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審問室。

“叫什麽名字?”

“寧濤。”

“哪裏人?”

“今年多大?”

“24……”

“本命年啊,是受了什麽刺激了吧?”

“沒有。”

“沒有你幹嘛裸奔?而且,你還跑到紫禁城去了,你知道你上頭條了嗎?”

“警察姐姐,我這也不是裸奔吧,我身上不還穿著一條**嗎?法律又沒有規定不能穿**上街。”

“跟我耍嘴皮子是吧?”

“我沒有。”

“還有,不要叫我姐姐,我比你還小兩歲呢。”

負責給寧濤做筆錄的女警官的確很年輕,長著一張人見人愛的蘋果臉,開始的時候很正規,可審著審著畫風就有點偏了。她的眼睛也總愛往寧濤的身上瞅,不為別的,寧濤的身上雖然披著一件門衛室大爺給找的外套,可也隻是披著而已,連拉鏈都沒有拉上,結實的胸肌和八塊腹肌,還有堪稱完美的人魚線便半遮半掩底顯露出來,這樣的身材對於女人來說也有著很強的殺傷力的。

女人的身材好,男人愛看。男人的身材好,女人愛看,這沒毛病。

這不蘋果臉女警官又瞅了一眼寧濤的腹肌……

寧濤覺得他應該把拉鏈拉上,可是正當他想這麽做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手上還戴著手銬,想拉也拉不了。

這就尷尬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男警官走了進來,他湊到了蘋果臉女警官的耳朵邊嘀嘀咕咕的說了幾句話。

蘋果臉與警官驚訝地道:“他……他就是治好了孟波的寧醫生?”

男警官點了一下頭,然後又補了一句:“他現在也是美國懸賞1000萬美金要抓捕的恐怖分子,名氣大得很,隨時上熱搜榜單前三。”

“啊?”蘋果臉女警官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男警官咳嗽了一聲:“當然,我們這邊是不承認的,直到現在也沒有證據證明寧先生與那些恐怖的事情有關。”

蘋果臉女警官卻還保持著張大嘴巴的姿勢,沒法合上。

男警官又補了一句:“寧先生,你的妻子來保釋你了。以後請你注意一下,你這種行為雖然不犯法,可是違反治安管理條例。畢竟大街上還有很多孩子和青少年,你這樣跑出去會嚇到他們的,影響也不好。”

寧濤笑了笑:“好的,我以後會注意的,我保證不再穿著**裸奔。”

蘋果臉與警官這才回過神來,說了一句:“你還想脫了褲子裸奔啊?”

寧濤:“……”

男警官說道:“寧先生,鑒於你是第一次初犯,我們就不做治安拘留的處罰了,你去交200塊錢的罰款,然後跟你妻子回家吧。”

咚咚。

審訊室的門被人敲響,卻不等男警官或者蘋果連女警官去開門,一個穿著製服的女警官就走了進來,她的肩膀上戴著警司銜,一頭短發,英姿颯爽。

寧家的大太太江好來了,也隻有她敢這樣推開門。

男警官和蘋果臉女警官跟著立正敬禮。

江好也立正還了一個禮,隻是隻是要略微隨意一點,然後她給了寧濤一個白眼:“老公,你是不是生無可戀才去裸奔呢?”

寧濤苦笑了一下:“好好你來啦,那個……我隻是想鍛煉一下身體。”

男警官給寧濤打開了手銬,客客氣氣地道:“江警官,寧先生,你們可以走了。”

寧濤起身往門口走去。

江好卻拉住了寧濤的胳膊:“你就這樣走出去啊,你不覺得吃虧,我還覺得吃虧呢。我給你帶衣服來了,你穿上衣服再出去。”

寧濤尷尬的笑了笑,接過了將好遞給他的一隻收納袋。

江好移目看著那個蘋果臉女警官:“你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麽?我老公要穿衣服了,你們還沒有看夠嗎?”

說的雖然是“你們”,可針對的顯然隻是那個蘋果臉女警官。

寧家大太太的身上隨身攜帶了釀醋工廠,一轉眼這個小小的審問室裏,便充滿了濃濃的醋意。

蘋果臉女警官和男警官哪裏還敢再呆下去,跟著就離開了。

寧濤打開了收納袋從裏麵取出了他的衣服,天寶法衣、內衣、襪子和鞋子,然後一樣樣穿上。

江好看著寧濤穿衣服,一邊跟他說話:“我剛剛獲得情報,黑火公司的黑帆大廈被炸了,傷亡慘重,是你幹的嗎?”

