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哈娜定的總統套房有兩個臥室,一個主臥,一個次臥,另外還有客廳、浴室和會議室。喬哈娜本想讓寧濤住主臥室,不過寧濤堅持住次臥。喬哈娜已經幫了一個忙了,他怎麽還好意思喧賓奪主住主臥。

喬哈娜也沒堅持,拖著行李箱進了主臥室。寧濤也進了次臥,掏出手機給白婧回了一條短信:監視就好,不要輕舉妄動。

白婧給他回了一條短信:等你信號,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她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調皮不正經了?

寧濤忍不住笑了笑,進入手機相冊,放大一張拍攝下來的照片查看。他拍到了車牌,可是速度太快,手機像素又很低,即便是放大之後也看不清楚車牌上的數字。

第二張拍到了那兩個機車騎手,可惜帶著頭盔,看不見臉。不過他放大照片之後,他看見了一個機車騎手的手臂上有金色的汗毛。亞洲人種是不會有金色汗毛的,這怎麽了他之前的判斷,對方是白人。

寧濤的心裏靜靜的分析著,“神農架深淵一戰,黑火公司的雇傭兵全軍覆沒,他們什麽都沒有得到。唐子嫻拍了照片,想借法陣之力借刀殺人,她也逃了,什麽都沒有得到。如果之前那些人是黑火公司的人,他們似乎想綁架林清妤,可是林清妤對他們而言就會沒有價值可言,難道……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我?”

想到這裏,他不禁苦笑了一下,他早就是黑火公司想要幹掉的目標了,恐怕在黑火公司的需要殺掉之人的死亡名單上也能排進前五,所以無論什麽時候遇上直接開幹都不什麽值得奇怪的事情。

寧濤收起了手機,走出了房間。

喬哈娜還沒有從她的房間中出來,門鈴卻響了。

寧濤上去打開了房門,卻是那個代他泊車的黑人保鏢,還有一個推著餐車的服務生。餐車上放了好幾樣精美的美食,還有一瓶三得利威士忌。他對酒沒有研究,可料想也是價值不菲的名貴酒。

就在寧濤看餐車的時候,那個黑人保鏢將天道號電瓶車的鑰匙遞給了寧濤,“先生,你的電瓶車沒電了,啟動不了。我將它放在了車棚裏,不過估計你得推著它走。”

寧濤微笑了一下,“知道了,謝謝。”

天道號電瓶車不是沒電了,而是就他能騎,別人想騎都騎不了。至於偷,那就更別想了。要是沒鑰匙打開精煉過的車把鎖,就算是用電鋸都沒法切開。

服務生說道:“先生,這是喬哈娜小姐點的餐。”

寧濤讓開了路。

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了屋,然後將食物和酒依次擺放在餐廳裏的餐桌上。他擺得很講究,離開的時候也謙遜有禮的對寧濤說了一句,“先生您慢用”。

寧濤說了句謝謝,服務生離開房間之後他來到餐桌前喚醒鼻子的聞術狀態,對每一樣食物都仔細嗅過。

食物很安全,沒有被人下毒。

“寧醫生,你肚子餓了嗎?”身後傳來了喬哈娜的聲音。

寧濤轉過了身去,隨即微微的呆了一下。

喬哈娜的身上穿著非常貼身的睡裙,白色的輕薄的純棉布料很柔然的貼合著她的肌膚,盡將她的身體曲線顯露出來。金發碧眼,一米八五的身高,纖細柔軟的腰肢,再加上一雙大長腿,她的性感就那麽大大方方的呈現在了空氣之中,任憑欣賞。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胸很小,甚至比一些男性胖子的胸還要小一點點。所以她沒有戴文胸,上半段的景色還真像是男人穿了貼膚的白色T恤,重點十分突出。

喬哈娜笑著說道:“我是覺得我們住在一個屋子裏,所以穿睡裙也不會失禮,如果你覺得不合適的話,我回房間去換上。”

人家女生都不在乎,寧濤要是說不合適的話那就顯得矯情了,他也笑了笑,“沒什麽不合適的,你才是這裏的主人,你隨意就好。”

喬哈娜的嘴角微微一揚,“是麽,我在我的房子裏通常都是不穿衣服的,這樣也可以嗎?”

寧濤這就不知道該說什麽了,不過他也知道西方女人大膽奔放。沙灘上從來不缺光著上身曬日光浴的性感女郎,一些大腕女星也經常穿著真空裝出席重要的社交場合,她這樣穿其實很正常。隻是他作為一個東方男人,人家突出重點,他有些不適應而已。

喬哈娜笑著說道:“跟你開個玩笑,我們住在一個房間裏,我們應該算是朋友了吧,我就不叫你寧醫生了,我叫你濤,可以嗎?”

