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尼姑把一個青年領進了她的房間,這個青年伸手就把門關了。就事論事,這樣的事情能不往歪處想的人少之又少。這大概就是慈心緊張的原因,她害怕寧濤做出什麽禮法不容的事情來。

寧濤笑著說道:“不要緊張,我不是壞人。”

慈心結結巴巴地道:“我、我知道你不是壞人,可是……好人也會……犯錯!”

寧濤:“……”

慈心往後退,卻不小心碰到了床,頓時失去平衡倒在了**。

寧濤慌忙說道:“你別動。”

慈心一聽這話更緊張了:“你……你想幹什麽?”

寧濤知道她有什麽樣的擔憂,想笑又不敢笑,隻得一本正經地道:“你師父已經說過了,我要給你一個造化。”

“什麽……造化?”慈心還是很緊張。

寧濤打開了小藥箱,從裏麵拿出了一張拔符,一張大力拿捏符,還有兩隻小瓷瓶。那兩隻小瓷瓶裏,一瓶裝的是精品初級處方丹,一瓶裝的是洗身丹。

“那是什麽?”慈心從**坐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已經沒那麽緊張了,好奇地看著寧濤兩隻手裏拿著的東西。

寧濤說道:“這四樣東西,一樣是拔符,能祛除你體內的雜質和毒素。一樣是大力拿捏符,能疏活你的筋骨,疏通你的經脈,有一定的洗髓伐經的作用。這兩隻瓶子裏裝著丹藥,一瓶裝的是我的處方丹,它有延年益壽,增強生機和體質的作用,一瓶裝的是洗身丹,用它泡澡它也能對你洗髓伐經,淨化你的靈力。丹藥我告訴你這麽吃就行了,但這兩張符卻隻能我親自操作,你要是願意的話,我先給你用拔符,然後再給你用大力拿捏符。”

聽寧濤說完,慈心的聲音莫名其妙地變小了許多:“寧施主……”

“嗯?”寧濤向她走去。

“峨眉派那麽多師姐、師妹,你……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慈心輕埋螓首,不敢看寧濤。

寧濤是因為喜歡她,所以才會對她這麽好,可他的這種喜歡很幹淨,不摻雜半點男女情愫和欲望,可這樣的話肯定是沒法跟她說的,他想了想踩開口說道:“你我有緣,佛說專度有緣人,所以我才幫你。”

慈心噗嗤一聲笑了,捂著櫻桃小嘴:“佛祖才沒說過這話呢。”

“那就是魯迅說的。”寧濤開了個玩笑,人也到了床邊。

“魯迅是誰?”慈心好奇地道:“也是一個修真者嗎?”

寧濤說道:“魯迅是一個很偉大的文學家……那個,你躺著吧,我先給你用拔符。”

她又沒有上過學,跟人家扯什麽魯迅。

慈心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脫了鞋子,平躺在了**,不過她把雙手放在了胸口上,不僅遮著重要的部位,就連原本就遮得很嚴實的領口也壓得死死的,嚴防寧濤有不軌的舉動。

寧濤有些無語,瞅了瞅,最後隻能將拔符貼在了她的雪頸上。

“會疼嗎?”慈心有些緊張地道。

“不疼,你要是能閉上眼睛睡一覺就更好了。”寧濤說。

他不這麽說還好,他這麽一說,慈心反而將一雙烏溜溜的眸子睜得更大了,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寧濤。

寧濤也不好多說什麽,靈力激活了拔符,然後通過拔符掌控慈心的全身,並從她的身體之中清除雜質和毒素。

“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我的身體裏亂動……”慈心好像很想將她正經曆的事情和感受描述清楚,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寧濤沒有與她說話,專心控製著拔符。

幾分鍾之後……

寧濤順勢一拔,拔符從慈心的雪頸上脫落。他貼上的隻是一張符,可是帶出的卻是一大團烏黑酸臭的髒東西,潑灑在地上,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刺破了膿包擠出的毒液和濃汁一樣。

慈心支起了身子,驚訝地看著隨著拔符潑灑在地上的一大灘髒東西,驚訝地道:“這些……都是我身體裏的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這些東西不僅影響你的健康,更會影響到你的俢練。不過現在好了,你這麽多年積累的毒素和雜質都被拔符清除了,你再去俢練你就會感覺比以往更順暢,事半功倍。”

“謝謝你。”慈心的聲音輕若蚊囈。

寧濤笑了笑:“躺著吧,我現在給你用大力拿捏符。”

有了使用拔符的經驗,慈心很順從地平躺了下去,這一次她的反應也自然了很多。

寧濤將一張大力拿捏符貼在了慈心的小腹上,念法咒,靈力激活。

“啊……嗯……呀……”慈心的嘴巴裏冒出了一串奇怪的聲音,她想捂住嘴巴,可是雙手卻又不聽使喚。她想爬起來,可一雙腿也不聽使喚。

大力拿捏符一旦激活,法力拿捏全身筋骨血脈,洗髓伐經,就算摔殘的人也能治好,不過受符之人全身筋骨、肌肉在法力之下震**波動,不但動彈不了,還會產生強烈的某些方麵的感覺。這也是為什麽家裏的三個女人用了大力拿捏符,寧濤反而會受不了的原因。

“那個,你躺一會兒,我在外麵等你。”為了避嫌,寧濤離開了慈心的房間。

慈心的奇怪叫聲斷斷續續地從她的房間之中傳出來,如果他留在慈心的房間裏,而又門窗緊閉的話,路過這裏的師太們要是不往那方麵想才怪。

果然,寧濤剛剛從慈心的房間中出來沒一分鍾,慈恩就來了。而這個時候,慈恩的叫聲卻還斷斷續續地從她的房間裏傳出來。

“慈心在幹什麽?”慈恩一臉的怒容,就要推門進去。

寧濤伸手擋住了她:“慈恩師太,我對慈心師太用了大力拿捏符,幫她舒活筋骨,洗髓伐經,你最好不要進去打擾她。”

