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與肉的沉悶的撞擊聲下,寧濤的雙眼瞬間黑化,他的腦袋也砸在了桌子上。

我在胎中息,聽聞大道音。

當!

神鍾敲響,大道之音跌宕。

怒氣和殺人的衝動暫時被鎮壓了下去,寧濤也閉上了眼睛再次裝暈。

“弱雞一樣的家夥竟然敢侮辱我們的國旗,啐!”打人的警察往寧濤的身上啐了一口。

羅傑警司說道:“艾米麗,你留下和安德魯、喬治審問這個家夥,如果他是華人,你們聯係一下媒體的記者,讓媒體曝光一下這件事。嗯,就說他是華國特工。他們不是要我們給出抓捕那個女人的理由嗎?這個蠢豬出現得正好,他就是我們的理由。”

被稱作安米莉的女警察說道:“羅傑警司,我覺得僅僅一個侮辱國旗的罪名並不夠,我們可以給他加點東西。”

“你指什麽?”羅傑問。

安米莉說道:“我們可以往他的身上放點毒品,在他的身上放一隻優盤,裏麵裝一點敏感的信息和技術,他和那個龍女士就會在美國的監獄裏待很多年。”

羅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主意很好,就這麽辦吧。CIA的新任局長快來了,我得去迎接他,我會跟他說說這件事。”

羅傑離開,兩男一女三個警察留在了審訊室中。

被稱作安德魯的警察又走向了寧濤,一邊走一邊活動他的手掌,骨骼拉伸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是打寧濤最多的人。

“安德魯,等一下。”艾米麗叫住了他。

“幹什麽?你拿好你的筆就行了。”安德魯笑著說道:“這種粗活還是讓我們男人來做吧。”

艾米麗說道:“你這個笨蛋,監控還開著,我去把它關掉。喬治,你去證物室那點毒品過來,順便通知一下技術科的人,讓技術人員泡製一隻裝有敏感信息和技術的優盤。”

“我這就去。”喬治離開了審訊室。

艾米麗關閉了審訊室的監控,回到了審訊室中之後她又伸手關上了審訊室的門。

房門關上的一刹那,趴在桌上的寧濤睜開了眼睛。

他一直都在隱忍,哪怕是挨打,被吐口水都沒有還擊,隻是因為他需要獲得龍女士的信息。他得知道她在哪裏,而且不能打草驚蛇。如果他一來就動手,卡拿大警方和CIA就有可能將她藏起來,那個時候再要救她就困難了。

現在,他已經獲得了足夠的信息。

龍女士就在這裏。

這裏應該是溫華市的總局,因為一般的警察局不會配備關押犯人的地方,尤其是那種不會很快被放走的犯人。

這也是他一來就在卡拿大廣場侮辱卡拿大國旗的原因,這個白人至上的國家,一個黃種人在溫華市的標誌性景點當眾侮辱他們的國旗,他們肯定會重懲,不會輕易放人,那麽就有可能被送到關押龍女士的地方。

他的策略正確,隻是沒有想到那個叫羅傑的警司居然想利用他陷害龍女士。

“關掉了嗎?”安德魯有點迫不及待了。

艾米麗說道:“關掉了,你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不過不要再打他的頭,待會兒記者回來,你弄傷他的臉,看見的人就會猜到對我們這個家夥刑訊逼供。”

安德魯笑著說道:“艾米麗,你真的是個聰明的女人,今天晚上我請你喝一杯怎麽樣?”

艾米麗說道:“去你的,我知道你想幹什麽。幹活吧,搞定這個家夥,我們可以去我家裏。”

安德魯對艾米麗做了一個很有紳士風度的動作:“遵命,我的公主殿下。”

話音落下,他突然一腳踹向了寧濤的屁股下的椅子。

椅子被踹倒在了地上,寧濤卻沒有倒下去,還保持著類似深蹲的坐姿。

安德魯微微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抓住了寧濤的頭發,將寧濤的腦袋從桌子上提了起來。

寧濤的眼睛是睜開的,雙眼全黑,嘴角還帶著一絲笑意。

那笑容冰冷、詭異。

“別打他的頭,你這個笨蛋。”艾米麗叮囑道。

安德魯鬆開了寧濤的頭發,他聳了一下肩,然後賣弄似的一拳抽在了寧濤的肋腔上。

寧濤趴在了桌子上,給人一種被打到窒息的感覺。

艾米麗逼問道:“你是華國人,你是一個特工,你來營救龍舟女士,你的身上帶著毒品和從美國竊取的敏感技術和信息,告訴我,你受什麽人指使?如果你配合,你將免於指控,甚至還能獲得庇護。如果你不配合,你會在監獄裏蹲一輩子!”

