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救治傷員,大量的援助物資,就連要命的水源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對於飲馬穀裏的難民來說,華商康君子的善行無疑是雪中送炭,大善之舉。可康君子卻知道這善隻是因他而善,真正行善之人不是他,而是寧濤。

忙了大半夜的時間寧濤才將被炸傷的傷員和一些病人診治完畢。期間他也動用了幾次天道醫館,但隻針對那些身上有一定的善念功德的善良的病人。從那幾個善人病人的身上他賺取了兩百多點善念功德,這也算是他的一點“辛苦費”了。

白婧、青追和江好還有軟天音除了幫忙診治病人,發放援助物資,還不遺餘力地“推銷”神州慈善公司。白婧甚至還在寧濤一次帶善人病人回到天道醫館的時候,順道回了一趟公司拿來了大量的宣傳資料。回到飲馬穀之後,她除了發資料還給人講解怎麽登陸神州慈善公司的官方網站申請救助等等。

她們做這些,其實也是在行善,為自己積累善念功德。

營地事了,寧濤帶著他的三個妻子,康君子和紮伊娜夫婦,還有軟天音離開營地返回紮營的山坡。這個時候天還沒有亮,正處在黎明前的最黑暗的那段時間。

拉姆塞在四個男模的看守下很老實,死狗一樣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寧濤雖然解除了天針惡疾,但他的肋骨卻是斷了好幾根,那份疼痛即便是他這樣的狼人也難以忍受。

寧濤隻是看了他一眼,然後便帶著康君子和紮伊娜來到了一片灌木林裏。

“寧醫生,你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康君子看了看四周黑黢黢的灌木林,莫名有點緊張。

紮伊娜抓住了她丈夫的手,她其實也有點緊張。

寧濤說道:“康先生,該做的我們都做了,感謝你的配合,現在也到了給你治療的時候了。”

“寧醫生,應該說謝謝的是我們,你救了我的妻子和孩子,還要給我治病……我……”感謝的話還沒有說出來,紮伊娜忽然倒在了地上,康君子又驟然緊張地道:“寧醫生,我妻子她暈倒了,你快來看看她怎麽了……”

寧濤說道:“康先生,不用緊張,我隻是讓她睡一覺,我現在帶你們去醫館。”

康君子驚訝地道:“現在?”

“我來抱嫂子吧,你不能劇烈運動。”寧濤說,他伸手抱起了被他一天針紮暈的紮伊娜。

不等康君子再問一句什麽,一道方便之門便在灌木林中打開了。

“康先生,跟我來。”寧濤抱著紮伊娜進了方便之門。

康君子也跟著走了進去。

天道醫館裏靜謐無聲,善惡鼎上的人臉笑容滿麵,那笑容是寧濤從未見過的彌勒佛式的笑容。

這笑臉,還真是見錢眼開啊。

寧濤將紮伊娜抱到了書桌後麵的椅子上,然後回到了康君子的身邊:“康先生,治療的過程你不會有任何感覺,你會睡一覺,一覺醒來你就是一個健康長壽的人了。”

康君子看了一眼在椅子上昏睡的紮伊娜,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意,然後他點了點頭。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賬本竹簡遞給了康君子:“康先生,請幫我拿一下。”

康君子伸手接過了賬本竹簡,他想打開看一看上麵寫著什麽,可惜打不開。

寧濤又給他遞了一顆人級處方丹:“康先生,把賬本竹簡給我,你把這顆藥吃了。”

康君子將賬本竹簡遞給了寧濤,然後吃了那顆人級處方丹。

寧濤打開賬本竹簡看上麵的內容。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針對康君子的診斷:康君子,庚申年十月初七生人(1980年),頂善之人,首善孝敬父母計20點善念功德,次善救人性命計301人計2107點善念功德,三善施粥贈藥救助難民10061人計善念功德10061點善念功德,四善捐建診所、學校……身有善念功德15086點善念功德,可開善念功德處方契約,消功德以治愈,增陽壽六十六年,一生無疾且享榮華富貴。

天道醫館開出的善念功德處方契約確實比天外診所開出的善念功德處方契約“大方”多了,至少拿著這樣的處方契約讓康君子簽字,寧濤的心中沒有虧欠的感覺,也不至於再想辦法補償他點什麽。

增壽六十六年,一生無疾且享榮華富貴,這樣一份來自上天的補償已經足夠了。錢財從來就不是衡量幸福的標尺,健康和福氣才是一個人幸福不幸福的標尺。

康君子湊到了寧濤的身邊,也看這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來的內容,這一看他就愣住了,驚訝地道:“寧醫生,這……真的假的?”

