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用錯別字版拔符拔了漢克斯的衣服就知道會有人要看他的“大型智能芯片”,現在是林清妤,待會兒肯定還有喬哈娜。

寧濤湊到了林清妤的耳邊,“你待在這裏很危險,隔壁……”

林清妤突然將手伸進了寧濤的褲兜。

寧濤按住了她的手,尷尬地道:“你幹什麽?”

林清妤使勁將手往裏伸,一邊說道:“你弄疼我了。”

寧濤趕緊鬆開了手,就這一句“你弄疼我了”,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林清妤的手不再有阻力,很輕鬆的就伸到了褲兜裏,然後從裏麵掏出了一張皺巴巴的靈紙來。看著那張折疊著的法符,她的反應和漢克斯當時的反應是一樣的,驚訝地道:“你騙我?”

寧濤苦笑了一下,“東西是你自己掏出來的,我騙你什麽了?”

林清妤忽然又湊了上來,將手伸進了寧濤的另一隻褲兜。

寧濤並沒有製止他,因為他可用確定的是隻要他製止她,她又會說你弄疼我了。就在林清妤掏他的褲兜的時候,他用眼角的餘光和聞術偵查這個屋子。靈力大增之後,聞術狀態下他的嗅覺比狗的嗅覺還靈敏,幾乎喚醒聞術狀態的兩秒鍾時間裏他就發現了好幾個“小東西”。

這個房間裏被安裝了好三隻竊聽器,還有兩隻針孔攝像頭。三隻竊聽器分別藏在沙發縫隙裏,吊燈裏,還有一隻藏在陽台的窗簾裏。兩隻針孔攝像頭,一隻藏在書架上的一本書裏,還有一隻藏在床頭牆壁上的裝飾畫裏,兩隻針孔攝像頭的拍攝範圍幾乎覆蓋了除了衛生間的所有角落。

突然,寧濤的身子僵住了,偵查屋子的視線也順移到了腹部以下的地方。

林清妤的反應就像是觸了電一樣,她的手也僵了那麽一下,突然就縮了回去。一張白皙漂亮的臉蛋轉眼就紅了,紅暈漲潮一般蔓延到了耳根。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那隻褲兜,兜底是破的。

林清妤掏褲兜的手又是那麽的迫不及待,於是就那麽穿底而去……

擒賊先擒王。

幾秒鍾後,寧濤幹咳了一聲,“我都說了,我沒什麽大型智能芯片,這下你相信了吧?”

這顯然是轉移注意力,可林清妤也樂得被轉移,她的心思很快就回到了她好奇的事情上,“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麽拔掉漢克斯那個傻逼的……”

寧濤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林清妤,她這麽知書達理的高知識女性居然也有罵人傻逼的時候?一個“傻逼”,完全顛覆了他對林清妤的印象,可不知道為什麽,他更喜歡罵人傻逼的林清妤,因為這樣的她更接地氣,少了那種富家女的讓人很難親近的傲氣和涵養。

可惜,林清妤轉眼就糾正了她的錯誤,“不好意思,那個家夥讓我感到惡心,我忍不住說粗話了。我想說的是,你是怎麽拔掉漢克斯的衣服的?”

寧濤笑了一下,“我會一點魔術。”

林清妤給了寧濤一個白眼,“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寧濤微微聳了一下肩,“我說的是事實,你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林清妤突然退了兩步,打開了從寧濤褲兜裏掏出來的錯別字版拔符。

寧濤並沒有上前製止。

別林清妤打開的錯別字版拔符皺巴巴的,上麵的符文和圖案都化成了模糊不清的血跡。畫符用的靈紙也出現了好幾條裂痕,看上去就像是貧窮女人自製並且使用過的姨媽巾。

林清妤皺了皺眉,嫌棄的將它扔在了地上,“這是什麽東西?”

寧濤上前去將它撿了起來,順手揣回了兜裏。法符隻能用一次,就像是子彈隻能發射一次一樣,不過“彈殼”卻是可以回收的。畫符用的靈紙還可以再煉製靈紙的紙漿,還原成畫符的靈紙。如果使用一次就扔了,那使用法符的成本就太高了,他根本就承受不起。畫符用的鼠血、香灰和靈力卻是非常廉價的資源,他隨時都可以搞到。所以對他來說“彈頭”不值錢,“彈殼”才值錢。

林清妤的眉頭皺得更高了,“你不覺得髒嗎?”

寧濤說道:“隨地扔垃圾可不好,這是我擦鼻血用過的紙,之前用來忽悠了漢克斯一下。至於你剛才的問題,我還是那句話,那是魔術,不然你以為是什麽,法術?超能力?”