寧濤忽然抬起了頭來:“你們經常這樣幹嗎?你們還真是夠壞。”

艾米麗頓時愣了一下,她顯然沒料到寧濤被打得這麽狠,臉上非但沒有痛苦的表情流露出來,還保持著那個詭異的微笑,那笑容讓她莫名害怕。

“法克!”安德魯惱羞成怒,又一拳頭抽向了寧濤的肋腔。

寧濤的雙手猛地往左右兩側一分,手上的帶著鏈條的手銬哢嚓一聲斷裂了。

安德魯的拳頭抽在了寧濤的肋腔上,第二次。

寧濤的拳頭也就在那一瞬間抽在了他的胸膛上。

嘭!

安德魯一聲慘叫,起碼兩百斤的身體被抽得倒飛了起來,撞在牆上之後又被反彈到了地上。他的胸膛赫然凹陷了一塊,斷裂的肋骨刺傷了他的肺,口鼻不斷冒血。

艾米麗被嚇傻了,她的身上沒有槍,她轉身往門口跑去。

寧濤身形一晃便追上了艾米麗,他一把抓住她的頭發,然後往後一甩。

艾米麗的身體也飛了起來,撞在牆壁上,然後反彈到地上,她的身體剛好砸在安德魯的身上。

寧濤的手中赫然留著一大把頭發,還有一塊粘在頭發上的頭皮。

“啊——”艾米麗張開嘴欲叫。

一把椅子的椅腳突然紮進了她的嘴巴,堵住了她的嘴。

寧濤麵帶微笑:“含著,別說話。”

說話的時候,他伸手撓了一下褲襠。

這是一個粗俗的動作,可對於他來說卻是釋放自我的動作。

安德魯總算是緩過了氣來,伸手去拔槍。

寧濤一腳踹在了安德魯的肩頭上。

哢嚓!

鎖骨斷裂。

安德魯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出來便昏死了過去。

艾米麗驚恐地看見,寧濤的臉和身體正詭異地變化著,剛剛還是一個又黃又瘦且毫不起眼的東方青年,一轉眼卻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那皮膚白皙,越發襯托出那一雙漆黑如墨的眼睛,無比的猙獰可怖!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人……

寧濤麵帶笑容:“認出我是誰了嗎?沒錯,我就是那個被你們稱為頭號恐怖分子的人,寧濤。”

“嗚嗚……嗚……”艾米麗的嘴裏發出了含混的聲音。

寧濤將椅子的椅腳從艾米麗的嘴裏慢慢往外抽:“如果你想活命就好好配合我,告訴我,龍女士被關在什麽地方?”

艾米麗大口大口地呼吸:“我……我不知道……”

噗!

椅子的椅腳猛地插進了她的嘴裏,撞斷了門牙,差點紮進她的喉嚨。

劇烈的疼痛和死亡的恐懼席卷而來,艾米麗的褲襠裏流出了一攤褐色的**。

寧濤再次將椅子的椅腳往外抽,一邊說道:“相信我,這個世上沒人能壞過我,也沒人能比我殘忍,我會折磨得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也不要向你的神祈禱,他在我這裏一點麵子都沒有。”

“嗬……嗬……”艾米麗顫聲說道:“她、她被關在監房裏。”

“告訴我路線。”

“從這道門出去,往右走……走到盡頭往左走就是監房……她、她被關押在第三間……”

“謝謝。”寧濤說。

“我、我……我需要看醫生……我可以……走了嗎?”

“你可以走了。”話音落下,寧濤一腳踹在了她的脖子上。

哢嚓!

她的舌頭彈簧一樣伸了出來。

她真的走了。

“呼……”安德魯被活生生地痛醒了過來,一睜開眼便看見寧濤的腳抵在艾米麗的脖頸上,而艾米麗的舌頭吐出來好長。

寧濤笑著說道:“剛才打我打得爽不爽?嗨不嗨?”

“不、不……不要殺我……”安德魯哀求道。

“你覺得我會放了你嗎?”寧濤反問道。

安德魯忽然意識到了什麽,掙紮著往門口爬去。

寧濤抬起腳,照著安德魯的腦袋踩了下去。

哢嚓!

頭骨碎裂,雖然沒有徹底爆開,但白色的西瓜汁卻噴了不少出來。

安德魯的兩隻眼珠子凸了出來。

這真的是踩死一隻螞蟻。

寧濤來到了門口,貼牆站著。

一分鍾後,審訊室的門被打開,之前離開的喬治從門口走了進來。突然看見躺在地上的死狀可怖的安德魯和艾米麗,他的一雙眼珠子也快從眼眶之中突了出來。

卻不等他有任何反應,一隻手邊從側麵伸過來抓住了他的衣領將他扯了進去,審訊室的門也被關上了。

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拔槍,可就在那一刹那間,他的後腦勺上被是一震,黑暗瞬間湧上他的雙眼,他連看都沒看清楚是誰偷襲了他便昏倒在了地上。

寧濤將他身上的衣服拔了下來,觀察他的身體和臉龐。

兩分鍾後,他脫掉了自己的衣服,從鞋子裏掏出了一張天字版陰穀鎮靈符貼在了正確的位置上,然後開始穿喬治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