寧濤收起了賬本竹簡,笑著說道:“這世間的事,你信它是真,它就真。你不信它,它就是假。真與假其實沒有標準,在於你信與不信。我會將這上麵的內容寫下來,你在上麵簽個字就行了。”

康君子還在回味寧濤剛剛說的話,他笑了笑:“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你寫吧,我簽。”

寧濤蹲在地上,就著小藥箱的箱蓋書寫康君子的善念功德處方契約。書寫好之後他連帶小藥箱一起端到了康君子的麵前:“康先生,簽字吧。”

康君子拿著筆,移目看了善惡鼎上的笑得跟彌勒佛似的人臉,這一刹那間他似乎感覺到了什麽,明白了什麽。他突然退了一步,雙腿一曲,跪在了寧濤的麵前。

男兒膝下有黃金,除了天地父母不會輕易下跪。可他跪了寧濤,而且跪得是心甘情願,坦坦****。寧濤不僅救了他的妻女,和他自己的性命,還給他積了大量的善念功德,為他換來了長壽健康,一生的榮華富貴,這樣的恩情,當得起他這一跪!

寧濤坦然受之,笑著說道:“起來吧,簽字。”

康君子從地上爬了起來,拿起筆簽上了他的名字。

善惡鼎中青煙湧來,轉眼就將康君子吞沒了……

幾分鍾後,寧濤一手夾著康君子,一手夾著紮伊娜回到了四合院裏。

這個大本營現在就殷墨藍一個人守著,不過他的任務卻不是看房子,而是保護康君子和紮伊娜的女兒康佳佳。如果不是那個小女孩,他也會參與敘國的行動。

“主公,搞定了?”殷墨藍見麵的第一句話。

寧濤點了一下頭:“搞定了,還得麻煩你將康君子一家三口送到他們的家裏。”

殷墨藍本想跟著寧濤去敘國的,聽他這麽一說也就不提了,隻是點了點頭。

寧濤說道:“晚些時候我開門來接你,對了,這兩天有什麽特殊情況沒有?”

殷墨藍說道:“倒是有一件奇怪的事,不過我吃不準……”

寧濤心中微微一動:“什麽事?”

殷墨藍想了一下才說道:“昨天晚上我聽到家裏有響動,然後起來查看,然後就看見了一隻貓,那貓看見我之後就逃走了。當時我感覺有些奇怪,然後就進了你的房間,結果發現你的房間裏有被翻弄過的痕跡。我仔細檢查了一下,卻又沒有丟什麽東西。”

寧濤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武玥。

上貓的身那是單翼的癖好,可單翼已經伏法,不可能上貓的身來翻找什麽東西,如果那隻貓是被某人的元嬰上身的話,那多半就是武玥。現目前也就隻有她有動機,因為他一張錯字版拔符搶了她的金光聖母手套。以武玥的強勢個性,她會吞下這口氣?

“還有……”殷墨藍停頓了一下又說道:“那隻貓逃走之後沒多久,一個中年女人來敲門,我問她找誰,她往門裏看了看說找她表哥,我問她表哥是誰,她又不說,然後也走了。”

寧濤問道:“那個中年女人有什麽特征?”

殷墨藍說道:“很普通的一個女人,不是修真者也不是妖,看穿著打扮和氣質,倒像是一個剛剛從鄉下來投親戚的女人。或許,真的是敲錯門了吧。”

那隻貓寧濤還好推測,可這個來找表哥的女人就不好猜測了。唐子嫻倒是愛幹這種事情,可她有事通常都是直接給他打電話,又何必使用陰穀鎮靈符變成一個普通的中年女人,上門來找表哥?

想來想去,覺得是,又覺得不是,寧濤也放棄了,他叮囑了殷墨藍幾句,然後開方便之門回到了天道醫館,帶了一些需要帶上的東西之後又回到了飲馬穀一側的山坡上。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微明,金色的陽光照在峭壁下的潭池裏,水汽氤氳,那潭池竟像是一塊餅狀的彩虹,蔚為奇觀。

山坡上,青追正蹲在一口石鍋前吹龍息煮稀飯,軟天音則灑水洗菜,準備往稀飯裏扔。江好在灌木林裏采野菜,白婧則用蛇爪取木削筷子,為就餐做準備。另一邊,四個男模在俢練,同時也看守著拉姆塞。

這畫麵很和諧。

“夫君,賺了多少?”白婧第一個發現寧濤,一邊削著木棍筷子,一邊向寧濤走來。

寧濤笑著說道:“15086點善念功德,厲害吧?”

“哇!好多!”青追激動得叫了一聲,結果一團龍息飛到了鍋裏,一鍋稀飯瞬間燒成了焦炭。

白婧停下了腳步,看了看石鍋裏的焦黑的米粒,啪一聲把筷子給掰了。

江好也把剛剛刨出來的一顆小野菜扔到了地上。

還吃個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