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濤給了菲利普斯一個痛苦的選擇題,但他自己也有一個,那就是三個仙後的房間,他究竟該去哪一個?

這裏顯然是不好施展分身術的。

一個房間裏,寧濤看著桌上的四朵小花暗自頭疼。

那四朵小花是他才天池邊摘下來的,一朵代表南門尋仙,一朵代表唐子嫻,一朵代表不死火凰,還有一朵代表狐姬。

嗯,狐姬的房間肯定是不能去的,還原術的魅力雖然巨大,可在這個環境裏去她的房間風險太大,萬一被發現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來日方長。

這麽一想,他將代表狐姬的小花拿掉了。

桌上還剩下三朵小花,繼續使用排除法。

南門尋仙次次都是他真身去,這次不去她心裏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意見吧?

他又拿掉了一朵小花,桌上就隻剩下不死火凰和唐子嫻兩朵花了。

唐子嫻挖開彭斯的寶庫立了功,可不死火凰以一己之力摧毀了天池城貴族和大戶的私兵,功勞更大,排除誰呢?

還真是困難啊!

門外忽然傳來了腳步聲,然後便是小狐狸精的聲音:“幹爹,你在屋裏嗎?”

寧濤:“……”

他采花的時候就根本沒將小狐狸精計算再內,所以隻采了四朵花,最先排除的也是狐姬。卻沒想到計劃之外的花不需要他上門,主動就找上門來了。

“幹爹,我知道你在屋子裏。”狐媚說。

寧濤有些頭疼,起身去開了門。

狐媚在門口給寧濤行了一個萬福禮,乖乖巧巧的叫了一聲:“幹爹。”

“有事啊?”寧濤問了一句。

“進屋再說。”狐媚說。

寧濤:“?”

卻不等寧濤答應,狐媚便從他的身邊擠進了屋。

那小狐狸精從他身邊擠過的時候,他還被青春撞了一下腰。

小小的房間裏多了一個小狐狸精,狐仙酒的氣味也開始在空氣之中流淌,繼而濃鬱。

小狐狸精轉過身來,直盯盯的看著她的寧濤:“幹爹,你把門關上呀。”

寧濤可沒那麽傻,也沒那麽聽話,就站在門口邊說道:“你有什麽事趕緊說,我正要去你火凰幹媽那裏。”

“幹爹去火凰幹媽那裏幹什麽?”小狐狸精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美眸,很天真,很好奇的樣子。

寧濤很是無語。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你一個狐狸精,你會不懂?

不過這樣的話當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寧濤說道:“你究竟有沒有事呀?你要是沒事,我就去你火凰幹媽那裏了。”

“我先喘口氣再說。”狐媚還真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然後,C變成了D。

寧濤的眼睛有點轉不動了,可更詭異的是她把那口氣吐出來之後,D還是D。

這是什麽妖法?

狐媚又一屁股坐在了床沿上,然後又向寧濤招了招手:“幹爹,你過來我跟你說。”

寧濤還是沒過去:“我就在這裏聽。”

狐媚翹了一下嘴角:“幹爹,你那麽大個人了,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呀?”

嘿嘿!

被你猜到了。

幹爹我還真是怕被你吃了!

可是這樣的話寧濤還是不會說出來的,他笑了笑:“你究竟是什麽事啊?”

狐媚雙手撐著床,一條腿抬了起來,慢慢的架在了另一條腿上。那潔白如雪的狐皮大衣一開一合,要露不露,就算露也隻是那麽一點點,猶如曇花一現。

這個動作有毒。

寧濤中毒了,合著那狐仙酒的芬芳,他的腦子有點迷糊了。

不過還好,還能穩住。

“幹爹,我剛才在天池旁邊。”狐媚終於說起了正事,“我看見了一個天人,我想抓住他,可是那個家夥跑得很快,一轉眼就沒影了。我擔心那個家夥發現了這裏的情況,會回去告密,所以我想帶幹爹去抓那個家夥。”

“真的假的?”寧濤有點不相信。

也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墨跡了這半天才說出來?

“幹爹,怎麽能這樣懷疑女兒?我要是能打贏他,我自己就追上去了,我這不是怕給幹爹添麻煩嗎?”狐媚露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寧濤也覺得自己有點過了,跟著說道:“你別生氣,幹爹隻是隨便說說,這事沒有跟智仙兒說嗎?”

