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女人坐在四合院裏的一個客廳裏,各幹各的事情。

“寧哥哥怎麽還不回來?”青追眺望著門口,有些著急。

江好說道:“對啊,老公不是說過一會兒就來接我們嗎,他怎麽還沒回來?”

白婧翻看著她的手機,一邊慢吞吞地說著話:“你們著什麽急啊,他那麽大個人又不會丟。”

江好說道:“你不著急嗎?萬一……”

白婧打斷了江好的話:“打住打住,你個烏鴉嘴,沒萬一,我這輩子都不會當寡婦。”

江好懟了回來:“你才是烏鴉嘴,什麽寡婦?晦氣!”

青追捂住了額頭:“你們兩個不要吵行不行?要是寧哥哥在這裏,肯定打你們的屁股!”

江好和白婧卻又相視一笑,吵歸吵,但不會傷和氣。一張天生**的人,床頭拌嘴床尾合。

“我倒是好奇夫君想對什麽地方下手,你們能猜到嗎?”白婧轉移了話題。

江好說道:“我猜是日本的那座供奉戰犯的神社,他所他讀書的時候就討厭那個地方,我猜就是那個地方。”

軟天音說道:“陰家在衝繩,我們去那個地方搞事,要小心陰家的人,開山鋤現在在主公的手裏,他們肯定會來要。”

寧濤也說過陰家的事,包括開山鋤和那個二戰餘孽,可是說得比較簡單。江好、白婧和青追那個時期都在閉關,沒有經曆過,所以對陰家的人都感到很陌生。

“天音,你對衝繩陰家很了解嗎?”江好問道。

軟天音點了一下頭:“我跟主公一起去的……”

這句話出口,她忽然有些後悔了,可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了。

果然,她擔心會發生的情況轉眼就發生了。

江好試探地道:“那一路上都是你在伺候你主公吧?”

軟天音頓時緊張了起來:“嗯……我們……”

“怎麽個伺候法啊?”江好追問了一句,語氣淡淡,但已經有點警察審問疑犯的味道了。

林清妤將一隻剛削好的蘋果遞到江好的麵前,笑著說道:“江姐兒,吃個蘋果。”

“謝謝。”江好拿著蘋果,說了句謝謝。

軟天音總算是緩過了氣來:“也就是弄點吃的,背個小藥箱什麽的,主公元嬰出竅的時候幫他看著人,對了,我還下海給主公抓過龍蝦呢。”

她還抓過鮑魚,但她擔心會刺激到江好的敏感神經,把鮑魚給隱藏了。

林清妤又給青追和白婧遞了一隻削好的蘋果,最後又給軟天音遞了一隻。

軟天音衝林清妤笑了一下,笑容裏藏著感激。

這個客廳充滿了諜戰的味道,三個國軍女軍統,兩個女地下黨鬥智鬥勇。

“要不我再給夫君打個電話吧,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接我們,我們也好做點準備。”白婧說。

就在這個時候,大門口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會不會是主公回來了?我去開門。”軟天音拔腿就走,生怕江好又問她什麽問題。

寧濤說得對,她也完全感覺出來了,白主母完全不在乎,青主母更不會說什麽,隻有江主母難對付。搞情報出身的江主母疑心重,醋勁還大!

房門打開,軟天音卻愣在了當場。

門外站著的不是寧濤,而是陰人傑,還有一大群陰家的修真者。一個個西裝革履,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什麽公司的大型推銷團隊登門一樣。

她剛剛才說起衝繩陰家,這不衝繩陰家的人就來了。

“軟姑娘。”陰人傑開門見山地道:“我們來找寧先生,還請通報一下。”

軟天音說道:“我家主公不在。”

陰尋說道:“他不在,那他在什麽地方?”

軟天音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家主公幹什麽?”

“你應該知道我們想要幹什麽。”陰人傑說。

軟天音說道:“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也沒興趣知道,你們走吧,我家主公不在。”

“哼!”陰尋冷哼了一聲,不客氣地道:“他不會是躲起來了吧?你告訴他,躲是躲不掉的,有些東西拿著是禍害!”

這句話已經不隻是不客氣了,甚至還有點威脅的意味。

軟天音頓時皺起了眉頭:“你說話最好注意一點,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

陰尋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什麽地方?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還沒有……”

不等他把話說完,陰人傑忽然打斷了他的話:“尋兒,閉嘴。”

幾個女人正往這邊走來。

“天音,誰啊。”白婧問。

軟天音說道:“是陰家的人。”

“就是你剛才說的那個衝繩陰家?”青追的聲音。

軟天音應了一聲:“嗯。”

就這麽兩句話的時間,三個主母,還有林清妤都來到了門口。

四合院的門檻成了一道分界線,一邊是寧家的女人們,一二三四五,一邊是衝繩陰家的男人們,十好有幾個。可是,這看似一麵倒的場麵,緊張的卻是陰家的男人們。

尤其是陰人傑,就在另外四個女人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其中兩個女人眼中閃過一抹金芒!另外他還感受到了大量的妖氣,那感覺就像是一團妖雲籠罩在頭頂一樣!