林清妤被反問得啞口無言,可也隻是那麽幾秒鍾的時間,她機智地道:“那你變給我看。”

寧濤,“……”

“你不肯變給我看就是騙人的。”林清妤說。

寧濤想了一下,“你跟我進衛生間,我變給你看。”

“這裏又沒外人,為什麽要去衛生間?”林清妤說,眼神莫名興奮了起來,她對寧濤這句話似乎有不一樣的解讀。

“要看我的魔術,就得去衛生間,不去不給看。”寧濤說。

“去就去,好像我怕你似的。”林清妤抬腿就向衛生間走去。

不就是把衣服變沒嗎,誰怕誰啊!

寧濤也跟著林清妤往衛生間走去,一隻手伸進了褲兜。

隔壁房間中。

一台筆記本的顯示器裏有兩個視窗,從不同的角度展示著林清妤與寧濤進入衛生間的過程。

房間裏有六個人,四個白人,兩個黑人,一個在坐在顯示器前盯著屏幕,另外五個在整理武器。五人麵前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隻通訊器,先前那個站在門口的白人青年時不時看向那隻通訊器一眼,神色有些著急。

嘟嘟……

白人青年一把就將通訊器抓了起來,“漢克斯先生,那個家夥就在我們監控的房間裏,我們已經準備好了。”

“女的抓活的,男的幹掉!行動!”漢克斯的聲音從通訊器裏傳了出來。

白人青年站了起來,抓起放在身邊的一支裝了消音裝置的M4A1突擊步槍,然後大步往門口走去。

房門打開,光頭的漢克斯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了。他的手裏握著一支自動手槍,同樣也裝了消音裝置。

白天追擊寧濤和林清妤的殺手受他的指揮,那麽之前他在餐桌上用侮辱性的語言刺激寧濤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五個武裝人員來到了林清妤的房間門前,左邊兩個,右邊兩個,門前一個。

漢克斯將手一揮。

白人青年突然一腳踹在了房門上。

嘭!

房門打開,五個武裝人員一湧而入,直奔衛生間而去。他們幾乎不用擔心寧濤會伏擊他們,因為這個房間一直都處在他們的監控之下。即便他們在門外的時候,那個守在顯示器前的同伴也早已將房間裏的情況通過微型接收器傳達給了他們。

漢克斯最後一個走進了房間,他順手關上被踹開的房門,他一邊向衛生間走去,一邊說道:“寧醫生,你逃不掉了,出來吧。我要你慢慢的脫光你和你女朋友的衣服,然後你給我們表演舞蹈,你的女朋友則為我們提供愉快的服務。我要你親自看著我怎麽弄你的女人。”

衛生間的房門緊閉著,裏麵沒有半點動靜。

漢克斯的眉宇間頓時浮出了一絲怒意,“你給我滾出來!”

衛生間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漢克斯揮了一下手,那隻放下的時候卻忍不住撓了撓大腿。那裏有一種說不出的癢,可他的心裏塞滿了抓住寧濤和林清妤之後怎麽怎麽折磨才能消除心頭之恨的想象,哪裏會想到脫掉褲子看一眼大腿究竟是怎麽了。

白人青年舉起槍柄就砸在了衛生間的霧化玻璃門上。

嘩啦!

衛生間的玻璃門碎了。

端著槍的幾個武裝人員,連帶漢克斯在內全都愣在了當場。

衛生間裏空****的,洗手池裏的水龍頭正流著水,洗手池裏似乎有一點血跡,可就在這個時候也被水給衝掉了。

“人呢?”白人青年下意識的冒出了這句話來。

沒人能回答他的問題。

漢克斯又撓了撓他的大腿,那個地方是越來越癢了,還有點疼痛。

同一時間,天外診所。

寧濤抱著林清妤從方便之門中出來,善惡鼎中青煙繚繞,鼎上的人臉露出了笑容。不過隻是微笑,根據經驗,寧濤大致能判斷出林清妤也算是一個有點小功德在身的小善人。

林清妤緊閉著眼睛,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麽地方。大約一分鍾前,她剛一進衛生間,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寧濤一天針紮暈了過去。

寧濤抱著林清妤離開了天外診所,來到了他和青追租住的房子中,然後把林清妤抱進了他的房間,放在了他的**。他脫掉了林清妤腳上的鞋子,然後將她的腿也放到了**,擺成一個平躺的姿勢。

躺在**的林清妤顯得溫柔恬美,曲線成熟誘人。如果他對她做點什麽的話,她根本就製止不了,可他顯然不是那樣的男人。他對她做的,隻是為她蓋上了被子。

返回天外診所,寧濤打開了一道方便之門,再現身時已經在喬哈娜租住的總統套間裏的一個房間之中了。

剛才在那樣的環境裏,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開方便之門帶走林清妤,而不是戰鬥。即便是不考慮林清妤在槍林彈雨之中幾乎為零的生存幾率,他自己也不敢在那麽狹窄的空間裏麵對幾支突擊步槍的瘋狂掃射。

現在,球在他的腳下,該他和他的隊友反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