寧濤點了一下頭,“當然可以。”

喬哈娜說道:“我從港島那邊過來,連午飯都還沒來得及吃,你能陪我吃點東西嗎?我叫了日本最好喝的威士忌,我們可以喝點酒。”

寧濤欣然應允。他先走到餐桌邊為喬哈娜拉開了餐椅,然後又開了酒,往兩隻酒杯中注入了三分之一的酒液。他端起一杯酒嗅了一下,那酒散發著淡淡的麥芽香,就連他這個不懂酒的人都能知道這是很好的酒。不過,他這樣做卻不是裝模作樣的鑒別酒,而是利用聞術檢查酒裏有沒有下毒。剛才喬哈娜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檢查過了所有的菜,唯獨這瓶威士忌還沒有檢查。

酒裏也沒有毒。

“為了我們的友誼,幹杯。”喬哈娜也舉起了酒杯。

“為我們的友誼幹杯。”寧濤與喬哈娜碰了一下杯,然後喝掉了杯子裏的酒。

兩人入座就餐,喬哈娜或許是真餓了,幹掉了一份牛排之後才放慢進食的速度。

“濤,我研究過你。”喬哈娜忽然說了一句話。

寧濤看著她,試探地道:“你研究了一些什麽?”

“你的醫術,毫無疑問,你是我見過的醫術最好的醫生。我父親的病已經被美國的那些醫院和庸醫判了死刑,可是你卻在那麽短的時間裏治好了我的父親。”

寧濤隻是笑了笑,沒說什麽。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我的父親並不記得治療過程,他甚至不記得你。我跟他說了當天他當天經曆的事情,可他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寧濤一點都不感到意外,隻要他參與的事件,進入天外診所治療的診金病人的相關記憶都會被抹除。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麽治好我父親的嗎?”喬哈娜的一雙湛藍的美目直盯盯的看著寧濤,眼神裏充滿了好奇與欣賞。

寧濤說道:“這世上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存在,我事先就說了,他或許有失憶的後遺症。聽你的描述,巴恩斯先生隻是失去了很小一部分記憶,這已經很幸運的事情了。”

喬哈娜微微翹了一下嘴角,“我們已經是朋友了,住在一個屋子裏,還一起喝了酒,你就不能告訴我治療的過程嗎?”

寧濤說道:“抱歉,我治病有我的規矩。”

喬哈娜忽然露齒一笑,“哈!我記得這句話,你是一個很有個性的男人。你知道你放棄了什麽嗎?我告訴你,你放棄的最低是五百萬美元的診金。我父親是一個很慷慨的人,在受病痛折磨的時候他曾經說過,誰要是治好了他的病,他就給那個人五百萬美元。”

寧濤夾了一塊三文魚生魚片,在醬油裏麵蘸了一下,然後放進了嘴裏。魚肉鮮美,可是他不喜歡醬油裏的芥末味道。

“你不告訴我也沒有關係,我能理解。我一直在找你,我問過範鏵熒先生你的聯係方式,可他怎麽都不肯告訴我,說要征得你的同意。”

“你找我?”寧濤看著她,試探地道:“有事?”

喬哈娜放下了手中的餐具,然後將一雙手放在了僅有一點坡度的胸膛上,“我這平胸的病,你能治嗎?”

寧濤,“……”

喬哈娜接著說道:“我不喜歡矽膠,我喜歡天然的,那日你治好了我的父親,我就相信你能治好我的先天缺陷。”

“這個……”寧濤頭疼了,他疑難雜症治好不少,可還從來沒有給哪個妹子治好過平胸的缺陷。有些尺寸是天注定的,那是隨便就能改變的嗎?如果一個天生僅有一顆花生米的男人找他,非要從他這裏求一根香蕉,哪怕是帝王蕉,他也沒法啊!

“怎麽,你不願意幫助我嗎?”喬哈娜的眼眸裏浮出了失望的神光。

寧濤苦笑著道:“你那個地方的問題根本就不是病,有可能是發育時期缺乏營養,也有可能是先天的基因問題,你不要矽膠,那怎麽弄?”

“你試都不試一下,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歐美最頂尖的醫院和醫生都治不好我父親的病,可你卻閃電般治好了我父親。你有這麽厲害的醫術,你會連一點辦法都沒有嗎?”喬哈娜的情緒有些激動了,“我就隻想你試試而已,這讓你感到很為難嗎?”

“我理解你的心情。”

“不,你一點都不理解。”

寧濤聳了一下肩,“好吧,我試試。”

“謝謝!”喬哈娜頓時開心的笑了,“我就知道我一定能說服你。”

寧濤卻苦笑了一下,答應倒是答應了,可怎麽讓她的飛機場變成山丘卻是一個問題。平胸的妹子,就算進天外診所,善惡鼎肯定也不會大顯神通,幫她隆胸吧?

叮咚、叮咚……

門鈴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