慈恩半信半疑地看著寧濤。

寧濤打開小藥箱,取出一本普通處方簽,然後寫了一張便簽遞到了慈恩的手中:“慈恩師太,我還有事,就此告辭。麻煩你將這張便簽轉交給慈恩師太,這上麵有兩種丹藥的用法。”

留下這句話,寧濤邁步走走。

有些感情就該純淨如水。

慈恩望著寧濤的背影,許久都沒有動一下。

幾百年後,峨眉派的掌門慈心師太每每對她的弟子說起這段往事的時候,那臉頰上仍會浮現出一抹紅暈……

傍晚時分,一家四口來到了一個機關大院門口。

早就等在門口的蘇衫衫迎了上來,臉上滿是熱情兒親切的笑容:“寧兄弟,上次一別,我們家那位成天在我耳邊念叨你,可算把你盼來了。”

寧濤笑著說道:“病人多,有點忙不過來,這不一有空我就過來了,沒打擾到孟大哥和嫂子吧?”

“看你說的是什麽話?”蘇衫衫的視線落在了寧濤身邊的三個女人身上,試探地道:“寧兄弟,這三位是?”

她其實早就看見江好、白婧和青追了,心中也很是驚訝和好奇,驚訝的是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漂亮的女人,好奇的是她們與寧濤的關係。

寧濤下笑了笑:“嫂子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好,我的妻子。”

江好與蘇衫衫握了一下手,落落大方地道:“嫂子好。”

蘇衫衫笑道:“妹子與寧兄弟真是絕配,除了你,我再也想不出誰能配得上寧兄弟了。”

白婧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寧濤敢在她發飆之前說道:“嫂子,這兩位是我妻子的妹妹,一個叫白婧,一個叫青追。”

蘇衫衫的臉上又堆滿了笑容:“你們三姐妹好漂亮,不知道什麽樣的男人才有福氣娶你們。”

白婧指著寧濤說道:“他就有啊。”

蘇衫衫頓時愣在了當場,還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江好,也倒是的,哪有姨妹說這種露骨的話的,而且還是當著姐姐和姐夫的麵。

寧濤尷尬地道:“我們進去吧,不要讓孟大哥等久了。”

青追本能地挽住了寧濤的胳膊,表情自然地叫了一聲“嫂子好,我是青追。”

“你好……”蘇衫衫看著青追挽著寧濤胳膊的那隻手,腦袋裏一大堆的問號。

寧濤幹咳了一聲:“那個,她們姐妹倆跟我的關係很好,經常開我的玩笑。”

蘇衫衫又看了江好一眼。

江好微微聳了一下肩,什麽都沒說。這戲演得如此漏洞百出,責任又不在她的身上,翻船就翻船。

到了蘇衫衫和孟波的家裏,寧濤又這樣給孟波介紹了江好、白婧和青追。這一次白婧和青追倒是沒有露出破綻,可蘇衫衫卻把孟波拉到了廚房裏,嘀嘀咕咕說了好一會兒話。出來的時候,孟波看寧濤的眼神也多了許多說不清道不明的色彩。

寧濤有些後悔帶白婧和青追來串門了,可是都是妻子,帶一個不帶兩個,這又不是他的風格,所以這尷尬的感受就隻有默默的受了。

晚餐的氣氛很融洽。

酒喝差不多的時候,寧濤切入了正題:“孟大哥,我聽說我們國家又有登月的計劃,這是真的嗎?”

孟波說道:“是的,一個月後,正月初六,我會再上月球,再過兩天我就要去基地報道了。”

寧濤訝然道:“這麽著急?”

孟波說道:“我上次帶來會來的礦物樣本已經有了初步的研究結果,上麵很重視,所以才會這麽著急。”

出於保密守則,他沒說是什麽礦物,可寧濤卻知道是雲礦石。

寧濤也沒有說破,隻是說道:“我祝孟大哥馬到成功,順便也幫我了解我的心願。”

孟波笑著說道:“寧兄弟,你放心吧,你的事我記在心上,我一定幫你了了那個心願。”

寧濤露齒一笑,端起了酒杯:“我敬孟大哥一杯。”

這時白婧的手機忽然響起了來電鈴聲,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號碼,然後起身走到旁邊接了電話。隨後她走了過來,湊到了寧濤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桌下,蘇衫衫用膝蓋撞了一下孟波的大腿,暗示什麽。

孟波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寧濤說道:“孟大哥,嫂子,我有點急事先走一步。”

孟波訝然地道:“什麽事這麽著急?”

寧濤說道:“是一個病人的事,我得去處理一下,改日再聚。”

江好、白婧和青追跟著寧濤走了。

孟波和蘇衫衫夫妻倆送寧濤和三個女人出門,然後看著那一家四口走遠。直到看不見背影了,蘇衫衫才說出一句話來:“老公,你覺得那個叫白婧和青追的姑娘和寧兄弟是什麽關係啊?”

“我猜……”孟波忽然給了蘇衫衫一個白眼:“你管人家是什麽關係,這是人家的私事,人家江好妹子都不在乎,你瞎操什麽心。”

蘇衫衫瞪著孟波:“喲嗬,長脾氣了啊,今晚你洗碗!”

孟波的嘴唇動了動:“男子漢大丈夫,洗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