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了,它自己就會好。”房間裏,寧濤一臉尷尬地道。

青追卻拿著一瓶雙氧水和一卷消毒藥棉追著寧濤:“要的要的,你的傷口都還在流血,讓我給你處理一下。”

寧濤苦笑道:“我是修真醫生,這點皮外傷真的不……”

卻就在他說話的時候,青追一個撲擊的動作捉住了他,一隻手也抓著了他的天寶褲的褲腰往下扒拉。

天命之妾就是這麽直接。

寧濤象征性地掙紮了兩下就放棄了,尷尬地道:“好吧,我自己來。”

他將天寶褲拉下去了一點,然後將屁股撅了一點起來。青追卻嫌不夠,又將天寶褲往下拉了一些。本來是一個打針的尺度,這一下就變成治療痔瘡的尺度了。

“寧哥哥你忍著一點,可能會有點疼。”青追說,然後小心翼翼地往寧濤的傷口上倒了一點雙氧水。

寧濤微微皺了一下眉頭,雙氧水不是毒藥,那點刺激也不足以激活他體內的特種靈力鎮痛,那感覺還真有點像一堆螞蟻圍著屁股啃的感覺,說不上難受,但也絕對不舒服。

青追關切地道:“疼嗎?我給你吹吹。”

“不、不疼……嗯?”寧濤話沒說完,嘴巴就奇怪地張開了,有點像缺氧的魚兒。

他雖然是拒絕的,可青追卻真對著他的傷口吹氣了,那奇特又刺激的感覺把他刺激到了,嘴裏的聲音變了味道。

“寧哥哥,那個女人很厲害,你要小心,出門帶上我也多個照應。”青追一邊給寧濤處理傷口,一邊說道。

寧濤說道:“她的飛劍已經被天外診所毀了,她要想殺我很難,我估計她會安分一段時間,直到她找到新的對付我的辦法。這段時間也是我的一個機會,我要利用孫蘭香打開孫平川這個缺口。”

青追用棉簽輕輕擦拭著傷口周圍的血跡,聲音也很溫柔:“孫平川會就範嗎?”

“堅固的堡壘往往是從內部開始瓦解的,那孫平川愛他的孫女如命,隻要方法得當,我相信他會反水的。”說著這樣正經的話,寧濤的臉上卻是一種不正經的表情,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享受,然後他還忍著什麽。

“那個女人比我們強太多,總之你要小心,出門要帶上我。”青追換了一根棉簽,擴大了擦拭的範圍。

溫柔的柔荑,溫柔的呼吸,溫柔的聲音,溫柔的情愫絲絲縷縷撲卷到了寧濤的身上,還有他的心中,他的思想和身體都在往錯誤的方向傾斜。

一個時間裏,青追似乎發現了什麽,忍不住一聲驚呼:“寧哥哥,你……”

寧濤突然轉身過來,一把抱住了她,聲音顫顫如蹦躂的野鹿:“青追,我……我要!”

青追微微愣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麽,跟著點了一下頭,小巧的鼻子裏也冒出了一個重重的鼻音:“嗯!”

寧濤一口吻了上去……

幹柴遇烈火,火上還滴油。兩人日久生情,情濃意濃,一點燃怎麽還能控製自己?

場麵一下就燃了,失控了。

“爸爸!”門外忽然傳來了狐小姬的聲音,然後房門被她推開了。

糾纏在一起的修真醫生和天命之妾慌忙分開,青追慌亂地將天寶旗袍往下捋,寧濤也慌慌張張地提上了他的天寶褲。

狐小姬瞪大著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小臉蛋上滿是驚訝好奇的表情:“爸爸,青媽媽,你們在幹什麽?”

寧濤咳嗽了一聲,平息了一下內心之中想撬翻整個地球的衝動和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感受,然後一本正經地道:“那個,剛才……爸爸和你青媽媽在談事情。”

“對對,我和你爸爸在談事情。”青追附和,清美絕倫的臉蛋上滿是紅暈。

狐小姬抬起一隻小手,指了一下青追的腳。

青追低頭,下一秒鍾她慌忙蹲下去,將一條白色的物什拉了上去。

寧濤擋在了青追的身前,不讓她尷尬。

狐小姬眨巴了一下眼睛,用稚嫩的聲音說道:“爸爸,青媽媽,你們剛才在談什麽事情呢,需要脫褲子?”

寧濤扶了一下額頭,一臉嚴肅的表情:“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懂,也不要隨便問。”

狐小姬翹了一下嘴角:“哼!你們大人就是這樣,解釋不了的事情就不要我們小朋友問,不問就不問,我才不稀罕呢。”

“你有事嗎?”寧濤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她趕快離開,而他還來得及。

狐小姬說道:“我當然有事,我想問一下今天為什麽不送我去上學?”

“就這事?”寧濤有點想撞牆的感覺了。

狐小姬點了一下頭:“對啊,就這事。”

寧濤哭笑不得地道:“今天是周末啊,學校放假,你不知道嗎?”

“原來是這個原因,好了,我沒事了,你們繼續談事情吧。”狐小姬說。

寧濤麵帶笑容:“那你回去做作業吧,好孩子都是做完作業才玩的。”

“嗯。”狐小姬轉身出門,還順手關上了房門。

寧濤轉身摟住青追,迫不及待……

幾秒鍾後,房門突然又被推開了。

狐小姬從門口探進了頭來,直盯盯地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寧爸青媽,臉上滿是驚訝好奇的表情:“爸爸,青媽媽,你們談事情不用說話,用嘴咬的麽?”

