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甲神的聲音:“我是來自凡間世界的格瓦拉力,天命金甲神。你看到這段影像的時候,我已經不在了。神山即將隕落,天地也將重造。我不會甘心這樣的命運,我要上神山之巔去尋找答案。我花了整整一千年的時間做了許多準備,可惜我隻有五行元素之母之中的金之母,無法完成元素神甲。如果我找到了另外四種元素之母,恐怕就是至高天神也滅不了我……”

元素神甲?

寧濤心中一片震驚和激動,集齊五種元素之母就能煉製元素神甲嗎?那元素神甲竟有那麽牛,穿在身上就連無都滅殺不了?

其實,寧濤並不是很擔心智慧女神希米亞,因為他和她打過,最多比他強一點點,可他的提升更快,假以時日他打贏智慧女神希米亞不是問題。他真正擔心的是無,那個無法戰勝的處在。如果他繼續這樣快速的提升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有可能觸碰到無的限製,迎來殺死之禍。就像是當年的不日星君一樣,他的修為突破了無的限製,神山的神已經沒人能有能打得過他的了,可是他隻是動了一個殺無的念頭,他就被幹掉了。

這事困擾了他許久,可現在想來,十有八九是不日星君的神力修為突破了某個限度,觸動了無的禁忌,這才引來殺身之禍。如果僅僅是動了一個要殺無的念頭就被殺了,那滿世界的咒罵老天的人,豈不是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所以,有些準備還是要提前做好才行。

所以,眼前這段影像對他來說,價值就尤其大了。

金甲神接著說了下去:“不祥的預感越來越強烈,我知我的大劫之日就要來到了,我已然沒有找到另外四種元素之母,無法煉製出元素神甲。這或許就是宿命吧,要讓我與眾神一起隕落。我留下這創世書,就是想將我畢生研究的元素神甲的煉製秘法留存下來。我相信,終有一日我的子孫,在我們銀星人的後代裏會有一個借出的人才上神山封神,集齊五種元素之母,煉成元素神甲。這創世書便是煉製元素神甲的金屬材料,它是我用金之母從九千九百九十九種金屬靈材之中提煉出來的萬合金。最後一種材料是神金,可惜我沒有。如果你能找到神金,那麽就會湊齊萬金,煉成元素神甲。”

神金?

寧濤忽然想到了他收藏在大日葫蘆之中的兩個岩石神靈的金湯,那不就是神金嗎?宇宙中最強大的金屬!那種材料,也隻有煉製岩石神靈那種存在才動用,可見它的珍貴!

金甲神的聲音:“我將創世書和金之母送回銀星,然後我要回到神山,我要去神山之巔,我要嚐試一下,能不能突破至高天神的壁障,去那神山之上的世界看一看。傳說至高天神的神廟就在那世界,他一個人在那至高無上的世界,他不覺得孤單嗎?從來沒有人間過他,我好像看看他什麽樣的。這是我最後的心願,希望能實現吧。”

接下來創世書上顯示出煉製元素神甲的圖紙、秘法和相應的法印。

金甲神沒能找到神金,可他早就得到了,現在又有了圖紙和秘法,就差木之母、土之母和火之母三種元素之母了,一旦得到那三種元素之母,他就可以煉製元素神甲!

拋開元素神甲能不能抵禦住無的滅殺不談,這也是沒法預判的事情,畢竟那是至高的天神。隻要那元素神甲能增強他的造物者法印,對戰智慧女神希米亞的時候贏得更輕鬆一點,這就足夠讓他心動的了。

最後,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偉大的神靈,這是你要的坐標。”克勞福德走到創世書的後麵的牆壁上,伸手抵在了牆壁上的一塊金屬牆磚上。

那牆磚隨即被“點亮”,散發出了一片銀輝,銀輝之中滿是星辰、星雲在閃爍,其中有一顆行星被標記了出來,非常醒目,一眼就能看見。

克勞福德橫移了幾步,又“點亮”了一塊金屬牆磚,隨後又呈現出了一幅星空圖,其中也有一顆被標記出來的行星。

克勞福德再次橫移幾步,又“點亮”了一塊金屬牆磚,隨後又出現了一幅星空圖,也同樣有一顆被標記出來的行星,非常醒目。

“偉大的神靈,這是濕地星的坐標,這是炎星的坐標,這是靈土星的坐標,你可以把這三塊磚帶走,用它們去你想去的星球。”克勞福德說。

求求你快走吧!

偉大的瘟神!

這其實才是克勞福德想要說出來的內心話,隻是他不敢說出來。

寧濤說道:“這三幅星空圖都是銀王繪製的嗎?”

