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西恩的聲音還在房間裏回**,他手中的衛星電話卻消失了。

一秒鍾?

一秒鍾寧濤都可以從這裏飛到俄羅斯了,還不能從一個人渣的手裏搶下一部衛星電話?

寧濤搶下了衛星電話,還擋在了範鏵熒的身前。

他一停頓下來便成了目標。

砰砰砰!

幾個白人保鏢同時向寧濤開了槍。

寧濤抬起一隻手,所有的子彈都被定在了虛空之中。

幾個白人保鏢頓時驚呆了,腦瓜子嗡嗡直響。

這一幕他們其實都見過,那就是在好萊塢的超級英雄電影裏,比如燈塔隊長什麽的,主角必須白人,高大英俊,嫉惡如仇,因為一次意外擁有超能力。可眼前家夥明明是個反派人物啊,怎麽可能擁有主角的超能力?

如果這是一部電影,他們真的想打死編劇。

可是這是現實,寧濤自己就是編劇。

他反手一揮,所有的子彈都倒射了回去。

噗噗噗!

沒有槍管導向,沒有火藥加速,可是那些彈頭飛得比剛才還快,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紮進了將它們發射出來的白人保鏢身上。

血花朵朵開,幾個白人保鏢全部中彈斃命,倒在地上。

一眨眼房間裏就隻剩下了四個活人,那個黎西方和西恩,還有寧濤和範鏵熒。

黎西方轉身就往門口跑去,可是他的雙腳就像是焊接在了鐵板上的鐵柱子,根本就動不了。他張大了嘴巴想呼救,可從他的嘴巴裏發出來的卻是啞巴似的呀呀聲。

西恩的情況與黎西方一樣,不能動也不能說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寧濤。

“寧兄弟,快救我家人!”大難不死,範鏵熒卻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喜悅,他心急如焚地道:“有殺手鎖定了我的家人,隻要這邊的命令一下達,他們就會動手殺死我的家人。”

寧濤拍了拍範鏵熒的肩膀:“你放心吧,我打個電話就能搞定。”

範鏵熒點了一下頭,感動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寧濤掏手機的時候往地上拍了一枚混沌之印,這個套房被他封印了。

隨後他掏出手機,對著掉在地上的手提電腦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用微信發給了殷墨藍。

卻不等他再去撥殷墨藍的手機號碼,殷墨藍的微信號就傳來了信息。

主公,這是什麽情況?

寧濤也懶得打字了,按住了語音鍵說道:“這是範鏵熒的家人,每個人都被殺手鎖定了,我要你去幹掉殺手,一刻鍾內,時間緊的話,你就去倉庫上火星新世界,叫上楊生他們幫忙。”

範鏵熒在旁邊著急地道:“我的家人都住在昭陽區陽光小區和海定區和喜小區裏,我爸媽,我爺爺奶奶在朝陽區,我姥姥姥爺在海定區。”

範鏵熒說話的時候,寧濤沒有鬆開語音鍵,等到範鏵熒說完他才發送出去。

手機屏幕上出現了殷墨藍的新信息:我知道了,我馬上去辦,不過不用去火星找幫手,我就在無雙主母的家裏,濕波主母也在,我請她幫忙,勝過一百個楊生。

寧濤按下語音鍵說道:“那好吧,你讓她幫忙吧,不過盯緊點,不要讓她弄出什麽亂子來。”

這個……

殷墨藍管得了阿濕波嗎?

肯定管不了,寧濤都管不了,他怎麽可能管得住阿濕波不會弄出什麽亂子來。

寧濤苦笑了一下,說道:“行了,弄出亂子也不怕,放手幹吧,救人要緊。”

是,主公!

寧濤收了手機,對範鏵熒說道:“好了,你不用擔心,殷墨藍和我妻子出手,就算對方有一支軍隊也得完蛋,你的家人不會有任何危險。”

範鏵熒這才放鬆下來,他一把抱住寧濤,趴在他的肩膀上哇哇大哭。

莫名其妙的又被男人抱了。

寧濤伸手拍了拍範鏵熒的背:“好了,別哭了,這兩個人還要處理。”

範鏵熒鬆開了寧濤,忽然轉身衝向了西恩,飛起一腳踹在了西恩的胸膛上。

西恩被範鏵熒一腳踹倒在了地上。

範鏵熒卻沒有放過西恩的意思,抬起腳就往西恩的臉上踩去。

嘭!嘭!嘭!

一腳兩腳山腳……

西恩的臉在範鏵熒的腳下變了形,皮破了,血流滿麵,鼻子也塌了,鼻梁骨不知道碎了多少塊。

寧濤並沒有攔住他施展這樣的暴行,相反的他很欣賞如此血性的範鏵熒。至於踩死了西方的什麽大人物會帶來什麽嚴重的後果?不存在的,現在還有什麽後果能嚴重過激怒他?

範鏵熒踩了西恩幾十腳,發現西恩的臉已經爛得不堪了,這才放棄西恩,不過他又撲向了黎西方,飛起一腳黎西方踹倒在了地上。

寧濤覺得此處應該有慘叫聲才過癮,他解除了封鎖黎西方的喉嚨的一絲造化之力。

“啊!”黎西方倒地之後便慘叫了一聲,發現自己能說話了,他趕緊吼道:“殺人啦!救命啊!”

