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社會青年將棺材放在了貨船底部的貨倉之中,隨後水手解開纜繩,收起船錨將貨船駛離港口。

貨倉中,張雷拿著一根撬棍準備去撬開棺材蓋,張偉彪卻攔住了他,然後從他的手中拿走了那隻撬棍。

關於“李小紅”姑娘的一切他都想親力親為,就從撬棺材蓋開始。

啪!

棺材蓋被撬開,滾落在了地上。

青追從棺材裏顯露了出來,閉著眼睛,清美絕倫的臉蛋在燈光的映照下就像是一張讓人怦然心動的絕世名畫。

“真美啊,真美想到我張偉彪這輩子還能睡這麽美的女人。”張偉彪情不自禁的感歎道。

張雷討好地道:“十三爺,你天生好命,這是你的福氣,我跟著你也沾點福氣。”

張偉彪瞪了張雷一眼,“你把老子當小姑娘來哄嗎?你還留在這裏幹什麽?出去,出去看看那些女孩,這批女孩可都是好貨,小心照看著。”

“我馬上去。”張雷轉身向艙門走去,背對著張偉彪的時候,他的嘴巴動了幾下,那是一句罵娘的話,可惜就連他自己都聽不見。他想留下來分一杯羹,可張偉彪顯然不想給他這個機會。

青追那樣的極品尤物,哪個男人不想在她的身上發生點什麽?

“你真美,我張偉彪是哪輩子做了大好事,老天才把你送到我這裏來?”張偉彪自言自語,他蹲在了棺材旁邊,一隻手也伸向了躺在棺材中的青追的臉。因為激動,他的手在顫抖。

青追突然睜開了眼睛,直盯盯的看著張偉彪。

張偉彪頓時僵了一下,那隻手也停頓在空氣中。

張雷剛剛走到艙門邊,伸手打開了艙門,然後他也僵了一下,雙腳也下意識的往後退。

貨艙的艙門口站著一個青年,穿得很隨便,肩頭上挎著一隻黑不溜秋的木箱子,手裏還拿著一把折扇,那扇麵是打開的,上麵寫著“不可破”三個龍飛鳳舞的字。

兩個男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猝不及防的碰麵,氣氛詭異。

張偉彪卻沒有留意到身後的情況,青追突然睜開眼睛,他先是愣了一下,轉眼就回過了神來,他嘿嘿笑道:“小紅,你醒啦?”

青追沒有開腔說話,伸手抓起了放在身邊的手機。

“你要幹什麽?報警嗎?”張偉彪一把就搶走了青追剛剛拿起來的手機。

青追還是沒說話,隻是看著他。

張偉彪看了一眼青追的手機,卻發現屏幕上正顯示卻是一個百度定位的界麵,最後一個定位正是貨船剛剛離開的碼頭。

“你在給誰定位!”張偉彪驟然緊張了起來,他衝青追怒吼道,那樣子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狼。

“給我。”寧濤說。

張偉彪猛地回過頭來。

寧濤邁步進了貨倉。

青追從棺材裏坐了起來,翹著小嘴說道:“寧哥哥,你這麽這個時候才來?你就不怕我被他們玷汙了嗎?”

寧濤伸手關上了艙門,說道:“擔心你?不,我擔心這兩個病人。”

青追撇了一下嘴,很不高興的樣子。

張雷突然拔出一把匕首,右手握著匕首,一頭撞向了寧濤的懷裏。

寧濤突然抬腳,一腳踹在了張雷的小腹上。

張雷的身體就像是一隻枕頭一樣飛了起來,飛出好幾米的距離,重重的砸落在貨倉的金屬地麵上。

“找死!”張偉彪突然扔了青追的手機,雙腿吐蹬,猛地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也就在這個過程之中他的右手已經從褲腰上拔出了一隻手槍。

然而,卻不等張偉彪將握槍的右臂甩出去,將槍口對準寧濤,一道寒芒就劈落下來,切過了他的手腕。那隻手腕齊腕斷掉,握槍的手掌也掉在了地上,鮮血狂噴!

“啊——”張偉彪張嘴慘叫了一聲,劇烈的疼痛和恐懼潮水一般席卷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青追從棺材之中爬了起來,眼神冷如冰霜,“你敢扔我手機!你知不知道那是我花了一千二百塊買的!”

張偉彪瞬間崩潰,敢情她砍掉他的一隻手腕,原因竟然是因為他摔了她的手機!

一句話說完,青追一腳踢在了張偉彪的小腹上。張偉彪的身子頓時蝦米似的蜷縮了起來,然後順著青追的腳尖的方向滑行。卻不等他的身體將青追作用在他身上的力量消耗幹淨,另一隻腳就踩在了他的背上,將他這隻“滑板蝦”活生生的踩停下來。

張偉彪看了寧濤一眼,可是他根本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張臉,更想不起自己什麽時候得罪了這張臉的主人。他忍著劇痛,試探地道:“你、你們究竟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

寧濤說道:“我是醫生。”

“醫生?”張偉彪頓時愣在了當場,他怎麽也沒法將發在他伸手的可怕的事情跟一個醫生聯係在一起。

寧濤說道:“你沒必要琢磨什麽,因為無論你想什麽都沒用。你要做的就是配合,一絲不苟的配合,不然……”

張偉彪顫聲問道:“不、不然什麽?”

