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劍宗精英弟子看著本宗聖子朝蠻荒神廟飛去,紛紛神色動容,把目光投了過來。

昆侖劍宗與蠻荒神廟的關係一直微妙,曆代聖子也都與蠻荒來往甚少。倒是與瑤池和玉清觀都有著不錯的關係。

但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

圍繞昆侖聖子打轉的數位精英弟子順著沈洛的方向,朝下方望去。突然,有位精英弟子微微動容道:“是他!”

“誰?”幾位精英弟子立即圍了過來,沉聲道:“聖子是去見誰?”

青年眯著眸子道:“南陽郡聖子宴會上的陌生青年徐翎,也就是如今的聖女東床陳羽!”

眾人為之一驚,望著青年道:“你見過他?”

青年聲音低沉道:“南陽郡我隨聖子一同前往,有幸見過他!當時聖子當著宴會數百人誇過他,說他是所見年青人第一人!”

“聖子很少誇人!”一群精英弟子神色變幻,不由紛紛對陳羽刮目相看。

虛空寶殿中,昆侖劍宗帶隊副掌教透過通寶鏡看向沈洛。一群長老圍在副掌教身側,紛紛看向畫中場景。

其中一位童顏鶴發的老者沉聲道:“此次仙門之戰,聖子又多了一個對手!”

副掌教神色凝重,沉吟片刻,才淡淡道:“自南陽郡一行回來後,聖子劍術突飛猛進,如今離昆侖終極劍道隻有一步之遙。此次仙門之戰,我們會令整個玄藤國大吃一驚!”

副掌教身側一位麵黃肌瘦的老者點點頭,聲音陰沉道:“玄藤國的仙門排位,這次要變一變了!”

沈洛飄然而至,引來蠻荒女弟子的一頓驚呼。無數女弟子紛紛把目光望向這位儒雅無雙的俊逸公子,無不一臉癡態。

徐翎帶著比沈洛更加優雅的笑容,更加儒雅的風姿,從容走出。頓時,所有目光都向他投來。瑤池、昆侖、玉清觀以及蠻荒神廟的女弟子都是初見徐翎,皆被他的風采吸引,驚叫起來。

“你們看,那不是聖女東床嗎?”。瑤池一位清秀女子望著徐翎,尖叫一聲。

“俊逸無雙,儒雅非凡,你們看,被譽為古今儒雅第一的昆侖聖子沈洛都略遜一籌。”一位瑤池女子眼前一亮,驚呼道。

“難怪聖母要親上蠻荒,也隻有這樣英俊無雙的男子才配得上聖女。”又一位女子驚呼道。

而與此同時,在昆侖劍宗陣營中,幾位昆侖女弟子,眸如桃花,望著徐翎,尖叫道:“那是誰,難道是蠻荒聖子不成?你看他,俊逸優雅,簡直就是儒雅的典範,幾乎可以與我宗聖子媲美!”

一位沈洛的崇拜者嗤之以鼻道:“他怎麽能與聖子相比?聖子是當今玄藤國年輕一輩公認的儒雅第一人。”

此女言論一出,立即引來一群女弟子的聲討,打趣道:“你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聖子和此人比起來,也最多不逞多讓,想要徹底壓過他一頭,是不可能的!”

同樣的言論,也在玉清觀女弟子中傳遞開來。可惜玉清觀講究太上忘情,宗門女弟子無不都是清心寡欲之輩。就算稍有情動者,也都被體內修煉的太上忘情術斬斷情絲,不生牽掛。

蔡善舉著手中匕首,朝徐翎這邊看來。看著徐翎一副儒雅非凡的樣子,忍不住一陣腹誹道:“這陳羽實在太壞了,居然裝出如此儒雅的模樣來。這不是要壞我們大聖盟的名聲嗎?”。

“砰!”陶人喜被馬翼北一拳砸出,嘴角溢出血絲。

他瞥了眼徐翎,也暗暗大罵道:“這般虛偽做派,簡直是侮辱我大聖盟!不過,這家夥還真英俊——”

蠻荒聖子帝傾城跟在掌教薑肅離身後,並未出現在廣場上,而是直接去了虛空寶殿之中。當他看到沈洛飄然而至,走向陳羽,眼角一陣抽搐,冷哼一聲道:“惺惺作態,簡直丟我蠻荒神廟的臉麵。”

徐翎自然不在意外界的聲音,陳羽遠走玉清峰,他正好借此機會隨心所欲,為所欲為。昆侖劍宗、玉清觀以及瑤池,但凡看得不爽的地方,他都要插上一手。反正陳羽仇敵眾多,也不差多結兩個。

“沈兄,別來無恙!”徐翎掩蓋自己的腹黑,走上前,對沈洛笑容淡淡道。

沈洛笑容迷人,儒雅非凡,快步走上前,與徐翎來了一個擁抱,然後喜形於色道:“該叫你陳兄還是徐兄呢?”

徐翎同樣笑容迷人道:“陳兄徐兄都隻是代號而已,看沈兄樂意叫哪個罷了。”

沈洛微笑道:“還是習慣徐兄的名號!徐兄,南陽一別,你可是一飛衝天,成為玄藤國年輕一輩風雲人物啊!”

