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桅帆船船頭甲板上,濕峰家的大丫頭和小丫頭走來走去,兩女的心裏都焦急擔憂得很。她們看不見那光腚的神了,隻能看見炙熱的炎星,就像是一隻燒紅的大鐵球一樣懸掛在虛空之中。

花郎大美神是不是被烤熟了,是不是燒成灰了?

這種擔憂在姐妹倆的腦子裏揮之不去。

神舟從船艙裏走了出來,麵帶笑容:“兩位賢弟妹不要著急,賢弟是不會有事的。”

“那可是恒星啊,我能不著急嗎?”阿濕波說。

濕木潤花停下了腳步,看著炎星,忽然蹦跳了一下,驚呼道:“大美神回來了!”

神舟和阿濕波的視線都聚集到了炎星的方向。

一朵金色的神雲正從炎星往這邊飛來,越來越近,幾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能看見那站在雲上的人了,一條腿一米多長,一條腿一米多長。

濕峰家的姐妹倆激動的擁抱在了一起,又一起望夫。

神舟卻抬手捂住了眼睛。

不是他不懂禮貌,是以為實在是辣眼睛啊。

金色的神雲來到了船頭甲板之上,寧濤探手一招將衣服招到了他的手中,然後簡簡單單的往腰上一係便算了事。

“花郎,你拿到火之母了嗎?”阿濕波著急地道。

“這不就是嗎?”濕木潤花一把從寧濤的手中搶過了那塊黑色的石頭。

神舟湊了上去,激動地道:“給我看看。”

木能生火,他覺得他能盤一下,沒準會得到什麽意想不到的好處。

寧濤說道:“那不是火之母,那是我從炎星上挖的一塊岩漿,冷卻下來之後就變成石頭了。”

濕木潤花好奇地道:“大美神,你拿快石頭回來幹什麽,火之母呢?”

寧濤說道:“我拿它回來一是想研究一下,再就是給你們看看,我能從炎星上挖塊石頭回來,那就說明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濕木潤花一頭紮進了寧濤的懷裏,捧著他的臉頰波的香了一下,眼睛裏滿是寵溺般的愛意:“大美神你真好,處處都為我著想。”

神舟移開了視線,尷尬得很。

你們這樣當著一個上億年的單身狗撒狗糧,這種行為真的好嗎?

在神舟的眼裏,濕木潤花甚至是阿濕波其實都是那種文不成武不就的花瓶女人,按照他的擇偶標準肯定是不行的。可問題是,這世上的男人絕大多數就愛花瓶女人啊,送子神就是其中的傑出代表。

花瓶有什麽不好的?

可以觀賞,把玩,還可以插花。

寧濤也有些尷尬:“神舟大哥還在這裏呢。”

濕木潤花這才鬆開寧濤。

可是她前腳剛離開寧濤的懷裏,阿濕波就來了,同樣是一把把寧濤抱住,狠狠的香了一下。

你都香了一下,我要是不香一下,我豈不是要吃虧?

這種虧,我濕地女神從來是不吃的。

即便是醋,我從來都是整瓶吹的,絕不說酸。

神舟幹咳了一聲:“咳咳,那麽賢弟你查到火之母在什麽地方了嗎?”

寧濤說道:“那倒沒有,炎星很大,我還不知道火之母在什麽地方,我這次回來就是跟你們說一下,我還得去一趟,這一次我得多待一些時間,免得你們擔心。”

“你打算待多久?”阿濕波問。

寧濤說道:“我也不知道,我打算圍著炎星飛幾圈,看能不能找到火之母,如果不能那就還得再待一些時間,想別的辦法。”

神舟說道:“賢弟,你這法子等於沒法子啊,這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寧濤說道:“目前我就隻能想到這個法子,神舟大哥你有什麽好的法子嗎?”

神舟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容我想想。”

寧濤轉身看著炎星,心中仍然是半點頭緒都沒有。

濕峰家姐妹倆一左一右站在寧濤的兩邊,與他一起眺望著炎星,心裏計算著寧濤要在炎星上待的時間。

那炎星幾十一百萬倍於地球的體積,這要是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尋找,那得找到何年何月啊?

濕木潤花皺起了眉頭:“大美神,就沒有別的好辦法了嗎?”

寧濤苦笑了一下:“我倒是想立刻就拿到火之母,可是真沒有什麽好辦法。”

他心裏的那個擔憂一直都在,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也越來越強烈,那就是火之母並不在炎星的表麵上,而是在炎星的內部。那樣的話,他拿到火之母的幾率幾乎為零。

阿濕波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湊到了寧濤的耳邊:“花郎,之前你說五行之力,水能克火,那什麽又能生火呀,你拿能生火的東西去,就像是釣魚一樣把它釣出來不就行了嗎?”

