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羽早已蘇醒,隻是鑒於場中形勢,才一直埋在妙姐姐懷中,假裝暈厥。天地良心,他雖然在山腰對妙姐姐那對誘人雙胸有所覬覦,但真幸福來臨,倒是忘了用心感受。

“醒了?”妙姐姐意味深長望了望陳羽一眼,故意朝自己那對相較於靈動兒,也不逞多讓的碩胸,笑臉盈盈。

陳羽瞟了眼妙姐姐,立即尷尬笑了笑,轉身飛到靈妙兒身前,正色道:“妙兒姑娘有什麽想不開,非要自斬塵緣?至於慕容晚清,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去,到外麵等我。”

靈妙兒瞪大眸子,盯著陳羽看了看,然後又看向慕容晚清,實在想不通這兩人到底什麽關係。

鸞鳳閣閣主也是為之愕然,暗忖道:“這年青人什麽來頭,竟然敢對慕容照的掌上千金如此說話?慕容晚清可是出了名的倨傲!而且,這位年輕人修為並不高,才宿命境初盤的樣子。”

慕容晚清咬了咬嘴唇,緊盯著陳羽,秀口張了又合,合了又張,終於鼓起勇氣道:“我喜歡你!”

楚長歌衝進鸞鳳池,身後跟了好長一隊鳳女,為首一人驚聲道:“楚公子,不能闖鸞鳳池——”

然後,楚長歌就聽見了慕容晚清這句話。原本他對慕容晚清和陳羽之間的關係還有所保留,這次,終於神色微變,驚呼道:“慕容晚清,他可是聖女東床啊,你喜歡他?”

“聖女東床?”鸞鳳閣閣主驚愕一聲,徹底被眼前亂象弄糊塗了。這到底演哪出?

妙姐姐眸子迷人,凝視著這個敢直視她的身體,又在她懷中躺了許久的俊逸青年,心中思緒陡轉,暗忖道:難道聖女東床是為了擺脫慕容晚清的糾纏,這才帶她登鸞鳳山觀鳳女沐浴?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靈妙兒睫毛彎彎,明亮動人,目不轉睛望著陳羽,迷人道:“我不管你是聖女東床,還是慕容家的女婿,我既已把天元度給了你,這一世就已認定你——”

“度天元?”楚長歌眸子陡然一暗,然後呆滯道:“楚某仰望妙兒仙姿,未料到頭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靈音兒和靈動兒雙雙睫毛輕顫,撲閃撲閃凝視著陳羽,內心震驚道:原來他就是聖女東床。

靈動兒癡癡望著陳羽,對靈音兒傳音道:“音兒姐姐,我也喜歡這個聖女東床了,怎麽辦?”

靈音兒橫了靈動兒一眼,撇著嘴道:“你就是個花癡,前幾天不是說非楚公子不嫁嗎?現在楚公子出現在你麵前,怎麽這麽快移情別戀了?”

靈動兒色色道:“楚公子也是人中龍鳳,他們兩個,我都喜歡!”,說罷,靈動兒還不由聳了聳胸前那對豐碩胸脯。

“胸大無腦!”靈音兒撇了撇嘴。

楚長歌心中懊悔,但似乎又解脫般,望著陳羽大笑數聲道:“陳羽,聖女、鳳主、慕容晚清,我瑤池三大美女皆入你懷,今夜過後,你將成為瑤池所有男弟子的公敵,希望你好自為之。”

楚長歌目光掠過靈妙兒,最終落在靈動兒身上,他淡然一笑,轉身大步離開。

陳羽苦笑看著楚長歌的背影,直到對方徹底消失,才收回目光,凝視著慕容晚清道:“你真喜歡我?”

慕容晚清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陳羽身形一動,把慕容晚清攬入懷中,俯身吻去。

慕容晚清瞪大眼睛,看著侵占她這從未向他人開啟的處女地,身體不停顫栗。

“啊!”陳羽驚叫一聲,推開慕容晚清,摸了摸嘴唇上的血跡,喝斥道:“幹嘛咬我?”

鸞鳳閣鳳主靈妙兒淡淡一笑,飄然而至,湧入陳羽懷中,主動送上香唇,允吸掉陳羽嘴唇鮮血,鬆開香唇,笑容迷人道:“你介意嗎?”。

陳羽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不料慕容晚清突然衝上來,主動獻吻。

一旁靈動兒踮著腳,眼巴巴看著香豔非淺的陳羽,對一旁靈音兒道:“音兒姐姐,動兒也可以前去親他嗎?”。

“你想去就去,別問我!”靈音兒芳心浮動,沒好氣道。

慕容晚清給陳羽來了一個長吻,聲音溫婉道:“對不起,剛才咬了你!”

陳羽擦了擦滿嘴的口水,愕然看著靈妙兒和慕容晚清兩人,沉吟了片刻,目光冰冷道:“很好玩嗎?靈妙兒,你想自斬塵緣就去斬好了,還有慕容晚清,你自由了——”

陳羽大手一揮,解除慕容晚清身上禁製,然後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靈妙兒隨之而動,跟隨而去,卻被鸞鳳閣閣主出手攔住。慕容晚清怔怔出神,半響才心中冷笑道:“陳羽,看你怎麽麵對瑤池弟子的怒火!”