寧濤沒有回答,邁步向正掙紮從地上爬起來的張雷走去。

青追向張偉彪走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冷笑,“你最好老實一點,我寧哥哥說什麽,你就做什麽,不然就不給你治病。”然後,她問寧濤,“寧哥哥,老規矩是嗎?我殺人,你醫人?”

寧濤淡淡地道:“這種人渣可醫可不醫。”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青追突然一蛇爪捅進了張偉彪的小腹。

“啊!”張偉彪的嘴裏爆出了一個殺豬般的慘叫聲,青追捅他的這一下,他感覺他的五髒六腑都碎了。

寧濤慌忙說道:“你先別殺他啊!”

青追一臉無辜的表情,“不是你說可醫可不醫嗎?那幹脆就殺了。”

寧濤有些無語地道:“我也沒說可以殺他啊,他身上肯定有很多診金,這個月還差點診金,不要浪費了。”

“你不說清楚。”青追抽出來還紮在張偉彪小腹上的蛇爪。

鮮血噴濺,張偉彪又慘叫了一聲,差點昏死過去。

不等寧濤說一句話,剛剛爬起來的張雷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我、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隻是一個跑腿的,都都……”他忽然指著張偉彪說道:“都是他主使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幹的!”

“那我問你,那些被你們拐賣女孩子都關在什麽地方?”寧濤問。

張雷顫聲說道:“在……在……”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直都盯著張偉彪。

“你敢!”張偉彪咬牙切齒的吐出了這兩個字。

噗嗤!

他的話音剛剛在他的唇間落定,青追的蛇爪就落了下來,插豆腐一般紮進了他的大腿之中。

青追一抽手,又是三道鮮血噴泉從張偉彪的大腿上冒了起來。

張偉彪張大了嘴巴想叫,可青追接著說的一句話卻讓他猛一下咬住嘴唇,一個聲音都不敢發出來。

“不經允許,你再敢說一個字,我宰了你。”這就是青追說的話。

寧濤隻是看了張偉彪一眼,他的眼裏沒有半點同情。在他的眼裏,這種拐賣少女的人渣,就算沒有命債在身,賬本竹簡沒有給出以死贖罪的手段,他也會讓青追替天行道。一想起蔣福全那張老淚縱橫的臉,還有躺在**萬念俱灰的揚大鳳,他的心中就怒火難平!

不等寧濤再次開口催促,嚇破了膽的張雷就說了出來,“那些、那些女孩都在……這艘船上。”

寧濤淡淡地道:“我知道她們都在這艘船上,我想知道的是你們綁架了多少女孩,還有她們的名字。一一說出來如果敢隱瞞半點,張偉彪就是你的下場。”

“我說,我說……有周蕾、楊紅、潘蘭、蔣婷……”

聽到“蔣婷”這個名字,寧濤的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他答應要幫助楊大鳳和蔣福全找回他們的女兒,他不能讓那對可憐的夫妻失望。

張雷將那些女孩的名字一一說了出來,數量達到了驚人的十二個,那個寧濤在燈杆上看到的尋人啟事上的少女也在其中。

寧濤說道:“這艘船要開到什麽地方去?”

張雷不敢有半點猶豫,“公海,有人來接貨。那些女孩會被送往日本或者歐洲,有些會被賣掉,有些則留在我們自己的店裏接客。”

寧濤沒有再問了,聽張雷抖出來的料,這門生意還牽扯到了國外的犯罪組織。他這次的目的隻是救出蔣婷,還有那些被綁架的女孩,以及替天行道。那些國外的犯罪組織,他沒有興趣再追查下去了。

寧濤向張偉彪走去,並給青追遞了一個眼色。

青追露齒一笑,“我知道,老規矩。”說完,她大步走向了張雷。

張雷頓時緊張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麽?你別過來!”

青追什麽都沒說,走到張雷身邊一蛇爪就捅了下去。

噗嗤!

張雷的小腹上頓時多了幾個血洞,鮮血狂湧。

“啊——”張雷的嘴裏也傳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

青追的手一揮,蛇爪瞬間劃開了張雷的鶚骨,張雷的慘叫聲戛然而止,鮮血稀裏嘩啦的從破開的臉和嘴角湧出來,觸目驚心!

張偉彪也是一個狠人,可是看到這一幕他竟然尿了!

寧濤淡淡地道:“好吧,我現在說說我來這裏的原因。我是一個醫生,你們看上去好像受傷了,你們要求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