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輛雪佛蘭薩博班駛進了一個燈塔國的使館之中。

寧濤被推下了車,然後又被帶到了一個地下室之中。一個CIA的特工揭下了他頭上的黑頭罩。

一道雪亮的光束照在了寧濤的臉上,他假裝受不了強光照射,偏開了頭。

手裏還拿著黑布頭罩的CIA特工突然一拳抽在了寧濤的小腹上。

寧濤一點都不疼,可他還是很配合地彎了下腰。哪怕是心中冒起的怒氣和殺人的念頭,他也用一句“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鎮壓了下去。

一個穿著卡其色風衣的白人女性從地下室的入口走了下來,約莫五十多歲的年齡,一頭棕色的頭發,走路腳下帶風,給人一種雷厲風行的感覺。她的身邊跟著兩個荷槍實彈的穿著軍裝的特種兵警衛。

她來到寧濤的麵前,開口說道:“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哈佩娜,CIA的局長,你叫什麽名字,你為哪個國家工作?”

寧濤淡淡地道:“我叫不日星君,我為天國效命。”

“不是太陽……”哈佩娜皺起了眉頭,不是寧濤的英語水平有限,也不是她聽力出錯,而是不日星君這個名字真的不好翻譯。

那個拿著頭罩的CIA特工一拳頭抽在了寧濤的心口上。

寧濤又很配合地彎下了腰,還誇張地吸氣,給人一種很疼痛,需要深呼吸緩解痛苦的錯覺。

“混蛋!”打人的CIA特工惡狠狠地道:“你最好放聰明一點,如果不配合,你的下場會很慘!”

寧濤直起了腰,什麽都沒說,嘴角卻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意。

CIA的新任局長來了,就在他的麵前,這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收到了一份特殊的禮物。

“你還笑得出來?你在笑什麽?”哈佩娜問。

寧濤笑著說道:“沒什麽,隻是心情很好。”

這時羅傑警司從通道的入口走了進來,手裏捧著一台投影機。

幾分鍾後,地下室的一堵牆上浮現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溫華市的警察局的審訊室,三具死狀可怖的屍體躺在地上。

“你還記得他們嗎?”羅傑出聲質問,聲音裏帶著恨意。

寧濤搖了搖頭:“不記得,這三個傻逼是誰?”

羅傑頓時被刺激到了,伸手拔出了槍,槍口對著寧濤的腦袋,怒吼道:“你信不信我一槍打爆你的頭!”

寧濤淡淡地道:“不信,你開槍試試。”

羅傑最終沒能將手槍的扳機扣下去,怎麽處置寧濤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他有嚇唬寧濤的勇氣,但絕對沒有開槍的勇氣。

哈佩娜伸手壓下了羅傑的槍,她的視線就沒有離開過寧濤的臉,她說道:“不管你承認或者是不承認,我都知道你是華國的特工。你應該很清楚你現在的處境,我也相信你受過專業的訓練,可你要相信我,那沒用。我們有足夠多的手段讓你招供,那個過程不是你所能承受的。這樣吧,我可以給你一份免於起訴的合約,隻要你告訴我們龍舟在哪裏。”

“你說的合約有總統簽字嗎?”寧濤問。

哈佩娜說道:“如果你告訴我們龍舟藏在地方,你想要總統簽字頁沒問題。”

寧濤說道:“我殺了你們的人,這樣也可以獲得赦免?看來你們的民主和法製也是一個笑話。”

哈佩娜招了一下手。

一個身材幹瘦,麵無表情的CIA特工提著一隻手提箱來到了寧濤的麵前。他將手提箱放在了桌上,打開,裏麵赫然裝著十幾樣刑訊逼供的工具,還有注射用的針劑,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成分,但料想也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哈佩娜聲音轉冷:“我在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告訴我,你把龍舟藏在哪裏了!”

寧濤麵帶微笑:“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光明磊落,一身正氣,她此刻大概在某個地方沐浴著陽光吧。她會回到她的家人身邊,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哈佩娜的眼眸中好像有怒火在燃燒:“我會讓你說出來的!”

寧濤說道:“不如這樣吧,你來告訴我,你們為什麽要抓龍女士,如果我心情好,我會告訴你們她在什麽地方。”

哈佩娜一言不發。

地下室裏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回答寧濤的問題,隻有那個身材感受的CIA特工在為動刑做準備。他將一支注射器拿了起來,抽取一支玻璃容器之中的藥液,他一言不發,臉上始終沒有表情,給人一種非常專業的感覺。

寧濤一個人說著話:“你們回答不出吧,那好,我來替你們說。一個第三世界的國家,經曆了鴉片戰爭,經曆了日本的侵略,勤勞的華人在一片廢墟之中建立了新的國家,幾代人幾乎沒有任何福利,卻任勞任怨建設這個國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民族能有華夏民族這麽團結,這麽能吃苦耐勞。他們千辛萬苦才獲得了今天的成就,給這個世界帶來新的機遇,新的模式。可你們這些強盜卻千方百計打壓它,要抑製它的發展。十幾億人要吃飯,可你們從來不考慮這些,你們考慮的隻是你們的霸權,你們的利益。所以,當你們看到一個華國的企業憑真本事超越你們的時候,你們受不了了,你們連那個老企業家的女兒都要綁架,還有什麽爛事你們幹不出來?”