“呸呸呸!”慕容晚清吐了吐口水,擦拭了一下嘴唇,冷冷掃了靈妙兒一眼,轉身離去。

鸞鳳山下,已經有近百位瑤池弟子攔住了下山要道,個個神色震怒,磨刀霍霍,靜等著陳羽的到來。鳳主靈妙兒出閣,把初吻獻給一名蠻荒弟子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聖城。但這條消息卻非楚長歌所傳,而是那些一同前往舍身崖觀看鳳女沐浴的其它弟子。

陳羽感到體內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股無形力量在體內滋長開來,浸入他體內每一顆原子中。

“天元之力!”陳羽心中暗驚,不由震驚道:“想不到鸞鳳山曆代鳳主都有天元之力的傳承。”

天元,天之元,是宇宙造化混沌之初,誕生在人族之祖體內的一縷天地元氣,此氣溝通造化,能得之者,可獲得無窮玄妙。

但現在鳳主靈妙兒把這種神秘的力量傳遞給了他。

“她為什麽要這麽做?”陳羽心中暗暗心驚,卻怎麽也想不通。至於靈妙兒說是以身相許之類的話,他自然是不會相信的。就如同他一樣不會相信慕容晚清會喜歡他般。

“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陳羽在鸞鳳山中急速飛馳,想起前人留下的這句話,喟然長歎道:“古人不曾欺也。”

鸞鳳山的唯美,在這刻,早已不入陳羽雙眼。他隻想盡快趕回y女宮,煉化體內這縷天元之力,否則會後患無窮。

天元的力量,不是誰都可以承受得了的。

“呼、呼、呼——”山風呼嘯,數個呼吸,陳羽已經出了深山,到了山門前。不遠處近百道身影出現在眼前,殺意滔天。

“哼,想阻我?”陳羽冷笑一聲,體內小荒鼎瞬間化為塵埃,激射而出,到了眾人頭頂。

“唵——阿——”陳羽真言滾動,碾壓過去,根本不給這些弟子似乎反應的機會。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道道身影相繼栽落在地,小荒鼎隨即一飛而下,把眾人收入鼎中。

陳羽收起小荒鼎,身形一動,離開鸞鳳山。

就在陳羽消失不久,一道黑影從暗處走出,凝視著陳羽消失的方向,冷哼一聲道:“陳羽,這次看你怎麽逃脫——”

黑影身形一閃,再次消失在黑夜之中。

而就在這時,y女宮外,白臉韓誠正神色焦急等候陳羽的到來。y女宮外,無數弟子死死守住宮門,防止白臉韓誠闖宮。

“陳羽,你在哪裏?快回來,陶人喜和司徒陽光身受重傷,危在旦夕。”白臉韓誠焦急踱著步子,神色不安。

大聖盟八位成員,出了仙珍閣後,各自離開,在回住所的路上,陶人喜和司徒陽光兩人因走在一起,同時受襲。若非兩人聯手,他們很可能已經命喪黃泉。但即便這樣,兩人也身受重傷,危在旦夕。

陳羽遠遠看著白臉韓誠,神色微變,立即身形一晃,激飛而至,變色道:“韓誠,出什麽事了?”

“陶人喜和司徒陽光受襲,危在旦夕。”白臉韓誠神色動容道。

陳羽臉色陡變,驚聲道:“誰幹的,有線索嗎?”。

白臉韓誠搖搖頭道:“走吧,路上細說!”

陳羽趕緊以真言壓製體內天元之力,隨白臉韓誠下了y女宮,朝蠻荒弟子所居的山峰飛去。一路上,白臉韓誠把事情原委從頭說了遍,包括八人在何處分開,而陶人喜和司徒陽光為何又恰巧走在了一起。

兩人漸飛漸遠,很快便出了瑤池聖城範圍,緊接著直接出了三十六峰的包圍圈,進入外圍山脈。

陳羽神色凝重,思緒飛轉,卻毫無頭緒。

“韓誠,其餘五人怎麽樣了?蕭鈺、蔡善、聞人青以及曹蠻和餘帥沒受傷吧!”陳羽詢問道。

白臉韓誠沉聲道:“他們五人都沒事,此刻都已進了洞靈峰。”

陳羽稍鬆了口氣,沉聲道:“那就好!對了,韓誠,怎麽隻有你一個人來?還有,這好像不是去往洞靈峰的方向——”

白臉韓誠突然變色,整個人化作一道長虹,朝下方遁去。

一尊大鼎從天而降,朝白臉韓誠罩去。

“滋——”白臉韓誠突然化作一道青煙,消弭無形。

“幻影符!”陳羽神色一變,一枚靈符激射而出,在周身爆炸開來。緊接著,便見陳羽瞬間一化二、二化四,變成四個陳羽,同時奪魄環、驚離劍、紫源聖葫、悍血斧分別出現四位陳羽手中。

“陳羽,看你這次怎麽逃脫——”一聲朦朦朧朧的聲音從下方大山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