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務室裏有一張用於檢查身體的輪式小病床,寧濤讓江好趴在**。江好也隻能是趴著,因為她的屁股被手雷的彈片擊中了,鮮血打濕了她的褲子,原來的迷彩色也被渲染成了暗紅色。

寧濤用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了她的褲管,從下到上,一直到她的腰帶處。白皙的長腿曝露在了空氣之中,鮮血淋淋,白的白皙嬌嫩,吹彈得破,紅的鮮紅,觸目驚心。

寧濤先給江好輸入了一點特種靈力,將她的身體調整到一個很好的狀態裏。

江好感覺不到疼痛,剛才還疲憊的精神也變得活躍了起來,她回頭看著寧濤,好奇地道:“好奇怪,我怎麽感覺不到疼痛了?”

寧濤靈機一動,抓住她的小腿輕輕揉了揉,一邊說道:“當然咯,這是我在用內力幫你療傷。你看過武俠片吧,那裏麵的大俠都是用內力給受傷的人療傷的。”

江好的嘴角微微上揚,“就像是楊過與小龍女嗎?”

寧濤微微愣了一下,沒有接話。他用鑷子夾住一塊彈片,然後小心翼翼的將它從傷口之中拔了出來,扔進了一隻盤子裏。

“嗯!”江好這下感到疼痛了,嘴裏冒出了一個含混的呻吟聲。

寧濤一路拔上去,每拔一塊彈片都會用特種靈力快速幫助她的傷口止血和愈合。這樣的手術對他這個修真醫生來說簡直是小意思,毫無難度。可問題最終還是出現了,他很快就處理到她的最後一個傷口了。它在她的臀上,斜著紮進她的血肉,體積很大,而且還有倒鉤,用鑷子是無法取出來的。他試著拔了兩次都沒有成功,卻疼得她不住叫喚呼疼。

唯一的辦法就是剪開那裏的布料,將傷口切開一些,然後再拔出來。可是這樣的話,那不就……

寧濤猶豫了一下,有些為難地道:“要不,我先給你止血,然後去醫院處理?”

江好回頭看著寧濤,一臉奇怪的表情,“你就是醫生,我為什麽要去醫院處理?你剛才不是處理得很好嗎?”

寧濤指了一下她的屁股,有點尷尬地道:“要是我處理的話,我就得剪開你的褲子,那樣的話……”

江好打斷了寧濤的話,“我去醫院,醫生會怎麽處理?”

寧濤說道:“醫生會剪開你的褲子,然後給你消毒,切傷口,取彈片。”

江好瞪著寧濤,“你寧願別的醫生剪開我的褲子,看我的屁股,你也不願意自己剪開我的褲子嗎?你看我的屁股,你會生針眼還是會近視?”

這就是江好,她有別的女人所沒有的彪悍的一麵。

寧濤苦笑了一下,人家都這樣說了,他還有什麽好說的?他拿起剪刀,小心翼翼的剪開了她的褲子。

就在布料被剪開的那一刹那間,彪悍的江好卻一點都不彪悍了,她咬住了薄薄的嘴唇,臉頰上滿是羞澀的紅暈。寧濤並沒有看她的臉,可她卻不敢看寧濤,她扭過了頭去,想象什麽都沒有發生。

寧濤也挺難受的,雖然是站在醫生的角度為江好處理傷口,他完全有合法切正當的理由,可他終究是一個沒有碰過女人的處級男人。他的視線很容易受到幹擾,去不該去的地方,然後受到刺激。那刺激,不是一斤兩斤的分量,而是以噸位單位,是好幾十噸。

江好等了半晌不見動靜,又回頭看了寧濤一眼,“你看夠沒有?你動呀。”

寧濤這才回過神來,他慌忙說道:“我可沒看啊,我在考慮怎麽切傷口。”

“你沒看嗎?那你閉著眼睛怎麽給我做手術?”江好問,她似乎是抓住了他的小辮子,揪著不放手了。

寧濤苦笑了一下,不再跟她鬥嘴了,他拿起手術刀,一手按在她的傷口旁邊的一個地方,一手拿著手術刀準備下刀子。如果是一個男人趴在這小小的病**,他下刀不會有半點猶豫,可現在他的手卻在顫抖。

手術刀最終還是切了下去。

“唔……”江好的嘴裏傳出了一個含混而疼痛的聲音,她的眉頭皺成了一團。

寧濤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手術刀,然後用鑷子夾住那塊彈片,小心翼翼的將它從她的傷口之中往外拔。

江好的一隻手突然反伸過來,抓住了寧濤的大腿,使勁抓著,指甲都快嵌進他的肉裏去了。

寧濤微微咧了一下嘴,緊張地道:“你、你幹什麽啊?”