哈佩娜冷笑道:“我就知道你是一個華國的特工,你的身份會被公布,你熱愛的國家也會受到嚴厲的製裁。你以為你救了龍舟嗎,不是的,你的行為讓她和她的家族陷入了更艱難的境地。”

寧濤也笑了:“不會的,因為你們都會死。”

那個幹瘦的審問專家忽然將手中的注射器紮進了寧濤的胸膛。

寧濤並沒有躲閃,也無視那支注射器裏的藥液往他的身體之中注入。他身有特種靈力,百毒不侵,就連青追和白婧的唾液他也能免疫,更何況是用於刑訊的藥液。

注射器裏的藥液全部注射進了寧濤的身體之中。

身材幹瘦的審問專家退到了桌子邊,默默無聲地挑選用刑訊逼供的工具。他先拿起了一隻灌裝液化氣割刀,但他又放了下去,然後從箱子中拿起了一把手術刀。

寧濤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接著說道:“的確是我救了龍女士,這事對於我來說其實是可以了結的,可我還是回來了。你們知道我為什麽回來嗎,我告訴你們,那是因為我覺得你們他媽的幹的事情太不地道,太齷齪了,我要是不殺了你們,我心裏難受。你們搞出這樣的事情,如果沒人付出足夠的代價的話,將來你們肯定會認為華夏無人,華人好欺負,你們可以恣意妄為。我得來向你們身後的人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再他媽亂動的話,誰下令我殺誰,即便是你們的總統也不例外。”

正個地下室裏一片沉默,氣氛也顯得很怪異。

幾秒鍾之後,哈佩娜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們聽見他所什麽嗎?”

審問專家第一次開口說話:“他說我們再幹這樣的事情,他會殺了我們的總統。”

“哈哈哈……”

地下室之中一片嘲笑的聲音。

寧濤微微聳了一下肩,淡淡地道:“不知道你們誰知道尼古拉斯康帝這個人?”

哈佩娜的笑聲戛然而止,她抬起了她的右臂。

地下室裏的笑聲頓時靜止了。

寧濤接著說道:“黑火公司的尼古拉斯康帝,他是我殺的。黑火公司的黃石湖的新總部,那也是我摧毀的。還有維特爾家族的查理斯和左蓓拉,那也是我弄死的。我告訴你們這些,那是因為在我的眼裏,你們和死人沒什麽區別。想笑的話就趕緊笑吧,因為等一下你們就麽有機會再笑了。”

沒人笑得出來了。

哈佩娜的臉色也變了:“你……究竟是誰?”

寧濤的雙手突然往身體兩側一掙,束縛他雙手的塑料紮帶頓時被他崩斷,他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說道:“我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嗯,頭號恐怖分子寧濤。”

寧濤這個名字一出現,地下室裏的氣氛驟然變化,那感覺就像是一股零下一百度的寒流吹過了每個人的身體。

寧濤伸手在褲襠上扒拉了一下。

這個動作真的不雅觀。

可是,這沒法避免。

對方青年的麵孔還有身體快速變化。

本尊回歸。

哈佩娜吼道:“殺了他!”

除了她,所以人都拔出了槍。

寧濤的右臂突然一揮,一道水墨槍氣頓時從他的右手掌心之中迸射出去。也就在那一瞬間,一支長槍憑空出現,洞穿了哈佩娜的心髒。

“我說殺你,我就殺你。”寧濤說,他的雙眼漆黑如墨,沒有一丁點眼白,他說話的聲音也冰冷至極,沒有半點溫度。

哈佩娜低頭看著貫穿心髒的長槍,她長大了嘴想要說什麽,可是一點聲音都吐不出來。她的瞳孔快速擴散,身體也往地上倒下去。

砰砰砰……

槍聲響起。

一顆顆子彈飛向了寧濤,可是一碰到肉中槍的水墨槍氣便驟然減速,即便是擊中他的身體,那也連彈弓的速度和威力都比不上。

寧濤抽槍,一槍捅向了那個身材幹瘦的審問專家。

一槍爆頭!

肉中槍如網灑下,不漏一魚。

他說殺,那就絕對是不留任何活口!

鮮血、屍體,如蛇的槍……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這就是他要傳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