可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就鎮定了下來,試探地道:“這幾位是?”

軟天音說道:“這幾位是我的主母,你們剛才想說什麽?”

蚌仗主母勢!

你們剛才不是很凶嗎?

再凶一個給姑奶奶看看!

青追的一雙眼睛變成了金色,脖子上的皮膚也快速浮現出龍鱗,身上滿是戾氣:“剛才是誰說我夫君躲起來啦?”

“你……是龍女?”陰人傑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白婧的雙眼也變成了金黃色,脖子上雖然沒有龍鱗浮現,但手背上卻浮現出了龍鱗,十指也快速往龍爪變化。

還有江好,一團寒氣從她的身體之中釋放出來,周遭的溫度瞬間下降了好幾十度,門前的地麵一轉眼就開始結冰!

這是要動手的跡象。

“那個……既然寧先生不在,我們改日再來拜訪,告辭。”陰人傑轉身就走。

這特麽是什麽家庭啊!

女主人全部是妖,而且還有龍女!

那寧濤吃得消嗎!

陰人傑和一大群陰家的修真者跟著陰人傑離開,就連年少輕狂的陰人傑都變老實了。

白婧說道:“下次來拜訪別空手來,帶點禮物,這樣也顯得禮貌一點。”

陰人傑的眼眸中頓時閃過了一抹怒意,他這個陰家的家主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輕視?可是,生氣歸生氣,他的腳步沒停,也沒有回頭說一句什麽。

幾個女人回到了客廳裏。

“天音,那些人就是衝繩陰家的人?”白婧問了一句。

軟天音說道:“是的,那個老頭就是陰人傑,陰家的家主。那個說話冒失的青年是他的兒子,叫陰尋。他們雖然沒說來找主公什麽事,可我知道他們是來要開山鋤的。”

青追冷哼了一聲:“算他們走得快,他要是敢開口要,我撕爛他的嘴。”

她的脾氣沒變。

“算了,別理會那些傻逼,我們接著聊,剛才說到哪啦?”白婧說,她也並沒有把什麽陰家放在眼裏。

衝繩陰家?

在華國寧家麵前就是個戰五渣。

江好想了起來:“剛才說給老公打電話來著,我來打。”

她掏出了手機。

卻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屏幕上浮現出了一條頭條推送的新聞,一眼瞅見,她的眼珠子一下子就定住了。

那條新聞的內容:劇西方媒體稱法國警方剛剛在楓丹白露宮抓獲了被美國全球通緝的頭號恐怖分子寧濤……

“我了個去!”江好語氣誇張:“老公被抓了!”

“啊?”

一地下巴。

同一時間。

楓丹白露鎮警局的一間審訊室裏,十幾個警察如臨大敵地拿著槍指著被手銬拷在椅子上的華國青年。

這個華國青年就是讓遠在華國的寧家五女主驚掉下巴的她們的男人寧濤。

“你們至於這麽緊張嗎?”寧濤笑著說道:“你們拷著我,還用這麽多槍指著我,我就那麽可怕嗎?”

正在牆角的一隻垃圾簍旁邊吐血的阿方斯一聽這話,頓時被刺激到了,他兩步衝了上來,一拳頭抽在了寧濤的後腦勺上。

咚一聲悶響。

寧濤手突然一掙,手銬哢嚓一聲斷裂,他的右臂也就在那一瞬間回掃過去,一記擺拳擊中了阿方斯的臉上。

噗!

一口鮮血合著十幾顆牙齒從阿方斯的嘴裏飛了出來,他的身體也在那一瞬間離地飛起,撞在了牆壁上,然後又被彈落在了地上。

這一次他再沒能爬起來。

“不許動!”一屋子的警察都在吼。

寧濤舉起了雙手,慢吞吞地坐在了椅子上,麵帶微笑地道:“再給我換一副結實一點的手銬吧,剛剛那副質量太差了。”

他已經擺出了一副等著戴手銬的姿勢,卻沒有人敢上前。

審訊室裏的氣氛對於這十幾個拿著槍的法國警察來說太過緊張、壓抑,一點都不友好。

寧濤聳了一下肩:“我知道你們想開槍打死我,可是我又是美國人想要抓的人,你們又不敢開槍,那麽美國人什麽時候來?你們誰打電話催一催,我還趕時間。”

他恐怕是法國大革命以來,警察所逮捕的最最囂張的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