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亮著燈的別墅裏,一個女人正從保險櫃裏取出成紮的鈔票,還有一些美金和護照。在她的身邊放著一隻行李箱,裏麵裝滿了現金和價值不菲的珠寶、手表之類的奢侈品。

這女人五十歲左右,長相一般,身材也很一般,身上穿的衣服也很樸素,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街道大媽。可她的一雙小眼睛卻給人一種狡獪陰狠的感覺,會看麵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她不是什麽好人。

她就是侯美玲。

咚咚咚……

門外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侯美玲快速地將最後幾紮鈔票從保險櫃裏取出來放進行李箱裏,將行李箱鎖上並推到床下,然後才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壓著聲音問了一句:“誰?”

“候姐,是我。”門外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外麵出了點情況。”

侯美玲打開了門,門外站著一個麵相凶悍的男人,身高體壯,給人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

他叫洪力,也是一個亡命之徒,錢三還沒有死在寧濤的天針惡疾之下的時候,他隻是錢三身邊的一個跟班。錢三死後,他就順理成章地接替了錢三的位置。

“出了什麽情況?”侯美玲問了一句。

洪力說道:“那個新來的姑娘把和公子咬傷了,和公子一怒之下用花瓶砸了那個姑娘的頭,那姑娘傷得很重。”

“是從車站帶回來那個姑娘嗎?”

洪力說道:“就是那個姑娘,那個姑娘本來還沒有**好,可和公子偏要她,說什麽就喜歡玩新人,然後就出事了。和公子的嘴唇被咬掉了一塊,正在那裏大吵大鬧。”

侯美玲說道:“跟我一起過去看看,那姑娘實在**不出來的話,你知道該怎麽做。”

洪力點了一下頭,陰惻惻地道:“我弄一台絞肉機,還有幾條純種的鬥牛犬,它們會很喜歡我給它們加餐的,這樣處理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錢三,你也是這樣處理的嗎?”

洪力說道:“候姐,這可是北都近郊,把屍體埋在任何地方都會有被發現的危險,這樣處理是最好的。”

侯美玲說道:“幹得很好,隻要你好好幹,少不了你的榮華富貴。”

洪力咧嘴笑了一下,那笑容就像是一頭鬥牛犬裂開嘴巴的笑容。

兩人走出別墅往另一幢別墅走去,沒走幾步,一條金毛田園犬突然從路邊的綠化帶裏躥出來,微揚著狗頭看著侯美玲和洪力。

哮天犬來了。

侯美玲微微愣了一下:“這是哪裏來的狗?”

洪力說道:“可能是村子裏的狗吧,我宰了它。”他的手往腰間伸去,他的腰間藏著一支手槍,還有一把軍刀。

侯美玲製止了他:“你要開槍嗎?隻是一條狗而已,趕走它就行了。”

洪力拔出了軍刀,燈光的映照下,那軍刀寒芒閃閃,極其鋒利。

“汪汪汪,汪汪汪!”哮天犬突然張嘴叫了起來。

洪力的身形突然一動,高大壯碩的身體卻體現出了不可思議的靈活性,整個人就像是一隻高速衝刺撲向獵物的猛虎。他的功夫比不上錢三,可身體素質和爆發力卻絕對比錢三更強。

不過,洪力的戰鬥力在哮天犬這條修真狗的眼裏卻是渣渣,洪力用槍的話,它還會有所忌憚,拿刀的話對它沒有半點威脅。它咧著一嘴鈦合金狗牙等著洪力,狗眼中滿是不屑和期待。

卻就在洪力一刀紮向哮天犬的脖子,哮天犬也準備一口咬斷洪力的手臂的時候,前麵那幢別墅裏忽然傳出了一個女人的尖叫聲。

哮天犬忽然想起了什麽,縱身一躍避開了洪力的攻擊,一頭紮進了路邊的綠化帶裏,轉眼就不見了。

洪力一擊落空,三角眼裏閃過了一抹驚訝的神光。

“別管它了,我們快過去看看。”侯美玲快步向那幢別墅走去。

洪力將軍刀插入了刀鞘,追上侯美玲的腳步也向那幢別墅走去。

綠化帶裏,哮天犬探出了狗頭,看著侯美玲和洪力的背影。剛才,它已經打算咬斷回來的手臂,可是就在那一刹那間它忽然想起了老爹的交代,它的任務隻是偵查,不能輕舉妄動。也就在那一刹那間,它放棄了戰鬥躲開了。

“汪汪汪……”哮天犬叫了幾聲。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三道人影便出現在了它的視線之中。

