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老,起來吧,我可當不起你這大禮。”潮汐女俠說,她的聲音清脆悅耳,有著一種讓人舒服的親和力。

鐵木山站了起來。

寧濤這才看清楚她的臉龐,那是一張桃花臉,沒擦腮紅什麽的卻勝似擦了腮紅,細嫩如花瓣,吹彈得破。那眼烏黑明亮,仿若微波秋潭。那唇肥厚適中,色澤自然紅潤。一眼的觀感,這是一張純天然的,連粉都沒有打的卻可以打99分的臉龐。沒打那1分,那也是遵守宇宙的人無完人的法則。

她的身材也是極好,完美的九頭身,多一厘米嫌高,少一厘米嫌矮。前有大山競增高,後有滿月十分翹,明明是個古典美的女人,卻又有著花魁的身材。看臉,讓人感覺她是個飽讀聖賢書的大家閨秀,心靈幹淨得沒有一絲雜念。可看身材,似乎隻要你能讓她心動,她又可以在鋼管上給你跳一支舞。

寧濤很久都沒有這麽心動了,這個時候卻心動了,而且那種心動是發自內心的,不隻是因為她的美貌和身材,也被她的獨特的氣質深深的吸引了。

這似乎是男人的通病,明明是被人家的美貌和身材吸引了,卻非要跟人家說是因為人家的心靈美才喜歡人家。然而,隔著那麽厚的障礙物,心靈長什麽樣,鬼才知道。

四目對視,可是對眼的不是寧濤,而是鐵木山,他沒堅持兩秒鍾就低下了頭。

卻就在這個時候,潮汐的喉頭一湧,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口血噴得毫無征兆。

寧濤都有些懵了。

“潮汐女俠,你……你怎麽了?”鐵木山顧不上去擦臉上的血珠,關切地道。

潮汐伸手捂住了小嘴,轉過身去擦了擦。

人類現在才是部落時代,普通人有一件粗布衣服就已經是奢侈品了,哪裏還有什麽手絹。高貴如潮汐這樣的女人,那也沒有手絹來插嘴,隻是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寧濤這個時候真的很想給她地上一條手絹。

擦掉了嘴角的血跡,潮汐才轉過身來,開口說道:“我與大猿帝國第一勇士猿剛烈一戰受了傷,這傷恐怕是好不了了……咳咳……”

她又捂住了嘴。

大猿帝國猿剛烈?

寧濤記住了這個名字。

尼瑪逼的,這麽美的女人都下得如此的狠手,下次遇見一定要狠狠報複!

“我、我能為女俠做些什麽?”鐵木山關切地道。

潮汐說道:“我是因為獲得了一個很重要的情報,才遭到猿剛烈的追殺,我現在沒法將情報送回夏,你能幫我送回去嗎?”

“我?”

“對,我實在沒有更好的人選了,隻能拜托你了。這份情報很重要,關係著夏的生死存亡,甚至關係著我們人族的生死存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把這情報送到夏。”潮汐從腰帶中掏出了一塊粗布和麻繩紮成了小包,遞到了鐵木山的手中。

鐵木山雙手將那隻粗布小包舉過了頭頂:“我一定將這情報送到夏。”

“不,為了萬無一失,你拆開看看,將裏麵的內容記住,那樣的話,就算這小包丟了,或者毀壞了,你能將情報送到。”潮汐說。

“我能看?”鐵木山有點手足無措的反應。

潮汐說道:“此處夏兩千多裏,路途遙遠,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艱辛,你能答應我便是大義,你這樣的大義之人可看。”

鐵木山這才將麻繩和粗布紮成的小包拆開。

寧濤的視線也在那小包上。

小包裏裝著一張柔軟的絹布,上麵寫著:猿人正在扭腰城用人族奴隸做髒彈實驗,所製造氣霧能大麵積殺滅人族。負責這個實驗的正是大猿王朝第一勇士猿剛烈的父親,猿學獸。一旦這個實驗成功,猿剛烈將帶軍進攻夏,沿路的部落也將**然無存,務必阻之殺之!

就這麽一段內容。

寧濤看得心頭火起。

這不是要用生化武器滅絕人類嗎?

人類已經這麽慘了,猿人居然還想要趕盡殺絕,如此惡毒,其心可誅啊!

鐵木山也是一樣的感受,他憤怒地道:“這……猿人好毒啊!這森林之中的靈果本來是天生之物,不讓我們才也就罷了,抓我們的人當奴隸也罷了,可他們竟然還想滅我們的族!”