一瓢冷水澆在了寧濤和青追的腦袋上。

這樣下去,真的會病的。

寧濤強忍著想哭的感受,默默地鬆開青追,且難能可貴地保持著嚴父應該有的一本正經的樣子:“我和你青媽媽在說悄悄話。”

狐小姬歪著脖子又問了一句:“是什麽樣的悄悄話需要脫褲子說呢?”

寧濤:“……”

躲在寧濤身後,彎著腰的青追想在地上刨一個洞,然後鑽進去。

“算了,沒意思,我不想知道你們在談什麽悄悄話了,再見。”狐小姬縮回了頭去,又關上了門。

房間裏又隻剩下寧濤和青追兩個人了,四目對視,兩人的眼中都還有沒有熄滅的白日焰火。

“我想,不會有人來了。”寧濤吞了一口唾液說。

青追點了點頭,俏臉上紅潮升起。

寧濤又向青追撲去……

“老爹!”門外忽然傳來了哮天犬的聲音。

寧濤的身形戛然而止,猶如突然遭遇到了萬年難遇的超級寒流。

的確是沒人來,但狗子來了。

“老爹,又有人上門了!”哮天犬的聲音。

青追歎了一口氣,從寧濤的身邊走過,有氣無力地打開了房門,說話的語氣也病懨懨的:“誰啊?”

“是那個姓唐的……”哮天犬的視線邁過青追,瞧見了寧濤,頓時愣了一下,“老爹,你咋啦?”

寧濤的身子這才動了一下,他轉身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這都是天意。”

哮天犬的腦袋隨著寧濤的步子移動,直到寧濤從它的身邊走過,它才回頭看著青追:“青主母,老爹這是咋啦?他不是屁股受傷了麽?我怎麽感覺他的腦袋受傷了?”

青追一巴掌拍在了哮天犬的狗腦袋上。

寧濤穿過天井的時候,江好的房門打開了,江好從她的房間裏走了出來,手裏拿著追日槍,她說道:“這一次,不管是誰來找事,我都會宰了他!”

之前孫平川來的時候她沒有來得及拿上追日槍,這一次她肯定不會忘記。剛才她一直在她的房間裏研究追日槍,也等於是給了寧濤和青追機會……

可惜,這都是天意。

寧濤還沒來得及跟江好說一句話,唐子嫻就從門口走了進來,聲音清脆好聽:“我可不是來找事的,江小姐裏能把你手中的那支大槍放下槍嗎?它讓我感到緊張。”

白婧和殷墨藍也從各自的房間之中走了出來,一左一右,對唐子嫻形成了夾擊之勢。如果唐子嫻真有什麽不軌的企圖,她還真是會吃不了兜著走。

寧濤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唐子嫻說道:“我得到消息就來了,你沒受傷吧?”

就憑她這句話,寧濤便知道她知道武玥和孫平川來過這裏,他不動聲色地道:“受了一點輕傷,不礙事。”

白婧開口說道:“唐家的妹子,你不會是來看望傷者的吧?如果是,你這空手來是什麽意思?”

唐子嫻沒有理會白婧,她看著寧濤,似笑非笑地道:“寧醫生,我來你這裏就連一口茶水都沒有嗎?”

寧濤說道:“我們幹脆出去說吧。”

唐子嫻微微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寧濤會是這樣的招待方式。

寧濤邁步往門口走去,行走間斜眼看了殷墨藍一眼。

殷墨藍心領神會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往狐小姬的房間走去。

事情發展到現在,如果讓武玥和尼古拉斯康帝,亦或者是法空大師和滅心師太知道狐小姬就是狐姬的轉世,那麻煩就大了。唐子嫻與法空大師交好,如果被她看見狐小姬,或許就有可能被她識穿身份,她很有可能會去告訴法空大師。而法空大師又與滅心師太有著很好的交情,這一來二往不就都知道了嗎?

所以,寧濤不得不防範。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這就當是送你出去。”路過唐子嫻身邊的時候,寧濤說了這句話。

唐子嫻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好吧,我們出去說。”

唐子嫻跟著寧濤出了門,江好和青追遠遠地跟著,直到走到門口才停下來。江好將追日搶放在了牆角裏,避免被路過的人看見。

寧濤順著巷子往巷口走去,走了好幾步之後才開口說道:“說吧,你來找我有什麽事?”

唐子嫻說道:“你現在很危險,單憑你和那幾個小妖的力量你根本就抵擋不了創世生物科技公司還有黑火公司兩方勢力的夾擊,所以我特意和法空大師商量了一下,讓他出麵調停一下,他也同意了。他說西方妖孽侵犯我神州華夏,同是華夏修道之人,怎麽能自相殘殺,應該一致對外才對,於是他讓我來問問你的意見,你是怎麽想的?”

寧濤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沒意見,大師是怎麽安排的?”

唐子嫻說道:“你這邊同意了,他就去跟武玥接觸,你等消息吧。”

寧濤說道:“那好,我就等大師消息,慢走不送。”

唐子嫻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你就這麽不歡迎我嗎?”

寧濤卻已經轉身往回走了。

法空大師出麵調停?

寧濤壓根兒就不指望法空大師的麵子能大道讓武玥放手,他之所以答應,那是因為正好可以利用這事爭取一點時間。

至於唐子嫻,他也不相信她是閑得沒事幹跑來當和事佬,直到現在他都看不透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