江好的聲音顫顫的,“你快弄啊,好疼。”

寧濤一時緊張,拿著鑷子的手猛的一提,頓時將那塊彈片拔了出來。

“嗯!”江好一聲痛呼,她的指甲真的紮進寧濤的肉裏了。

鮮血從豐隆之上的傷口之中狂湧出來,瞬間染紅了一片雪膚。那畫麵,就像是日暮中的一座橢圓形的雪丘,瞬間被渲染成了紅色,無比的壯美。

寧濤也顧不上江好的掐他的那隻手了,幹淨摁住她的傷口,往她的傷口之中注入特種靈力,給她止血,緩解她的痛苦。

江好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那隻手也縮了回去。

寧濤用棉球蘸上碘伏給她清理了一下,然後又用紗布和膠帶把傷口貼上了。

“會不會留下傷疤?”江好問,臉紅紅的。

寧濤說道:“應該會有疤痕。”

“啊?那怎麽辦?”江好頓時緊張了起來。

寧濤取來一件醫護人員穿的白大褂,遞給了江好,然後笑著說道:“那個地方的疤痕不重要吧,又沒人能看見。”

江好直盯盯的看著寧濤,“你不就看見了嗎?”

寧濤,“……”

“對了,你的美香膏能祛疤嗎?”

寧濤說道:“能,你不說我都忘記了,等結疤之後你每天塗一次,相信幾次就能消除疤痕。”

江好從小病**下來,穿上了白大褂,“我去叫別人進來,還得辛苦你給戰士們治療一下。”她瘸著腿走了兩步,然後又回頭補了一句,“你得負責。”

寧濤頓時愣在當場,“啊?”

江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說的是傷口,我要是處理不好的話,你得幫我處理一下。”

她留下這句話就走了。

被撩的寧濤卻還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江好出去治好,兩個特種兵警衛抬著一個中彈的傷員進了醫療室,腹部中彈,鮮血淋淋。

其實,寧濤應該第一個治療中彈的傷員,是他偏心了。

中彈的特種兵警衛躺在小小的病**,嘴裏不斷傳出痛苦的呻吟聲,情況很糟糕,“醫生,這裏……行嗎?”

生命受到威脅,他卻躺在這樣一張病**,在這個簡陋的醫務室裏接受治療,他難免會產生質疑和擔憂的心理。

寧濤將手按在了他的傷口上,一邊給他注入特種靈力,一邊安慰他,“你放心,在這樣的醫務室裏我治好過比你更嚴重的病人,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特種靈力不僅緩解了特種兵警衛的疼痛,也放鬆了特種兵警衛的緊繃著的神經,特種兵很快就安靜了下來,那效果與注射了鎮定劑差不多。

寧濤從小藥箱之中取出了賬本竹簡,放在了特種兵警衛的腿上,幾秒鍾之後取下來打開。

賬本竹簡上浮現出了診斷內容:張超,丙子年三月初八生,忠孝之人,首善孝敬父母,計十點善念功德;次善保家衛國,計四點善念功德,總計十四點善念功德,可開善念處方契約,消功德以治愈。

“醫生,你在看什麽?”戰士張超好奇地道,他的精神好了許多。

寧濤說道:“這個地方很偏僻,醫院的急救車趕來需要起碼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你的情況撐不到那個時候。我可以治療你,但我治病有我的規矩。”

“什麽規矩?”張超問。

寧濤說道:“我會給你開一張處方契約,你需要在上麵簽字。不過,你簽字之後,你身上的功德就會消失。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就開處方契約,你簽字。如果你不同意的話,我會幫助你撐到急救車來。”

彈頭紮進腸子,那可不是從腿上取彈片那麽簡單,這裏的醫療條件根本就不能做那樣的手術。他要治療這個戰士,隻有進天外診所。

張超說道:“什麽功德,我不信這些,醫生你開吧,你開那什麽處方契約,我簽字。急救車來這裏要一個多小時,回去也要一個多小時,我可不想死在去醫院的路上。”

寧濤取出處方簽,開出了一張善念功德處方契約,然後將它和一支筆遞到了張超的麵前。

張超大致看了一眼便在善念處方契約上簽了字,他將簽了字的善念處方契約遞到了寧濤的手中,並說道:“我簽了,你快點給我治療吧。”

“不急。”寧濤在小腿的褲管上蘸了一點血,然後抬手在小病床後麵的牆壁上畫了一隻血鎖的圖案。

“你在幹什麽?”張超驚訝地道。

寧濤並沒有解釋,他用診所的鑰匙打開了方便之門。

牆壁上出現了一個火燒出來一般的漆黑窟窿。

張超的嘴巴頓時張大,合不上了。

寧濤推著小病床進了方便之門。

幾分鍾後寧濤推著小病床返回了醫療室,張超躺在**昏睡不醒,他的小腹上就連一個中彈的痕跡都沒有。

寧濤卻還在張超的小腹上貼了一塊紗布,然後將張超抱了出去。

一群特種兵警衛驚訝的看著走出醫務室的寧濤,還有他手中的戰友張超。

寧濤說道:“他沒事了,下一個。”

這算是一場苦戰的回報了,這些受傷的軍人最少都有四點保家衛國的善念功德,蚊子雖小也是肉。

其實,對於這些戰士來說失去幾點善念功德進入天外診所治療,那絕對不是損失,而是賺到了。不為別的,單單是寧濤給他們服用的那一顆精品初級處方丹就會給他們帶來巨大的好處,他們的身體將更健康,免疫力增強,遠離疾病的侵擾,甚至是延年益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