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瑪莎拉蒂駕駛室裏的青年看著青追,兩眼放光地道:“小姐,貴姓?交個朋友怎麽樣?”

他看的是青追的胸,他似乎覺得隻要他一開口,青追就會主動給他留個電話或者微信什麽的,跟他交朋友。畢竟這個世界從來不缺願意坐在寶馬車裏哭的女人,更何況他開的還是瑪莎拉蒂。

青追卻什麽都沒說,突然伸手抓住青年的頭發,然後按著他的頭往方向盤撞了下去。

嘭!

一聲悶響,青年血流滿麵,劇烈的疼痛中整個人都嚇傻了。

“你幹什麽?”拿著手機準備給辛之羽打電話的薛寶兒聽到響聲移目看了過來,正好看見血流滿麵的青年,還有青追,她又驚又怒,“我認出你了,你就是那個……”

青追突然一腳踹在了瑪莎拉蒂的車門上,那車門頓時凹了進去,變形嚴重。

“你瘋了嗎?那是我的車!”薛寶兒哪裏還顧得上給辛之羽打電話,拔腿就向青追衝了過來。

可是,她剛剛跑出一步,頭上就傳來撕裂般的疼痛,一隻手抓著她的頭發將她活生生的扯了回去。

這隻手是白婧的手。

“白小姐你幹什麽?你放開我!”薛寶兒又驚又怒。

白婧揮手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並大聲吼道:“你們大家都來看看這個臭不要臉的婊子!就是她搶了我老公!我給我老公生兩個孩子,現在都還在讀幼稚園,孩子那麽小她就來破壞我的家庭!”

“你、你胡說八道!你、你放開我!不然我報警了!”薛寶兒的手中還抓著手機,她真準備撥報警電話了。

白婧一巴掌就將薛寶兒的手機拍落在了地上,然後一腳踏了上去,她的腳下頓時多了一堆碎片。

“你瘋——”

沒等薛寶兒把話說完,白婧又是一巴掌掄了過去,頓時將薛寶兒抽倒在地。

薛寶兒被抽得七葷八素,半邊臉都腫了,頭發也被活生生的扯掉了好大一團,露出了流血的頭皮。她想不明白為什麽白婧為什麽會突然對她施暴,可她更沒想到的是這才隻是一個開頭。

白婧一膝蓋跪在了薛寶兒的小腹上,一把就撕掉了薛寶兒的裙子,然後又開始撕那點遮羞的布,一邊撕一邊罵,“我讓你偷我的男人!我讓你偷!”

薛寶兒尖叫著,掙紮著,可是她哪裏是蛇妖白婧的對手,一轉眼身上就隻剩下一條條的布料了。她蜷縮著,羞憤欲絕。從來就隻有她欺負人,什麽時候被人這樣淩辱過?可是她現在卻被扒光了衣服躺在大街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還有人拿手機拍照!那些照片和視頻很快就會傳到網絡上被更多的人看見,那個時候她還有什麽臉再上流社會混?

警笛聲傳來。

白婧站了起來,“妹妹,走。”

青追又一拳打在了那個青年的眼睛上,後者頓時慘叫了一聲,一隻眼睛進頓時變成了熊貓眼。

白婧跑了過來,拉住青追的手就鑽進了圍觀的人群中。

“哪個傻逼男人娶了這麽漂亮的女人還偷人啊?”圍觀的人群中有人好奇地道。

“看那個被打的小三也不怎麽樣啊,那男人大概是眼瘸了吧?”有人說。

“你們剛才沒聽見嗎?那個小三說這是她的車,估計那男人有錢唄,給那個小三買了這麽好的車。”有人說。

“更奇葩的是她拿了人家男人的錢養小白臉!”有人憤憤不平。

這些議論聲落入薛寶兒的耳朵中,她連死的心都有了。

寧濤歎了一口氣,心裏暗暗地道:“我讓你們注意點分寸,你們的尺度也太大了吧?回去一定要好評批評一下。”

他覺得白婧和青追幹得有點過了,尤其是白婧,她怎麽能當街拔掉人家薛寶兒的衣服?

那個瘦高的聾啞學生瞪著兩隻眼睛看著倒在地上的薛寶兒,他的視覺剛好能看到一點不應該看到的東西,他明顯被刺激到了,麵紅耳赤。

寧濤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不要看了,帶我去你們的學校吧,我想了解更多的情況。”

那個高手的聾啞學生這才回過神來,他搖了搖頭,表示聽不懂。

寧濤從那個女生的手中拿過筆和本子,然後在上麵寫道:帶我去你們的學校,我願意幫助你們,但我需要了解更多的情況。

個子瘦高的男生從寧濤的手裏拿過了筆,在本子上寫道:先生,請問你是誰?

