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長江和朱紅琴夫妻倆與白婧寒暄,好不掩飾心中的歡喜。尤其是朱紅琴,緊緊拉著白婧的手說說笑笑,那親熱的勁兒就差叫兒媳婦了。試想,哪個當父母的不想有一個白婧這樣的兒媳婦呢?她美麗性感,氣質超凡,關鍵是還有本事,這麽年輕就是一家科技公司的老總,身家上億!娶了她,差不多也就等於是把新世界科技公司娶到手了。

辛長江跟李曉峰說了一句話,“曉峰,你父親呢?”

李曉峰說道:“家父今天約了很重要的客戶談事,不過他讓我全權處理投資新世界科技公司投資的事情,所以不用等家父來,我談是一樣的。”

辛長江笑著說道:“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你和我們家之羽都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未來屬於你們。”

這句話其實是對白婧說的,你要是嫁給我兒子的話,那就是嫁給了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

李曉峰客氣了一句,“伯父過獎了,我可不敢跟之羽比,他從小到大都是我學習的榜樣。”

辛長江笑了笑,視線終於移到了寧濤的身上。

寧濤衣著普通,挎著一隻藥箱,腰上還擦著一隻折扇。說實話,這形象有點奇怪,與辛之羽還有李曉峰一比,那真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這時朱紅琴終於鬆開了白婧的手,暫時性的結束了“婆媳”熱聊。

辛長江說道:“阿婧啊,這位是你的保鏢吧,待會兒我讓管家招待一下他。”

白婧抿嘴笑了笑,“丁叔叔,我可請不起這樣的保鏢,這位是寧濤寧醫生,醫術超神,他是當今世上的在世華佗呢。”

“醫生?”辛長江的反應有些奇怪,他怎麽看寧濤都不像是一個醫生,更不是什麽在世華佗。這樣的青年都是在世華佗的話,那寵物醫院裏的人個個都是在世華佗了。

“阿婧,這位寧醫生是你的朋友?”朱紅琴也問了一句。

不等白婧說句話,辛之羽便說道:“媽,這位寧醫生是青追妹子的朋友,是我邀請來的。”

朱紅琴說道:“原來是這樣,那帶會兒……”她看了辛長江一眼,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見。

辛長江淡淡地道:“那就坐一桌吧。”

這反應顯然是不情願,但礙於兒子和白婧的麵子才勉強同意讓寧濤跟他坐一桌。

在華人的世界裏,飯局有著獨特的文化,身份地位不相當的人是不能坐一桌吃飯的。而即便是坐一桌,怎麽坐,酒怎麽喝,那也有相當多的講究。以辛長江這樣的身份,如果不是看在兒子和白婧的麵子上,他是不可能跟寧濤坐一桌吃飯的。

寧濤淡淡地道:“辛先生,我還是跟這裏的管家坐一桌吧,你們談生意我又不懂。”

“也行,待會兒我讓管家好好款待你。”辛長江說,他巴不得寧濤自己說出來。

白婧用好奇的眼神看著寧濤,似乎是在猜測寧濤的心思。

寧濤其實並沒有什麽別的心思,他是看在白婧和青追的麵子上才過來的,如果不是這個原因就算用八抬大轎請他來榮華府他都不願意來。辛長江見他是一個診所醫生,態度輕慢,他雖然不在乎,可跟辛長江這樣的人坐在一桌吃飯,他也不會舒服,還不如離遠一點,眼不見心不煩。

青追說道:“那我也跟你……”

寧濤打斷了青追的話,“聽話。”

青追很順從的閉上了嘴巴。

李曉峰的眼眸裏閃過了一絲嫉妒的神光,他怎麽理解不了,一個診所醫生何德何能竟然能讓青追這樣的極品大美女這麽聽話?

進了大廳,裏麵的裝潢、家具也都是古香古色,宛如進了某個朝廷大官的廳堂。

陸陸續續又有客人來到,大多數辛家的親戚朋友,這些人大概是來看辛家的未來兒媳婦的。還有一些是宏圖集團的重要人物,這些人是來跟白婧談生意的。人一多,氣氛就熱鬧了。

寧濤沒去湊熱鬧,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青追本來是想跟著寧濤去的,但白婧讓她留下了。李曉峰“趁虛而入”,纏著她說說聊聊,使出渾身解數想要討到她的歡心。可卻是一個心不在焉的態度,一雙眼睛總是有意無意的往寧濤這邊瞅。

寧濤的視線卻在白婧的身上,這一路過來白婧的種種反應都讓他感覺不正常,他也越來越懷疑白婧與辛家接觸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白婧與朱紅琴說說笑笑,很親熱的樣子,還真有點“婆媳”和睦相處的畫麵感。

寧濤的視線落在朱紅琴的身上,忽然想起了什麽,心中暗暗地道:“不對啊,朱紅琴、朱紅琴……她的名字和朱紅玉僅有一字之差,難道她和朱三太子的女兒朱紅玉有什麽關係?”