正準備一腳踩下去的範鏵熒被這貨的叫聲嚇了一跳,也有了一個要去拿什麽東西塞住黎西方的嘴的動作。

寧濤說道:“沒事,外麵聽不見。”

一聽寧濤說這話,範鏵熒也不去找什麽東西塞住黎西方的嘴了,抬起大腳就往黎西方的臉上踩了下去。

嘭!

“救命啊!”

嘭!

“殺人啊!”

嘭!

“別打啦……”

這感覺就像是在踩小朋友玩的小黃鴨,踩一下就會發出“咕咕”的叫聲。

範鏵熒一邊踩一邊罵:“你這個賣國求榮的漢奸!你這數典忘祖的人渣!你豬狗不如,你媽當年和狗睡了才生下的你嗎?你敢威脅我,我弄死你!”

“別殺我……”

“我是狗……”

“你們殺了我,你們也逃不掉……”

“放了我吧,就當我是一條狗……”

“汪汪汪……”

“啊……”

這些都是黎西方的求饒聲。

可是沒用,他越是求饒,範鏵熒就越是興奮,一腳一腳的往他的臉上踩,往他的頭上踢。租住暴虐了好幾分鍾,直到範鏵熒累了才停止。

黎西方的一顆腦袋赫然變成了一顆豬頭,臉上血肉模糊,七竅流血,嘴裏隻有冒出來的氣,沒有吸進去的氣。

黎西方死了。

範鏵熒彎著腰喘氣,沒喘息幾口突然哇一聲吐了出來。

這是他第一次殺人,不管是誰,第一次殺人的感覺都不會好。

寧濤說道:“不著急,歇歇吧,等殷墨藍傳消息回來。”

“我、我去喝口酒。”範鏵熒向客廳一側的酒櫃走去,他從酒櫃裏拿出了一瓶威士忌,擰開瓶蓋,也不要杯子,對著瓶子就開喝。

寧濤解開了西恩身上的禁錮,然後說道:“現在給我說說是怎麽回事?”

西恩的雙腿直哆嗦,說話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你、你……怎麽還活著?”

寧濤笑了一下:“你這個問題問得好,我怎麽還活著,嗯,我想死可是怎麽也死不了啊。你們那邊有沒有什麽超級英雄,比如燈塔隊長,蝴蝶女俠,火炬女神誰誰的,讓他們來跟我打,拯救你,不然我無敵啊,無敵很寂寞的,你明白我的感受嗎?”

西恩兩眼無神的看著寧濤,他的身邊就有一支槍,他無比的想抓起那支槍,對著寧濤的嘴巴開一槍。

這嘴巴真讓人憎惡啊!

不過,他終究是沒有那份膽量。

寧濤說道:“你說話的機會已經不多了,你就不想告訴我發生了什麽,或者說服我放了你嗎?”

他之所以對著螻蟻一般的西恩說這些話,其實真不是想套問點什麽有價值的情報,隻是他在等殷墨藍的回話,要是一指頭將這西恩滅了,剩下的十來分鍾時間看一個男人喝酒,那多無聊啊。

西恩卻好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他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才說道:“我我……我是自由兄弟會的會長,我也是燈塔參議院的一個議員……你要是殺了我……你們就闖大禍了……”

寧濤淡淡地道:“還真是啊,你接著說,我已經有點感覺了。”

“我、我不是一個人在行動……我們的一支艦隊正在南部海域維護航行自由……我和讓她們的艦隊司令官是朋友……我們在執行一個秘密任務……每隔一刻鍾我就要向他發信息,如果他沒有收到我發的信息……他們就會……”西恩有點編不下去了。

寧濤卻聽得津津有味:“你接著說啊。”

西恩硬著頭皮說道:“他們、他們就會采取軍事行動!你們,你們承擔得了那後果嗎?”

寧濤說道:“你這麽一說很嚴重啊,沒想到你們這裏還有一支艦隊在維護航行自由,果然是自由的燈塔。”

“放、放了我,你可以避免一場戰爭。”西恩說。

寧濤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掛鍾,然後才說道:“你已經說動我了,我決定不殺你,我不但不殺你,我還要把你帶到你們的艦隊去。自由的艦隊應該駛向廣袤的宇宙,在星辰大海之中遨遊,追求最極致的自由,而不是在這小小的南部海域裏尋找什麽自由,你說是不是?”

“你……什麽意思?”西恩聽不懂。

寧濤笑了笑:“你待會兒就明白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了微信的新信息的提示音。

寧濤掏出手機看了一眼。

屏幕上出現了殷墨藍的新信息:“六個殺手,全都幹掉了,不過……”

寧濤打了幾個字:不過什麽?

殷墨藍的信息:濕波主母讓我給她買東西吃,我不知道該怎麽辦。

寧濤心中無語,回了個信息:買吧。

殷墨藍的信息:是,主公。

阿濕波你個吃貨!

這時西恩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寧濤也從沙發上起身站了起來:“好了,現在我送你去你們的艦隊與你的艦隊司令官朋友見麵,不然他要是發起進攻,那可如何是好啊,我想想都感到害怕。”

西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