寧濤、青追和江好也來了。

“哮天,你說你看見那個女人了,在哪?”寧濤問,哮天犬剛才發出的雖然是狗叫聲,但通過低語者的“翻譯”,他聽得到的卻是人言。

哮天犬抬起一隻狗爪指向了侯美玲和洪力剛剛進入的別墅:“她和一個打手剛剛進了那幢別墅,我剛剛還聽到有一個女人在慘叫。”

“開工。”寧濤說。

三人一條狗隨即散開,從不同的方向那幢別墅潛行過去。

別墅裏,一個身上隻穿著一條**的青年男子正用紙巾擦拭著嘴巴上的血。他的嘴唇被咬掉了一塊,從傷口之中流出來的鮮血染紅了他的脖子,還有他的胸膛。

青年的麵前躺著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她的頭越被砸破了,血流滿麵。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瓷器碎片,一些瓷器碎片上還染著她的鮮血。

房間裏還有兩個男人,他們都是侯美玲的人,但都隻是冷眼看著,沒有去製止青年的暴行。

侯美玲和洪力從門口進來的時候,青年的情緒再次失控,抓起一塊瓷器碎片又撲到了受傷的女孩的身上,一手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腦袋提起來,一手將瓷器碎片紮向了女孩的臉龐。

“不要——”女孩哀求道。

可是她的哀求並沒有換來一絲同情,青年手中的瓷器碎片狠狠地紮在了她的臉上,然後順勢一拉,她的臉上頓時多了一條觸目驚心的傷口。鮮血從傷口之中奔湧出來,一張稚氣未脫的清秀漂亮的臉蛋就這麽毀了。

“媽的臭婊子!你敢咬我——你咬啊!”毀了女孩的容青年還不解氣,又一拳頭抽在了女孩的小腹上。

女孩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侯美玲皺起了眉頭:“行了,和公子,人都被你打成這樣了,再打可就要出人命了。”

“她咬掉了我的嘴唇,我他媽破相了,你讓我以後怎麽去泡妞?”被稱作和公子的青年憤怒地道,說完之後他又一腳踹在了女孩的小腹上。

一聲悶響。

女孩的嘴巴一張一張,卻還是發不出哪怕一絲呻吟的聲音。

和公子轉身麵對著侯美玲和洪力,語氣訩訩:“你說,這筆賬該怎麽算?”

侯美玲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和公子,你是這裏的常客了,這事純屬意外,我看你的氣也出得差不多了。要不,看在我的麵子上,就這麽算了吧,以後你來這裏玩,我一律給你打五折怎麽樣?”

和公子冷笑了一聲:“媽的,我是缺錢的人嗎?我稀罕你給我打五折?今天你不給我一個說法,這事沒完!”

侯美玲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和公子,那你說要怎麽解決?”

和公子說道:“讓你的人幹她,我看著,直到弄死她,這事才算完。如果不滿足我,我就報警,我是什麽人你們應該很清楚,我一個電話就會讓你們完蛋!”

這時那個女孩終於緩過了氣來,她顫聲說道:“不要……不要……我隻是來找我爸爸的……求求你們放了我……我家裏還有生病的母親沒人照顧……嗚嗚……”

“你閉嘴!”洪力嗬斥道。

女孩哆嗦了一下,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哭泣。

“上啊!”和公子吼道:“我要看著你們弄死她!”

侯美玲看了洪力一眼。

洪力點了一下頭,拔出軍刀向女孩走去。

女孩頓時被嚇壞了,雙腿蹬著地麵向後爬,可是她實在是被打得太慘了,渾身都是傷,動一下就疼,根本就爬不動。

洪力走到了女孩的身邊,一把扯起了她的頭發,手中的軍刀也貼在了女孩的脖子上。

和公子猙獰地道:“不,這樣太便宜她了,我要你們先折磨她,折磨她啊!”

侯美玲淡淡地道:“和公子,不如你自己上吧,她現在不敢再反抗了。”

和公子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向女孩走去,他的眼睛裏充滿了野獸一般的欲望和凶光。

“不要……不要……媽媽……”女孩哀求著,眼淚牽著線地往下掉。

可是她的媽媽根本就聽不見她的聲音。

“老子弄死你!”和公子伸手抓向了女孩的已經被撕爛的裙子。

卻就在這個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一個聲音:“能幹出這樣的事,這人心得多壞啊?哪怕你身上有一點功德,我也不會讓你看到明天的日出。”

房間裏的人的視線齊刷刷地聚集到了門口。

一男兩女從門口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