維爾的情報官員。

“由於您原來是德國駐滿洲國哈爾濱領事館的武官,所以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詢問你一下。”軍官說道。

德布勞恩擔任駐哈爾濱的武官的時候也負責情報工作盡管並不太稱職。但是他畢竟比一般人更熟悉那裏的情況。

軍官打開文件夾拿出一張煙盒紙。上麵的字跡已經模糊了,不過依然可以辨認出來是兩個單詞:捷克和工程師。

德布勞恩最先看見的是香煙的牌子。

“這種香煙我認識。在哈爾濱擔任武官的時候我經常看見。”德布勞恩說道。

“這張煙盒紙是我們的外交人員剛剛從滿洲國帶回來的。上麵的兩個單詞我們認為是傳遞給我們的重要情報。”軍官說道。

德布勞恩現在身處德國對於正在發生的事情自然了解的更透徹。

而且他曾經在滿洲國待過所以對日本人的野心也有更深入的了解。

吞並蘇台德地區的行動在即。德布勞恩把這幾件事情聯係在一起後說道:“不光是兩個單詞的問題,還有這張煙盒紙。放在一起考慮應該是有一批工程師要逃往滿洲國。”

軍官點頭表示讚同他的判斷。

“你們應該已經展開行動調查了吧?”德布勞恩問道。

軍官隻是笑笑卻沒有回答。

“既然是已經開始行動了,還來找我幹什麽?”德布勞恩問道。

“你畢竟是從滿洲國剛剛回來不久,應該對那裏比較熟悉。這張紙是十天前打破德國駐哈爾濱領事館的玻璃扔進來的。你的判斷這件事會是誰幹的?”軍官問道。

“在滿洲國有幾百名德國人。可能是他們得到情報後幹的吧?”德布勞恩不確定的說道。

“如果是那樣他們完全可以走進領事館秘密的向裏麵的人報告。那樣的話會把事情說的更清楚。為什麽一定要采取這種方式?”軍官問道。

這個問題德布勞恩也回答不出來。

“而且”軍官說道。

他拿起那張煙盒紙指給德布勞恩看。

“你看這個地方。這裏是被塗抹掉的。經過我們技術人員的處理發現塗抹掉的是幾乎是能夠看見的兩個單詞完全一樣的內容。既然是這樣,他又為什麽塗掉?”軍官問道。

“更奇怪的是經過技術人員鑒別,塗抹掉的字跡表麵上與剩下的字跡完全一樣。其實還是有所區別的。塗掉的是用右手寫的,剩下的是用左手寫的。這像是一個情報人員幹的事嘛。”軍官說道。

這時候德布勞恩的頭腦也靈活了。

“這件事絕對不是我們的情報人員幹的。那麽就剩下兩種人。一種是蘇聯的情報人員,但是他們得到這個情報一定會報告給上級,剩下的事情就簡單了,在前往滿洲國的火車上攔截這些人就行了。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日本情報機關裏我們的同情和支持者。現在看來隻有這種可能性了。”德布勞恩說道。

軍官點頭讚同德布勞恩的判斷。他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右手寫字和左手一樣難看的人到底是誰啊?”

“其實我們在滿洲國的情報力量太薄弱了。那裏的一舉一動其實關係到整個世界局勢的變化。”德布勞恩說道。

“我的好朋友舒爾茨剛剛從滿洲國回來。他在那裏待了十多年,對那裏的情況十分了解。如果你們想了解滿洲國和日本人在那裏的情況可以去找他。”德布勞恩說道。

“你剛才說的那位舒爾茨我知道。他剛剛在報紙上發表了一篇讚美日本人在滿洲國統治的文章。”軍官笑著說道。隻不過在他的笑容裏麵帶著一絲嘲諷。

“這件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他在滿洲國找到的愛情又丟了。”德布勞恩傷感的說道。

德布勞恩沒有看到的報紙卻被日本駐科隆領事館的領事多田敬一看到了。

嚴格來說並不是多田敬一看見的。而是手下專門負責收集媒體情報的人把這份報紙放在多田的辦公桌上的。

多田敬一看到舒爾茨以親曆者的身份繪聲繪色的講述他在滿洲國看見的欣欣向榮的景象大力讚頌日本人在滿洲國的統治後如獲至寶。

經過多方打聽,多田敬一終於知道了文章作者的住址,他急忙駕車趕往舒爾茨的老家魏斯紮赫。

並不是多田敬一興師動眾,而是日本人出兵占領中國東北以後麵對的是巨大的國際壓力。

現在一個德國人以他的親身經曆來讚美日本人在滿洲國的統治,這是多麽難得啊。

多田敬一去見舒爾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希望他在宣傳日本方麵做更多的事情。

多田敬一趕到舒爾茨家裏的時候正是舒爾茨的父母對舒爾茨表達不滿的時候。

“一個那麽美麗的姑娘就這麽跟著那個飛行員跑了!”舒爾茨的母親抱怨道。

蘇斯金娜被舒爾茨送到德國後很快就認識了一位駕駛轟炸機的飛行員,然後蘇斯金娜義無反顧的離開了舒爾茨的家跟那名飛行員住在一起。

“那個姑娘長的太瘦了,根本不適合在葡萄園裏幹活!”老舒爾茨說道。

在魏斯紮赫所在的符騰堡遍地都是大大小小的葡萄園。而舒爾茨家裏就祖祖輩輩經營著一座小葡萄園。甚至還自己釀製葡萄酒出售。

舒爾茨的父親老舒爾茨看蘇斯金娜不順眼,覺得她根本不是一個將來接手家族葡萄園的好女人。

舒爾茨驚奇的發現自己父親的審美與中國傳統農民的審美完全一樣。隻有那些身強力壯能幹活的女人才是美麗的!

就在這時莊園的外麵響起了汽車喇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