潮汐說道:“事情緊迫,你回去準備一下就動身吧,一定要將這個情報送到夏。你越早送到,我們就能越早準備,那麽還有時間阻止猿人。”

“我這就回去準備。”鐵木山對著潮汐深深的鞠了一個躬,拿著那隻粗布和麻繩紮成的小包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鐵木山又轉過了身去說了一句話:“潮汐女俠你千萬珍重,將來去殺那些禽獸還得靠你。這樹上的靈焦已經成熟了,你可以摘下來吃,它們或許能助你療傷。”

“多謝,去吧,一路順風。”潮汐對著鐵木山深深一揖。

鐵木山轉身就走。

這段記憶到此就結束了。

寧濤的腦海中滿滿都是潮汐的身影,揮之不去。

美貌和身材什麽的真的不重要,關鍵是心靈美。

寧濤在鐵木山的腦海之中發了一下呆,然後又一頭紮進了一段記憶之中。

鐵木山還真是著急,他從岔洞之中回到部落後簡單的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後就出發了。他沒跟任何人說他去什麽地方,也沒說去做什麽。他帶了一些幹糧,還有弓箭和短刀上了路。

然而,不知道是潮汐倒黴所托非人,還是鐵木山有夠衰,出門第二天,還沒人走出盛華盾城的勢力範圍他就被抓住了。

他被抓住之前吞掉了那份情報,然後被抓到了盛華盾城,關進了奴隸營。

看過了這段記憶,寧濤的神念退出了鐵木山的腦海。

鐵木山的眼神恢複了正常,他搖晃了一下腦袋,似乎是在回憶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可是他什麽都想不起來。

寧濤上前去將鐵木山攙扶了起來。

鐵木山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寧濤:“你是……”

您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說話的語氣也溫和:“老族長,我叫寧濤,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寧濤?”鐵木山又在腦海之中搜尋這個名字,可是他連一點印象都沒有。

寧濤笑著說道:“不用去想,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麵。”

鐵木山直盯盯的看著寧濤,嘴上什麽都沒有說,可是那眼神似乎在說既然是第一次見麵,那你還讓我相信你?

靈兒說道:“老族長,寧哥哥是極品宗師,這個世界上沒人是他的對手。你被擒之後,猿人兩次進攻溫泉部落,都被寧哥哥打敗了。就連現在你們能從盛華盾城出來,重獲自由,那也是寧哥哥出手打敗了猿人,毀了這城。”

鐵木山看寧濤的眼神瞬間變了,有了肅然起敬的味道。

那些獲救的奴隸紛紛跪了下去。

“感謝大宗師救了我們。”

“大宗師,你救人救到底,你就讓我們追隨你吧。”

“大宗師你就可憐可憐我們吧……”

獲救的奴隸們一片感激的聲音。

寧濤淡淡的笑了笑:“大家都起來吧,我生而為人,與你們是同類,我見不得猿人欺負我們人族。我剛剛已經跟那個奧賽說了,我讓他帶話給他們的王,如果猿人再敢捕殺人族,我就去滅了他們的王城。”

獲救的奴隸們個個肅然起敬,眼神之中充滿了崇拜的神光。

碧明珠湊到靈兒的耳邊,輕輕的說了一句話:“你寧哥哥又在裝逼了,你不是要學裝逼嗎,看著點兒,要領悟到其中的精髓。”

“這就是裝逼呀,那我不要學這一種,我要學另一種。”靈兒說道:“寧哥哥已經說了,日後就教我。”

碧明珠用異樣的眼神瞅了靈兒一眼,眼神中有話。

就在這個時候,鐵木山撲通一下跪在了寧濤的麵前:“大宗師,我出賣了族人,我罪該萬死,可是有一件事我必須說給你聽,我……”

寧濤打斷了他的話:“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吧,回溫泉部落再說。”

“我、我等不及呀。”鐵木山很著急的樣子。

他的確很著急,因為潮汐女俠叮囑過他,那份情報要越早送到夏越好。他之所以出賣溫泉部落,那其實也是一個出於大局的考慮,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他本想著說出溫泉部落的位置,那些猿人就會實現諾言放了他,卻沒有想到猿人根本就不講誠信,他說出了溫泉部落的位置之後,那些猿人也沒有放他。

這兩天他過得生不如死,犧牲了溫泉部落,情報也沒能送到夏,可悔而已悔不轉來。然而,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溫泉部落來了一個大宗師,不但擊退了前去剿滅溫泉部落的猿人,還打到了盛華頓城來,把他給救了。

此刻他心裏有多感激寧濤,又有多想告訴寧濤那個情報,那份急切就可想而知了。

寧濤看過了他的記憶,當然也就理解他的感受,也明白他的想法。

“好吧,老族長你就告訴我是什麽事情吧。”為了方便鐵木山說話,寧濤還特意把頭低下去,把耳朵湊到了鐵木山的耳邊。

鐵木山想說什麽,他心裏其實很清楚,可那也得裝個樣子假裝聽一聽,不然他怎麽跟人家解釋,我知道你腦袋裏麵的秘密?

鐵木山哪裏知道這些,他老老實實的把潮汐女俠和那份情報的事情說給了寧濤聽。

寧濤聽過之後神色一凜,大意凜然地道:“簡直歹毒啊,這是包在我身上,見過潮汐女俠之後,我滅了那幫龜孫!”

鐵木山一臉困惑的表情。

當前的局勢下,不是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將情報送到夏嗎?

唯有碧明珠相當淡定。

老送你又開始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