狐媚說道:“我本來是想去跟智仙兒說的,可是沒找見人。我和他又不熟,所以我就來找幹爹了。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寧濤沒有立刻表態。

雖然他覺得自己這樣懷疑她有點不應該,可是他真不相信這事。而且這小狐狸精狡猾得很,她肚子裏賣的是什麽藥,鬼才知道。

狐媚又將那條架著的腿抬起了一點,然後慢慢放下,隨後又把另一條腿抬起來,架在了放下去的那條腿上,小腿翹一翹,雪白的腳踝宛如美玉。

這動作講究。

小狐狸精的專業技巧一點都不比她的姐姐狐姬弱,甚至有青出於藍勝於藍的勁頭。

“幹爹,這件事可大可小啊,你想萬一是敵軍的斥候,這附近藏著一支軍隊,突然殺過來的話,我們的損失可就大了。”狐媚說,小腿繼續翹翹。

“好吧,帶我去你發現那個天人的地方,幹爹去看看。”寧濤做出了決定。

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

狐媚頓時露出了笑容:“幹爹你跟我來,帶你走小路,很近的。”

寧濤也沒多問,跟著狐媚出了門。狐媚帶著他繞過了營房,直接鑽進了一片山林,然後繼續往山坡上爬。

這座山頭的另一邊就是天池,狐媚愛的路還真是一條捷徑。

山林裏沒有路,怪石嶙峋,那些岩石都是銀色的,含有仙金的成分。可寧濤哪裏還有心思關心這些,他的眼睛裏就隻有小狐狸精的腰和腰下的結構。

那處所在猶如善舞的精靈,左扭扭,右扭扭,顫顫悠悠,顫顫悠悠。

繼續致敬。

“我的定力是不是變淺了?還是她身上的狐仙酒的氣味影響了我?”寧濤的心裏自我剖析,深刻反省。

可是,眼睛就沒有離開過那地兒。

該致敬的依舊在致敬。

爬上山坡的最高處,山坡另一邊的天池清晰可見,微風吹拂,銀色的波浪湧動,層層疊疊。

狐媚隻能一下山坡下麵的一個地方:“幹爹,就在那個地方,我就是在那個地方發現那個天人的。”

寧濤開了天眼,一邊搜尋一邊說道:“你要是騙我,我會打你的。”

狐媚說道:“說了這半天,幹爹你還是不相信我,我要是騙你的話,幹爹,你幹脆就用你的肉中槍紮死我算了。”

寧濤:“……”

森林中到處都有生命體的先天氣場,但都是大大小小的動物的先天氣場,根本就沒有人。

寧濤的視線跟著又沿著天池周邊搜尋,所看到的地方仍然沒有什麽天然的先天氣場。他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來這一次真的要打她了。

卻沒等寧濤搜尋完,狐媚忽然轉過身來,鑽進了他的懷裏。

“你……”寧濤的身子頓時僵硬了,緊張了,“你、你要幹什麽?”

狐媚說道:“姐夫,你答應了姐姐的,我要和你在一起。”

這果然是一個騙局。

可不知道為什麽,寧濤的心裏居然沒法生她的氣。

是啊,小狐狸精是騙你了,可人家付出的成本很高,而且是誠心誠意騙你的。事先你也猜到多半是個騙局,可你卻還是跟著來了。那麽在你的潛意識裏,你是不是想被人家騙?

自我剖析,再一次。

然而並沒有什麽卵用。

“姐夫,我知道我不應該這樣,可是、可是……我控製不了我自己,我一閉上眼睛,我的腦子裏全都是你……姐姐發過誓的,這一生要麽不嫁人,要嫁又叫同一人……我注定是你的人……我就要做你的人。”小狐狸精把心裏的話一股腦的全都吐了出來,雙手緊緊的抱著寧濤的腰,死活都不鬆開。

寧濤掙紮了兩下沒能掙脫出來,又不好一把把她推開,心裏覺得不應該這樣做,可身體又覺得這樣很舒服,一時間矛盾得很。

“那個……你冷靜一點,我們這樣不合適,你鬆開手,我們好好談一談。”寧濤覺得他還有必要搶救一下,所以還是要勸一勸。

“我就是不鬆,你打我呀,你打我。”小狐狸精死纏爛打,明明是打滾耍賴,可給人的感覺卻是撒嬌。而且她的耍賴除了極佳的觀賞性外,還富有極強的技術性,她總能控製好她自己的點,又能巧妙的掌握姐夫的點。

寧濤的心中的堤壩正在崩塌,被這小狐狸精撩得不要不要的。他感覺他現在就是吳三桂,不,他要比吳三桂還多一桂。

就在這亂糟糟的時刻裏,小狐狸精越來越大膽了,她動手了。

寧濤驟然緊張了起來,本能反應之下,一巴掌拍了下去。

啪一聲脆響。

漣漪**漾。

“姐夫,你真打我呀?”老狐狸精咬著櫻唇,一雙烏溜溜的媚眼裏滿滿都是情意,欲迎還羞。

寧濤又舉起了巴掌,可是沒能再打下去。

不是舍不得,而是這小狐狸精巴不得。

卻就在他猶豫的時候,小狐狸精突然仰頭湊了過來。

寧濤下意識的伸手想將她推開,可詭異的是,那手居然歪了……

出事了。

出大事了。