“是我,情報是怎麽說的?”寧濤問。

江好說道:“情報說駐紮在紐約的反恐快速反應部隊損失了幾架武裝直升機,另外黑火公司的傭兵傷亡慘重,大樓的頂部被炸毀……黑火公司官方發布的聲明說遇到了來自東方的恐怖襲擊,矛頭直接指向了你。另外美國的幾家主流媒體說辭也差不多,煽風點火拉仇恨,並且呼籲對你采取軍事行動。”

寧濤聳了一下肩:“這就是我裸奔的原因,我從那裏回來不過幾分十分鍾時間,我在北都的大街上裸奔,我隻是給自己製造一個不在現場的證據。”

“我獲得這個情報之後又或許你因為裸奔被捕,我就知道你想幹什麽,可是……”

“可是什麽?”

“你就不能穿一條長褲去裸奔嗎,你穿成這樣,剛才那個娃娃臉明顯對你動心了,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

寧濤:“……”

一個男人娶了一個女人,然後又娶了另外兩個女人,那麽這個女人一定會防止她的男人再娶第四個女人,任何漂亮女人接近她的男人,她都會警惕,甚至緊張。

這其實也是愛。

如果一個女人不吃男人的醋了,也不緊張那個男人了,那她的心裏根本就不愛那個男人。

交了200塊錢的罰款並在治安處罰通知書上簽了字,寧濤被江好領出了警察局,然後乘車回到了租住的四合院裏。

家裏空****的,五個魚妖都在海南漁村裏,家裏就隻有青追在。事實上她也剛剛從醫院趕回來,白婧在涅波娜的神廟裏養傷,準備閉關,神州慈善公司的大小事務就落在了她的肩膀上。之前的爆炸炸死了兩個員工,炸傷了那麽多人,這樣的事情也得她來處理。

“寧哥哥,我已經派人去那兩個死者的家裏去接他們的家屬了,一人500萬撫恤金。這兩個死者的身上都有房貸,我也讓人去銀行一次結清了,他們的父母、妻子和孩子都有妥善的安排。那些受傷的人都在醫院住下了,我給每人發了50萬的精神撫慰金,沒有受傷的員工花了10萬精神撫慰金,我這樣處理合適嗎?”青追給寧濤說明了一下情況。

寧濤笑著說道:“你處理得很合適,我們家青追長大了。”

青追有些不好意思,寧濤把她當成孩子來疼愛,可她卻有幾百歲了。要是江好沒在這裏,她倒不至於尷尬,可江好就在旁邊。

青追看了江好一眼。

江好一本正經地點了一下頭:“嗯,我們家青追是長大了。”

青追挽住了江好的胳膊,笑著說道:“我始終是姐姐的妹妹。”

為了防止氣氛變得尷尬,寧濤轉移了話題:“這會兒沒事了,本來是要帶你們去涅波娜的神廟的,不如我們現在去看看吧,你們也好挑選一個閉關的地方。”

“那我給她帶點好吃的去,她最近喜歡吃話梅,她屋裏有好多,我去拿上。”青追鬆開了江好的胳膊,快步往門口走去。

江好愣了一下,忽然叫住了青追:“小青,你剛才說你姐姐喜歡吃話梅?”

青追點了一下頭:“對呀,我也喜歡吃。”

江好的神色有了明顯的變化,略微有點緊張地道:“那你們吐不吐?”

“吐不吐?”青追也愣了一下,跟著又說道:“咯咯,當然要吐話梅核啦,那個是不能吃的。”

江好說道:“我說的不是話梅核,我說的是嘔吐。”

青追想了一下:“我不嘔吐啊,我姐姐就不知道了,待會兒問問她不就知道了嗎。”

留下這句話,青追出門去拿話梅去了。

寧濤剛才其實也有點小緊張,青追人迷糊,不明白江好問她吐不吐是什麽意思,可他是正牌醫科大學出身的修真醫生啊,要是連懷孕的反應都不知道,那他這個修真醫生也別當了。可緊張之後他又有點困惑,以他的能力及頻率,不說讓三個嬌妻都懷上,至少也應該命中一兩個吧,為什麽到現在連一個都沒有命中靶心呢?

江好的聲音莫名溫柔,也小聲了許多:“老公,我媽昨晚上又打電話問我懷上沒有,我說沒有,把她給急得……問我是不是沒和你做,我說有啊,她又問我做得多不多,我說多……弄得我挺尷尬的。”

寧濤也很尷尬,丈母娘問這些事情,能不尷尬嗎?

江好瞅了寧濤一眼:“要不,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寧濤忍不住笑了:“我看你也著急了吧,糊塗了,我就是神醫,去什麽醫院啊。你身上有沒有問題,我一眼就能看出來。”

江好如夢初醒的樣子,是啊,自己的男人就是神醫,活死人肉白骨的事沒少幹,怎麽就懷不上呢?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或許,與天道醫館有關,這事不及,我們會有的。”

“嗯,那我要兩個,一兒一女。”

“我全都給你弄成雙的,好事成雙,兩兒兩女。”

“這可是你說的,今晚就留我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