寧濤拿過筆在本子上寫道:我是特殊警察部門的高級顧問。

幾個聾啞學生頓時激動的鼓起了掌來,對著寧濤一通比劃,可是寧濤根本就看不懂他們在表達什麽。

那個男生又拿筆在紙上寫道:我們的學校叫希望特殊學校,往南走兩條街就到了,警官請跟我們來,我帶你們去見我們的校長。

寧濤點了點頭,“好,帶路吧。”

他不屑當什麽特殊事務局的顧問,可現在看來這個身份有時候卻能發揮出很大的作用,帶來方便。他琢磨著雖然是外聘的性質,但他還是有必要找江好弄一本證件什麽的。

一輛警車趕到了現場,一個警察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給薛寶兒披在了身上,並將她扶起來進了警車。另一個警察在給那個被青追毆打的青年做筆錄,詢問事件的起因和經過,還有嫌疑人的特征。

寧濤懶得去關心,他推著天道號電瓶車跟著幾個聾啞學生離開了。

希望特殊學校規模並不大,公益性質,學生來自官城市區,還有周邊幾個地級市,人數不過兩百多人而已。校長的名字叫馬石川,是一個六十出頭的老頭,一聽說來了一個特殊警察局的高級顧問,剛上了廁所連手都顧不上洗便趕到了會客室。

“請問顧問尊姓大名?”大腹便便的馬石川滿臉堆笑的與寧濤打了一個招呼。

寧濤伸出了手,“免貴姓寧,馬校長叫我寧濤就可以了。”

馬石川與寧濤握手,似乎是瞧見了寧濤一身穿著很普通,試探地道:“寧顧問,你的車停在什麽地方?”

寧濤說道:“我是騎電瓶車過來的,就放在你們學校的車棚裏。”

馬石川臉上的笑容明顯僵了一下,“請問寧顧問來我們學校幹什麽呢?”

寧濤開門見山地道:“我是來調查失蹤學生的,還請馬校長提供一些信息。”

馬石川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原來你是來調查學生失蹤案的,我們已經報了警了,該說的都說了,警察手裏不是有我們提供的所有的信息嗎?你這麽還來找我了解情況?”

寧濤說道:“我們是不同的部門,我還沒有與負責此案的同誌取得聯係。”

馬石川又從頭到腳打量了寧濤一眼,“寧顧問,麻煩你出示一下證件給我看看。”

寧濤說道:“我沒帶證件。”

馬石川輕哼了一聲,“不好意思,等你把證件帶來再找我談吧,我還有工作要處理,恕不奉陪。”

寧濤皺起了眉頭,這年頭還真是做好事比做壞事還難。他來幫忙調查,雖說看證件合情合理,可一本證件真的有那麽重要嗎?甚至比那五個失蹤的女學生還重要?

馬石川用質疑的眼神看著寧濤,“我不清楚你是什麽特殊警察局的顧問,要不要我打電話讓警察過來問問?”

寧濤笑了笑,“原來馬校長在懷疑我的身份,我剛才還在想給我帶路的那幾個孩子可憐,準備給你們學校捐五萬塊錢買點體育用具和書籍什麽的,既然這樣那我就走了。”

馬石川跟著就露出了笑容,“哎喲,寧顧問這是說哪裏話啊,我怎麽會懷疑你的身份。你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好人,熱心腸的人,我們學校是特殊學校,確實很困難,我替孩子們感謝你的愛心捐贈。”

這世道就是這樣,隻要有錢什麽都好說。錢不是萬能的,可是沒錢卻是寸步難行。

寧濤的心裏忍不住要去想白婧的那個提議。

馬石川還真是了雷厲風行的老校長,當即就給了寧濤一個賬戶。

寧濤往賬戶裏打了五萬塊錢,收到回執才發現那不是希望特殊學校的公用賬戶,而是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私人賬戶。

馬石川笑著說道:“寧顧問,你別多心,那是我們學校財務的賬戶,你這是愛心捐款,沒人敢亂動。對了,你不是要了解情況嗎?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我就是了。”

寧濤也懶得去問那個賬戶究竟是誰的賬戶了,他說道:“我看了那張尋人啟事,那五個孩子是六天前失蹤的,她們是一起失蹤的,還是一個一個失蹤的?”

馬石川說道:“根據我了解到的情況,她們是住在一個宿舍房間裏的,那天晚上離奇失蹤,學校因為涉及隱私問題,沒有在宿舍安裝監控,所以也不清楚她們是自己離開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警察去那間宿舍看過,沒有發現什麽犯罪的痕跡。”

寧濤心中一動,“帶我去那間宿舍看看吧。”

“當然可以。”馬石川一口答應,親自給寧濤帶路。

充值前與充值後的服務肯定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