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人沒有拜天地的傳統,也沒有送入洞房的傳統,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房子,這有房子的婚禮,這還是濕地星上的頭一遭。一些年輕的樹人想要開大神授粉,結果三個新人都進了一件屋子,他們什麽都看不見,氣得不行。

寧濤知道屋子外麵有多少人,他想出去把人趕走,可是想想還是放棄了。反正他們又看不見,到時候他再用個混沌之印撐個能量護罩,他們連半點聲音都聽不見,他們自己就散了。

更何況,他現在還正麵對著一個頭疼的問題。

“姐姐,今天是我與大美神結婚的日子,你去別處去睡吧。”濕木潤花說。

“妹妹,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也是我與花郎結婚的日子,我為什麽要去別處睡?再說了,我是姐姐,你應該尊敬我,所以你猜應該去別處睡。”阿濕波說。

“你都和姐夫結婚那麽久了,我今天才和姐夫結婚,應該你去別處睡!”濕木潤花據理力爭,雖然這理也不算什麽理。

“反正,我是姐姐,我讓你去別的地方睡,你就要去別的地方睡。”

“我偏不,我胸大,我有理,我讓你去別的地方睡,你就要去別的地方睡。”

“胸大就有理嗎?我腰細,我也有理。”

寧濤一個人坐在床頭,獨自鬱悶。

這日子怎麽過?

“花郎,你來做主吧,誰去別的地方睡。”阿濕波說。

“對,大美神你來做主,你讓誰去別的地方睡?”濕木潤花說。

濕峰家姐妹倆直盯盯的瞅著寧濤,那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還有點緊張。

寧濤頭大如鬥,在尼瑪簡直就是讓他選怎麽死的選擇題啊。

他能跟阿濕波說,阿濕波你去別的地方睡嗎?

他能跟濕木潤花說,濕木潤花你去別的地方睡嗎?

顯然都不能,無論他讓誰去別的地方睡都是一個死。

“那個……我讓我去別的地方睡,可以嗎?”寧濤說。

“不可以!”濕木潤花和阿濕波異口同聲的拒絕。

新婚之夜沒有新郎,留下兩個新娘怎麽洞房?

寧濤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要不,就三人一起吧。”

濕木潤花說道:“不,我不想和姐姐在一起睡。”

阿濕波也說道:“我也不想和妹妹一起睡。”

寧濤:“……”

這樣下去真的會要命啊!

“花郎,你選一個吧,如果你選我,我想妹妹是不會怪你的。”阿濕波說。

濕木潤花說道:“大美神,你選我,我想姐姐是不會怪你的。”

我信你個鬼,你兩個壞女子!

寧濤收起了笑容,板起一張臉:“你們兩個都給我過來!”

阿濕波和濕木潤花磨磨唧唧的來到了寧濤的身邊,一個站在左邊,一個站在右邊。

寧濤凶巴巴地道:“以後我讓你們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誰不聽話我揍誰,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現在都給我上床!”

濕木潤花和阿濕波對視了一眼,各自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卻又都乖乖的爬上了床。

寧濤往後一躺:“先就這樣活動一下,然後變花超神,你們有沒有意見?”

濕木潤花和阿濕波一起搖了搖頭。

寧濤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那誰先……”

不等他把一句話說話,濕峰家的大丫頭和小丫頭幾乎同時壓在了他的身上。

繼續搶……

兩天後,一艘九桅船帆離開了濕地星,望著浩瀚無邊的星辰大海駛去。

濕峰山上,濕羅地和山木花眼巴巴的望著漸漸飛遠的九桅帆船,直到那帆船消失在視線之中也沒有動一下。

寧濤把大丫頭和小丫頭都帶走了,這家裏就隻剩下兩個老人了。

“唉!”濕羅地一聲歎息,“大丫頭和小丫頭在家的時候天天吵架,我覺得她們煩,可是她們都嫁人了,跟著她們的丈夫走了,這才一會兒我就舍不得她們了,想她們了。”

山木花也歎了一口氣:“我也是啊,這會就開始想她們了,不過還是讓她們出去闖闖吧,這世界這麽大,她們又這麽年輕,出去曆練曆練,長點本事也好。再說了,她們又不是不回來,下次回來沒準就帶著一群孩子回來嘍。”

“哈哈,那是肯定的。”濕羅地笑了,“賢婿可是送子神啊,他想要幾個孩子還不簡單嗎?”

這話,寧濤沒有聽見。

不然又會鬱悶。

神舟船艙之中,一幅星圖正顯現。

“這顆就是炎星。”神舟指著星圖之中一顆紅色的星辰說道:“賢弟,你做好決定沒有,是去炎星還是靈土星?”

寧濤笑著說道:“大媳婦小媳婦,要不你們來選吧,這關係著下一站旅程,你們自己選去哪裏,怎麽樣?”