徐翎淡然一笑道:“哪裏哪裏,和沈兄比起來,猶如星月與大日爭輝!”

昆侖劍宗精英弟子見到此狀,紛紛神色微變,立即起身離開霸占位置,回到各自規定的區域。而在玉清觀空中站台上,李元陽望著與徐翎交談的沈洛,皺了皺眉,暗忖道:“沈洛這是為何?”

李元陽心思轉動,最終神色微變,傳音給下方馬翼北,放棄對陶人喜的攻擊。

危機解除,陶人喜擦了擦嘴角血跡,望著一些不自覺撤退的昆侖、玉清觀眾弟子,怒吼道:“昆侖和玉清觀的弟子,難道要讓爺爺我一個個來請嗎?趕緊給我滾回自己的區域。”

昆侖以及玉清觀的弟子見代表各自宗門年輕一輩第一人的聖子以及代聖子就此罷手,也隻好識時務火速讓出位置。

而就在此時,虛空大殿中,昆侖以及玉清觀的副掌教及長老們,看著冷麵走來的薑肅離,紛紛抱拳施禮道:“恭喜薑掌教收了名好弟子,輕鬆幾下,就為宗門化解了一場危機。”

昆侖劍宗那位陰沉長老皮笑肉不笑道:“薑掌教,此次瑤池聖母親上蠻荒提親,看來蠻荒神廟以後是要穩坐玄藤國第二大宗門的交椅了!”

“不錯!”一名玉清觀牛鼻子陰森森道:“有了瑤池這座大靠山,蠻荒神廟看來第二是當定了。就不知宗門弟子是不是也像薑掌教一般出色!這次仙門之戰,靠的可是實力,而不是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薑肅離目光冰冷,淡然道:“有我蠻荒神廟一天,你們昆侖和玉清觀也就隻有當第三、第四的份!至於我宗弟子到底如何,無需你們操心。”

昆侖劍宗那位陰冷長老神色微怒,但麵對薑肅離這尊老怪物,卻也不敢就此發作。隻好陰笑兩聲,陰陽怪氣道:“看來薑掌教對門內弟子信心十足啊,就不知有沒有興趣與老朽打個賭!”

薑肅離劍眉一挑,冷笑道:“你是什麽東西,也配和本尊打賭?你賭得起嗎?”。

“轟!”此言一出,虛空大殿中一片嘩然,昆侖劍宗和玉清觀的老家夥無不目光陰森凝視著目空一切的薑肅離。

“哈哈哈——”陰沉老者怒極而笑,吹胡子瞪眼道:“薑肅離,難道你真以為自己是一教至尊,就可以目中無人嗎?”。

“唰!”陰沉老者手中立即多出一枚錦盒,老者打開錦盒,一道精光從盒中激射而出,光芒萬丈,瞬間把整個虛空大殿照得金碧輝煌。

“薑肅離,這是老朽從墜仙海域萬丈深海中挖出的一塊不世庚金,乃曠世奇珍。老朽就拿此物與你打賭如何?”陰沉老者陰笑連連道。

薑肅離目光淡然,翻手間,手中也多了一枚錦盒。

“萬年鳳晶!你那不世庚金雖然也是瑰寶,但比起此晶來,也不過爾爾!馬副掌教、楊副掌教,你們乃昆侖劍宗和玉清觀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手中應該有些稀世珍寶,不如你們也加入賭注,與本尊一睹高下吧!否則區區一塊不世庚金,還真拿不出手。”

昆侖劍宗馬副掌教和玉清觀楊副掌教神色一陰,紛紛凝視著薑肅離。

終於,兩人沉沉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傳聞薑掌教收藏頗豐,既然如此,那我們就與薑掌教賭上一二,就不知如何賭法?”

薑肅離手一動,手中再次多出幾枚錦盒,丟到玉石桌上,淡淡道:“這三枚錦盒中分別裝有七彩神凰石、萬年朱雀血以及化形血靈芝,至於怎麽個賭法,就由你們說了算吧!本尊想來,無非就是賭此次仙門之戰的最終成績罷了。”

馬副掌教淡然一笑道:“不錯,我們就賭此次哪宗將最終獲得本次仙門之戰的頭名!”

薑肅離徐徐走向玉石桌椅,獨自坐下,笑容淡淡道:“這個提議不錯,就不知你們怎麽個賭法?”

馬副掌教與楊副掌教對視一眼後,沉聲道:“不如我們就以我們三宗最終結果做賭注如何?如何仙門之戰頭名歸昆侖劍宗或玉清觀,則屬我們贏。如若最終花落蠻荒,則屬薑掌教贏如何?”

“那如果最終被瑤池拿下頭名呢?”薑掌教笑容淡淡道。

馬副掌教和楊副掌教微笑道:“那好辦,自然算賭注打平,不分勝負!”

薑肅離麵不改色,淡然道:“好,就按照你們所說的辦!”

而就在這時,大殿內暗香浮動,一位仙子笑容迷人,朝眾人盈盈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