克勞福德點了一下頭:“是的,這三幅圖都是銀王繪製的,但那不是它的功勞,是我們的密探用了五千年的時間才找到的,幾十代銀星人的努力,都在這裏了。”

這句話說完,他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悲傷和失落,他想掩飾也掩飾不了。

五千年啊!

多少艘飛船一去不回!

多少銀星密探在荒無人煙的異星上殞命!

多少銀星密探有家不能回!

一個水星打了百年都還沒有將水之母搶到手!

銀星人付出了那麽多生命、鮮血、時間和精力,動用了難以計數的物資,可到最後竟然被你這個瘟神半道截胡了!

你好意思你就拿吧!

你的良心不痛的話你就拿吧!

寧濤提著大日葫蘆來到了創世書前,神念一動,虛空一顫,創世書被收進了大日葫蘆。隨後,他走到了那麵牆壁下,將三塊偽裝成牆磚的儀器也收進了大日葫蘆之中。

兩顆眼淚從克勞福德的眼眶之中滾落了下來。

這個瘟神真的拿走了。

這個瘟神的良心一點不痛。

“你怎麽哭了?”寧濤假惺惺的問了一句。

克勞福德忍著悲傷的情緒,沒有哭出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痕,強作笑顏:“我……我眼睛裏進沙子了。”

“不要用手去擦,使勁眨眼睛就能把沙子弄出來。”寧濤說。

克勞福德:“……”

他再也忍不住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

寧濤轉身往樓梯口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我現在回水星,你準備一下吧,明日我帶魚麗女王來跟你簽訂和平契約。那之後,你就可以帶著你的族人回家鄉了。”

“遵命。”克勞福德恭恭敬敬地道,心下也長長的鬆了一口氣。雖然失去了金之母,還有另外三個元素之母的坐標位置,這看上去是一個不能承受的損失,可至少銀星還存在,族人也不必經受戰爭審判,可以回家鄉,這個結果對於銀星人來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寧濤忽然又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說道:“克勞福德。”

克勞福德莫名打了一個寒顫,慌忙跪了下去:“偉大的神靈,你、你還有什麽吩咐?”

寧濤說道:“你答應我的事盡快辦好,我再提醒一下你,你們的各種科技技術,冶煉、生物、飛船等等,我都要。”

“遵命。”克勞福德說。

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個瘟神為什麽要那些技術,一個一腳就能將銀星踏一個窟窿的存在,他還需要什麽科學技術嗎?

真的是無法理解這個瘟神啊!

寧濤走出大圖書館,門口的守衛慌忙跪了下去,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寧濤說道:“你們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幾個守衛麵麵相覷,沒人說話,因為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寧濤在銀星城溜達了一圈,街上沒人,店鋪也都關閉了,他原本想給阿濕波買一些好吃的,沒想到是這種情況。不過,就算銀星人不躲起來,商店照樣營業,他也沒有銀星人的貨幣去購買。

動手搶?

那太掉神格了,那種事情他是不屑去做的。

寧濤也不想逛街了,招來金色神雲,駕雲從來時的路線返回。一路上密密麻麻的銀星戰士全體下跪,沒人敢看他一眼。

飛出銀星,太空中還漂浮著不少被雷公錘撞毀的飛船殘骸,以及銀星人的屍體。

寧濤回頭看了一眼銀星,又俯瞰了一眼水星,然後歎息了一聲:“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這戰爭呢?不同的種族,不同的文明按照自己的發展路線發展不好嗎?宇宙這麽大,還容不下你們?純粹是吃飽了撐的。”

他在太空中停留了一會兒,想去找神舟,但想想又改變了主意,駕雲飛向了水星。

他一個人上銀星戰鬥,要是他不回去的話,難免會讓魚麗女王擔憂,萬一她命令水人戰士進攻銀星,那又是一場戰爭。

大事要緊,見媳婦的事就押後吧。

金色神雲從天而降。

站在雲頭上,寧濤老遠便俯瞰見了站在冰封海麵上的魚麗女王和她的隨從。

以魚麗女王為首,一個個水人都翹首遠望。

“啊!快看啊,是我們的守護神回來了!”一個侍衛驚呼道。

“偉大的送子神啊,我們的守護神!”魚麗女王帶頭跪了下去。

一個個侍衛都跪了下去,獻上了他們的讚美之詞。

寧濤收了金色神雲,來到魚麗女王的身前,開門見山地道:“我殺了銀星人的王。”

“啊?”魚麗女王的下巴都驚掉在了地上。

“吼吼!”一大群侍衛爆出了一片歡呼和吼叫的聲音。

寧濤說道:“回去再說吧!”

“嗯,今日當舉國歡慶!”魚麗女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