阿濕波說道:“那就去炎星吧。”

濕木潤花說道:“姐姐選炎星,那我就選靈土星。”

寧濤:“……”

他發現他犯了一個常識性的錯誤,怎麽能讓濕峰家的大丫頭和小丫頭做這種選擇題?她們肯定會彼此抬杠,你想去炎星,我偏要去靈土星,你要去靈土星,我就偏要去炎星。

總之,姐妹倆的理念就是,你生氣我就快樂,你越生氣我就越快樂。

不過這一次寧濤很快就找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他移目看了神舟一眼,給神舟眨了一下眼睛,然後才說道:“要不神舟大哥你坐決定吧,你說去哪我們就去哪。”

神舟心領神會:“好的,賢弟、賢弟妹坐好咯,我馬上就要進入超神模式了。”

寧濤:“?”

濕木潤花和阿濕波也各自一臉懵逼。

神舟消失,九桅帆船突然加速衝刺,一段距離之後突然撕開了空間裂縫,一頭紮了進去。

就這姿勢,他自己覺得是超神的飛行狀態,其實也是沒有毛病的。

阿濕波來到了寧濤的身邊:“花郎,我餓了,你給我下麵吃吧。”

濕木潤花也來到了寧濤的身邊:“大美神,我也餓了,你給我煮火鍋吃吧。”

寧濤回頭瞅了一眼船艙的艙壁,忽然好想一頭撞上去……

也不知道是兩個小時後,還是三個小時後,神舟一下顫動,船窗外飛逝的流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暗藍的星空,還有懸浮在星空中的星辰以及大大小小的隕石。

“賢弟,兩位賢弟妹,炎星到了。”神舟的臉龐從船艙的艙壁上冒了出來。

寧濤說道:“走,我們出去看看。”

兩個還在打飽嗝的媳婦跟著寧濤出了船艙,登上了船頭甲板。

寧濤站在船頭舉目眺望,視線裏是一顆巨大的恒星,恒星的光芒毫無遮掩的照射過來,雖然有能量護罩隔離,卻似乎也能感覺到那恐怖的熱浪。

“這是一顆恒星啊,在我們那裏稱作太陽,神舟大哥,你確定這是炎星嗎?”寧濤完全沒想到這是一顆恒星。他想象的炎星也是一顆圍繞著恒星運轉的行星,上麵會有火人什麽的,他裝幾個逼就能把炎之母搞到手。

卻沒想到是這樣一顆恒星,目測它的體積起碼是地球的太陽的幾十萬倍。那上麵肯定沒什麽生命形態存在,要在這麽大一顆恒星上找一塊火之母,那和大海撈針有什麽區別?

神舟說道:“賢弟,這就是炎星,你給的坐標,我確定無誤,你打算怎麽上去?”

寧濤一臉的苦笑:“這是恒星啊,我怎麽上去?”

即便是太陽,表麵的溫度也達到了五千五百度,核心溫度高達一千六百萬度,這樣的環境,就算他是鑽石打造的神上去也會被融化。他雖然有造化之力,可以重生血肉,可那速度肯定跟不上恒星燒死他的速度。他要是一頭紮上去,恐怕會向一根火柴一樣劃燃,最後燒成灰燼。

神舟歎了一口氣:“確實,這可不是人能上去的地方。恒星代表的是天的力量,你要上去那就是跟天抗爭。”

寧濤沉默了,他琢磨著上去的不會,可是腦子裏連半點頭緒都沒有。

濕木潤花說道:“大美神,你可千萬別上去啊,我才嫁給你三天,我可不想這麽快就變成寡婦。”

寧濤:“……”

阿濕波瞪了濕木潤花一眼:“你在胡說什麽?我花郎無所不能,不過,這恒星肯定不能上去。”

“你這不等於沒說嗎?”濕木潤花給了阿濕波一個白眼。

在不讓寧濤去恒星冒險的事情上,姐妹倆出奇的達成了一致的意見。

神舟說道:“要不,我們先去靈土星吧,等拿到了土之母,然後再回取火之母。果斷時間,或許賢弟你就想到辦法了也說不一定。”

寧濤說道:“我一定要拿到火之母,再給我一點時間,我好好想想。”

神舟說道:“那我回去休息一會兒,這一路飛過來可把我累壞了。”

寧濤點了一下頭,然後繼續思考,琢磨上恒星取火之母的辦法。

阿濕波說道:“花郎,你真的要去嗎?我不要你去,那太危險了。”

濕木潤花說道:“如果你非要去,我就和你一起去,與你死在一起。姐姐就留下吧,你或許已經懷上大美神的孩子了,你得把孩子生下來,不然我們濕峰家就沒後了。”

阿濕波一臉驚喜的表情:“我懷孕了嗎?你怎麽看出來的?”

“我猜的。”濕木潤花說。

阿濕波:“……”

寧濤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我想到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