然後,他又想到了那個不曾露麵的人物,白聖。

假設白婧是遵從白聖的授意與辛家的人接觸,那麽白聖和她想要的是辛家的錢嗎?恐怕未必!

也就是這麽一思考,一分析,寧濤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那塊寫有尋祖丹丹方的頭骨碎片。他的心中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如果辛家有朱紅玉的別的頭骨碎片,他就有機會得到尋祖丹的完整的丹方!

隨後,寧濤不動聲色的喚醒了眼睛和鼻子的望術與聞術的狀態,一大片先天氣場頓時進入他的視線,每個人的先天氣場都不同,擠在一個空間裏,他就像是置身在一個濃稠的染料池之中一樣。還有氣味,不同的人,不同的物體所散發的氣味潮水一般湧進他的鼻腔之中,無一遺漏。

然而,一番“探測偵查”之後他並沒有捕捉到有朱紅玉頭骨的氣味,也沒有看到除開白婧和青追之外的別的妖氣。不過他也隻是試試,並沒有放棄,如果辛家真有朱紅玉的頭骨,想必也是藏在密室和保險櫃之中,怎麽可能輕易嗅到氣味?

寧濤結束了望術與聞術的狀態,隻是悄悄的觀察著朱紅琴。

朱紅琴的一切都很正常,看上去隻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女人。

白婧和青追很自然的成了全場的焦點,不少人都在議論她們,甚至還有人大膽的猜測辛之羽與白婧的婚期會在什麽時候舉行,說得有板有眼。至於青追,很多人都認為她是李曉峰的女朋友,與李曉峰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這些議論聽得寧濤想笑。

宴會開席,白婧和青追坐在一起,姐妹倆的旁邊自然是辛之羽和李曉峰。白婧是應對自如,青追卻顯得很不自在,還是時不時拿眼睛瞅寧濤一眼。

寧濤則和幾個不認識的人坐一桌,他也懶得去認識這些人,隨隨便便吃了點東西便離開了宴會大廳。

出門之後,寧濤在榮華府中閑逛,一邊動用望術和聞術的能力尋找他猜測可能存在的朱紅玉的頭骨碎片。

不知不覺間寧濤來到了一座古建築前,門是上了鎖的,門上有一隻牌匾,寫著“辛族祠堂”幾個字。除了這塊牌匾,這座祠堂也是一座真正的古建築,磚瓦都是有上百年曆史的古物,看樣子大概也是從某個地方買來然後搬運到這裏來重建成的。

寧濤的鼻子動了動,可並沒有嗅到什麽不同尋常的氣味。可他還是很好奇,辛家的宗族祠堂裏會不會供奉會不會有與朱紅玉有關的人物的靈牌?也就在這種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向上了鎖的房門走去。

突然,危機感襲來,那感覺就像是有人持刀尾隨著他!

寧濤猛的轉過身去,看向一個方向。

那是榮華府後麵的一片山林,樹木茂密。一棵樹晃動了一下,但很快就靜止了下來。除了這點動靜之外什麽動靜都沒有,沒有生命所釋放的先天氣場,也沒有強烈的妖氣。更奇怪的是剛才突然出現的危機感也消失了,好像隻是偶然間的一個錯覺。

“寧先生,原來你在這裏。”一個聲音傳來。

寧濤尋聲看去,一個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正向他走來。那是辛家的管家,宴會的時候還是他給安的座,所以認得,不過不知道名字。

辛家的管家在寧濤的身前停下了腳步,客氣地道:“寧醫生,我家公子請你去聽音樓喝茶。”

寧濤點了一下頭,“好的,請帶路。”

辛家的管家走前帶路,寧濤緩步跟隨,一手抽出不可破扇,輕輕扇風。

剛才那突然臨身的危機感隻是一個錯覺嗎?

他並不那麽認為,他寧願相信那是真的。

卻就在他跟著辛府的管家離開之後,那棵樹又輕輕搖晃了一下……

辛家的管家將寧濤領到了聽音樓前,那是一座建在一塊池塘旁邊的小樓,古香古色。若是放在古代,大致是某個千斤小姐的繡樓什麽的。

聽音樓裏幾個宮裝女孩正在給賓客表演功夫茶,白婧和青追坐在一張茶桌旁,身邊不隻有辛之羽和李曉峰,還有好幾個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趕過來的青年,有男有女。那些青年一個個衣著光鮮,氣質不凡,就算比不了辛之羽和李曉峰,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寧先生,就是這裏了,我就不帶你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辛家的管家說。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走了過去。

“峰哥,你說的不會就是那個小子吧?”一個青年看見了寧濤,說了這麽一句話。

“哎喲,居然還耍折扇,還真是風雅之人啊。”一個女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