寧濤的眼前頓時一亮,腦海之中滑過了一道閃亮的靈光。

水克火,木生火。

他手中不就有木之母嗎?

拿著木之母去炎星,他就等於是拿著魚餌去釣魚,或許真能將火之母釣上鉤!

“哈哈,我怎麽沒想到,愛妻你真聰明啊!”寧濤心中一片激動,一把抱住阿濕波,重重的在她的臉上香了一下。

誰說花瓶無用?

花瓶不僅可以觀賞,可以盤完,可以插花,有時候還可以觸發靈感,就像蘋果之與牛頓!

沒有蘋果的牛頓就不是牛頓,沒有牛頓的蘋果也隻能是蘋果。

濕木潤花翹起了嘴,醋果然是酸的。

神舟說道:“啊哈,我想到的辦法也是這樣的,賢弟你可以試試。”

“你們在這裏等我。”寧濤探手一招,木之母頓時從大日葫蘆之中飛到了他的手中。拿到木之母,他便迫不及待的終身一躍飛向了炎星。

水克火,水生木,木生火,這是身上的兩個元素之精,與炎星上的火之母的三角關係。

在這種關係下,寧濤的嘴裏包著水之母,手裏拿著木之母,兩個元素之精非但沒有相互排斥,反而相處得很好,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夫妻關係”一樣。無論是包在他嘴裏的水之母,還是拿在手中的木之母,都很愉悅,兩個元素之精所產生的能量場也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神奇的一幕很快就出現了。

兩個元素之精的能量場結合在了一起,產生了奇妙的愉悅感覺,那感覺就像是在超神一樣。

寧濤心中好生驚訝。

元素之精還能這樣用?

回頭得讓濕峰家的大丫頭和小丫頭嚐試一下。

元素超神。

然而,這才隻是一個開頭,金色神雲沒飛多遠,手中的木之母突然釋放出了神奇的法力。寧濤的宛如浸泡在海水之中的身體上長出了一片片綠葉,他頭上的頭發也變成了一棵棵水草,綠油油的,而且生長的速度很快,一轉眼就比他的身體還長了。

不發現是不可能的了。

寧濤當場就無語了,這一頭的綠色水草披在頭上,這要是被地球上的人看見了,他就沒臉見人了。

身上的樹葉也在生長,一些還還了花,一朵朵綠色的花,不僅好看,還花香怡人。

隨後,一些花謝了,結出了果實。

兩顆果實,圓乎乎的,顏色快速變化,從綠色到紅色,再到褐色,成熟了。

寧濤的心裏忽然冒出了一個摘下來吃了的衝動,嚐嚐自己開的花,自己結的果是什麽味道。可是,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打消了。那兩顆果實看樣子也是漿果類型,自己吃自己的果實想想都感覺不妥。

卻也是這神奇的現象和經曆讓他對集齊五種元素之精之後的元素神甲,還有終極造物主法印充滿了憧憬和期望。僅僅是木之母和水之母在身上就有如此神奇的情況發生,如果五種元素之精在身上,那還不牛上天!

炎星越來越近,溫度越來越高。

水之母並沒有什麽明顯的反應,一如之前的平靜,可手中的木之母卻躁動不安了起來,它在寧濤的手中跳動,似要掙脫寧濤的束縛逃走,這種不安和掙紮也隨著距離的縮短而越來越強烈。

寧濤說道:“不要害怕,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手中的木之母依舊跳動不休,也不知道是不相信寧濤的話,還是壓根兒就沒有聽懂。

寧濤死死握著木之母,同時引導水之母的能量往握著木之母的手中聚集,這樣木之母才稍微平靜了一點。

近了,幾千度的熱浪潮水一般湧來,係在腰間的衣服瞬間化為灰燼。寧濤身上的葉子、花朵、綠色的頭發和漿果也化為灰燼。

恒星之力乃天之力,這話誠不欺人。

寧濤駕著金色的神雲貼著炎星表麵飛行,躲開一個個幾萬米的火焰,一個個幾萬米高的岩漿巨浪。他就像是在一片火海之中飄飛的小飛蟲,隨時都有可能被燒成灰燼。

手中的木之母始終在掙紮,一刻都沒有停止過。

寧濤緊緊握著木之母,引導著水之母的能量滋養它,將它的“恐慌”維持在一定限度之下。

就這樣飛呀飛呀,不知道飛了多遠,飛過了多少地方。

火之母始終沒有出現。

漸漸的,寧濤失去了耐心。

難道這個辦法不行?

還是什麽地方沒有做對?

視線裏出現一塊黑斑區域,從幾萬米高的空中俯瞰,那差不多是一個大島的麵積。

寧濤也沒多想,壓下金色神雲飛向了那塊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